阿茶点着头,刘安也点了点头:“等你成名了,剑学好了,就叫刘安吧,你就是白衣剑,换身白衣裳。”
想必是很俊朗的少年郎。
刘安张了张嘴,他有好多的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了,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停顿了好久,看着那柄白剑:“早点识字,多读点书,会念书了就去学剑,等你叫白衣剑了,有本事了,就回到这座镇子上,挑战李泰山吧。”
白剑的剑刃上染了一点血,高歌突然觉得这少年不该叫白衣剑,应该叫一点血。
阿茶一直在哭,刘安却没有力气安慰他了,摆了摆手,高歌便把橘色的伞挪开了,白衣剑躺在青石街上,下的是淡红色的雨。
“你背负刘安的名字活了二十多年,至少在死之前,做一次自己吧。”高歌看着刘安,刘安仰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他的血还在流,在短街上流出一条血红的线,他笑了,轻轻地念着自己曾经的名字。
“长平,吴长平。”
恍惚间,他看见了那个站在江边的白色身影,冷若冰霜,但转过身,对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