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行不行?我真害怕。”
苦艾窝在被窝里已经是第n遍和言朝暮说这句话了,关键是他还一点都不在意,站在窗子口一直盯着师傅房间的方向。
“等一会儿就是会有一阵黄色的光出现,然后就没什么了,这么多年了,你相信我不会骗你的。”
苦艾仍然是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不过人家根本就不理他,要是被师傅知道他一直在偷窥的话,自己不久吃不了兜着走了吗,错了错了,这个言朝暮怎么就这么轴呢。
“每个月都会出现?”
言朝暮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谴?天道?天怒?
“对。”
苦艾回答的斩钉截铁,这个自从记事儿起没变过,他肯定不会记错的。
“你小心点,反正我不管你了。”
苦艾索性直接躺回了被子里,不再管他了。
明天要是师傅怪罪下来,反正他就说自己早就睡着了,不承认。
“怎么了,你表情那么严肃?”
苦艾本来都打算睡觉去了,可是猛地一睁眼就瞧见了言朝暮一脸正经的样子,有点好奇,于是破罐子破摔直接跟着一起到了那边看着师傅房间里的动向。
他怎么都想不到竟然看到了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师傅的房门口,然后就——进去了。
苦艾心想这是师傅新的男人?长得还有点小白脸的样子,看着言朝暮的表情不妙啊。
这算不算正大光明地给他戴了绿帽子?要说这方面还是师傅更强一点?
“要不要过去看看?”
苦艾忍了好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现在过去说不定就能捉奸在床
怎么回事,他这算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等着。”
言朝暮心里面思考的更多,这么多年来他们都不知道古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又和越叹在一起的呢,按照苦艾的说法,越叹每过一个月都回来一次,应该是有什么必须的事情要做,不然不会是这么规律的,他其实还是相信古渺的。
他们现在过去的话,很可能会打扰到他们,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危险。
终于守在门口不知道过了多久,越叹走了出来,没有往他们这边看,直接就离开了。
古渺站在房门口目送着越叹离开,正打算关上房门的时候,一个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站在他们两个门口的言朝暮和苦艾。
场面有点尴尬,怎么办才好?
“师师傅,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苦艾硬着头皮问了一句,然后想要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太多,直接走过来,直视着古渺的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越叹会来,他凭什么知道你一直住在这里?”
为什么要瞒着他们她还活着的事实?让他们这么着急自己难道心里面就会好受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古渺不理睬他的质问,“言朝暮,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问题?”
你毁了我所有的骄傲,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褪去了一身自豪的古渺,你才是罪魁祸首。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当初至少还那么好过,只要过去了,不必要搞得老死不相往来。
“就凭我是你的相公,就凭我现在是妖族的王上,我替你背负了这么多,你一言不发地消失,如今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看着那边正在看热闹的苦艾,古渺觉得之前的事情还是不要影响现在的人了,于是对着苦艾挥了挥手,让他自觉地回避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站在院子里,“曾经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但是言朝暮你也别逼我,我要是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怕!”
大抵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
“那我还有什么?谁又不是一无所有呢?”
言朝暮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曾经就是一无所有,生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更有意义,后来她消失了,他也就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妖族是她留下来的,所以他要好好地管理。
“求求你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
言朝暮看到古渺把头微微地抬了起来,他知道古渺这是受了委屈但是又不想要被人发现她要流泪时候的表现,自己怎么忍心让她在自己面前落泪呢,不就是服软吗,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古渺能够一直留在他身边,就算是让她欺负一辈子都没有关系啊。
还是没有忍住吗?
古渺在自己的脸颊上胡乱地抹了一把,湿湿的,但是她仍旧是装作坚强的样子,曾经有想过在这个人面前什么都不需要伪装,但是最后才发现,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让她无所畏惧。
“如果是因为我的问题,让你感觉很有压力,那么我向你道歉。”
古渺对着言朝暮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发自内心的,不掺杂其他的思想的,就是单纯地想要感谢他这么多年来对妖族的奉献,她是回不去了,妖族在之后的日子里还需要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说明白好不好?”
古渺情绪变化的太快了,让言朝暮一时有点摸不到头脑,突然间的道歉,突然间的生气,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是他想要求得古渺的原谅,可是怎么突然间就成了自己接受她的道歉了呢?
“什么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你想的那样,是我的问题,我抛弃了你们,我像个缩头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