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别护着他!”
钱院长呵斥了周管家,然后就转向自己的儿子钱虎道:“虎,这事是你主动揽过去的,当初交给你的时候,那可是一手的好牌!可现在呢?你看看,你打得有多烂?你还有和何!”
钱虎心知自己犯了大错,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责罚了,于是他一咬牙,突然从兜里掏出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大腿就猛地扎了下去,“爸,我这就给您个交待!”
“嗖”
一根银针突然从门缝里射了进来,极其准确的扎中了钱虎拿着匕首的那只手。
“哎呀!”
钱虎大叫一声,手里的匕首应声落地。
这时候,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此人,屋内的三人同时开口
“爸!”
“爷爷!”
“老主人!”
是钱炳昌,没想到,他居然这个时候来了!
面对三饶问候,钱炳昌没有话,他径直走到钱虎身边,一搭手,将钱虎拉了起来。
“虎,这事不赖你,你先到一边站好。”
“是,爷爷。”钱虎乖乖的站到了一边。
当着周管家的面,被父亲驳了面子,钱院长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爸,你怎么能”
“你给我闭嘴!”钱炳昌怒喝一声,钱院长不话了。
慢悠悠走到正前方的太师椅上坐下,钱炳昌开口道:“权礼,这件事,是你办急躁了。”
钱院长心道:“爸,这话怎么?”
“道理很简单,上个月你明着对中医院开刀,结果半路上杀出个疯子,让你功亏一篑,那中医院虽然规模不大,可也是卧虎藏龙,他们上次躲过了一劫,怎能不吃一堑长一智?”
钱院长点点头,却又不服气的道:“可中医院毕竟不是赵家的产业啊?何况我下套之前,可是下了血本的,先不那文渊罐的价值,就参加华夏医学大会的代表资格,那也是千金难求啊!”
钱炳昌点点头,“杀人之前先要麻痹敌人,这点你倒是做的不错,可你在细节上处理的还是不够好,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连秦郡长都跟着表态了?”
万万没想到,秦郡长给胡秘书的那张字条,居然是让报社告诉大家,他是支持人民群众的!
换句话,他这是在公开表态,力保赵琳兄妹啊!
听了父亲的话,钱院长也觉得肯定是自己哪个细节处理的不好,走露了风声,可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这边没啥纰漏,唯一可能失算的,就是儿子雇佣的那些造势的“捅们,不够专业。
“虎,你到底做错了什么,还不赶紧交代!”
“爸,我”
“你别自己不行就往虎身上撒气!”钱炳昌疼爱孙子,他哪里容得下钱院长乱加指责。
见父亲发火,钱院长哼了一声,不话了。
老管家周庸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老主人稍安勿躁,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在事情没有变坏之前,抓紧止损。”
别看周庸只是个管家,可他年轻的时候就跟着钱炳昌,钱家能有今,周庸功不可没,所以论资历,连钱院长都比不上他。
听了周庸的话,钱炳昌微笑道:“老周,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立刻收手。”
听了这话,一旁的钱虎立马就不干了。
“不行,我们费了这么大劲,怎么能半途而废?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让龙海郡的其它家族看我们笑话吗!”
其实这话钱院长也想的,只是他要是出来,肯定又会被父亲一通臭骂,所以他就把发言权让给了儿子。
果然,听了钱虎的话,钱炳昌只是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任何的责备。
“虎,你先别急,听听你周爷爷怎么。”
周庸听了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是钱家的奴才,少爷还是叫我老周吧。咳咳,关于这件事,从目前的情况分析,有三点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第一,赵家能如此迅速的做出反应,而且这法子还十分取巧,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以赵成明的脑子肯定是想不出来的,至于他老子赵日,若是当个旁观者或许能想出来,可他现在是当局者迷,我看也够呛能想出这个法子。第二,这件事居然连秦郡长都掺和进来了,而且还明显的向着赵家,现在局势有变,我们不得不防。第三,那包巡捕是块硬骨头,上次我们为了做实验,就让六子地摊老板测试了一回,所以他就算不偏袒赵家,本能上也对我们钱家的印象不好。综上三点,我认为现在必须立刻收手,以防有更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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