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上,除了受伤倒地的和安乐伤号,再也没有其他和安乐的人站着!

在乌鸦的搀扶下,靓坤陪着太子从街头走到街尾。

太子的另一个红棍小弟金毛强提着砍刀,带着一群人从街口返回,虽然后背处一道伤口还淌着血,可是满是血迹的脸上却掩不住兴奋:“太子哥,整条街上的和安乐地盘都被我们占过来了。”

太子的贴身小弟火柴看看地上挺直了的水房雄和倒地呻吟的三四十名和安乐小弟,问道:“这些人怎么处理?”

太子说道:“打电话给和安乐坐馆瘟神,叫他把这些人从我太子的地盘抬走!”

瘟神在和安乐的位置,相当于蒋震之于洪兴,但是太子只以“坐馆”相称。这是因为一个字头只有一位代号四八九的香主(俗称龙头),即香堂教主,所谓“四八九职二一成,开山香主统群英,坐镇翰林陈近南,教读洪儿千万千”。理论上来说,整个和字头包括和合图、和联胜、和安乐等社团在内,只有一个龙头,作为和字头的共主。以前整个香港在位的龙头只有四个:和字头的开山祖师芒种、东星开山祖师郭兆皇、洪兴开山祖师蒋震、“四大(单、马、联、同)”共主鬼脚七,随着人事更迭、社团分裂,现在只剩下硕果仅存的蒋震还能勉强自称“龙头”。

送走太子,靓坤躺在自己汽车后座上睡觉。

酒醉的人容易口干,靓坤渴醒之后,起来找水喝的时候,乌鸦还坐在车里的司机位,转身对靓坤笑道:“坤哥,和安乐把人都运走了,水房雄那家伙真是命硬,颈骨断掉,却没有下去卖咸鸭蛋,被抬上车的时候居然还有气。”

靓坤无所谓地说道:“一脚踢在头上而已,怎么可能胫骨断掉?最多是颈骨脱位,运气好可能就是复位之后疼一段时间,运气不好挂掉也有可能。给我一瓶水,口渴!”

乌鸦递给靓坤一瓶饮用水,问道:“坤哥,为什么我们打了那么久差佬都没有出现?”

靓坤打开水仰头就喝,把半瓶水喝下去,才擦擦嘴角的水渍,说道:“没人报警,警察来做什么?我们砍人,有没有骚扰普通市民。出来混,讲究‘刑死不招供,打死不报官’,江湖事,江湖了。要是我们打的是没有社团身份的普通人,人家报警,龙头都会有麻烦;像这种两个社团劈友的事,双方不报警,警方也不想找麻烦,我们自己处理好他们更开心。”

“那和安乐这次输了之后,会不会再来找麻烦?”乌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帮靓坤点燃香烟问道。

靓坤吸了一口香烟,开口说道:“找麻烦是一定的,不过茶壶是众目睽睽之下单挑打赢了水房雄,大家有言在先,和安乐想马上再打回来也不是容易的事。再说了,剩下的事该太子操心,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太子会出面和和安乐的瘟神谈判,如果太子哥谈不拢,还有龙头。如果瘟神执意开战,不卖龙头的面子,我们就扫掉这帮道友、毒贩在油尖旺所有的场子。怎么?这次砍人之后觉得怕?”

乌鸦看了一眼靓坤,说道:“不怕,只是今天太子的做法,我觉得他是想自己吞下永华,永华是我们兄弟自己打下来的,我们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便宜了太子。这条街上和安乐的地盘都归他了。”

靓坤愣了一下,叼着烟望着夜幕下的街道不再出声。

……

“坤哥,你好嘢!给你个场子,你第一天就敢带着小弟开片占场。”

“多谢夸奖!我该做的!”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警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那韦sir也应该记得我是个卧底,我不像古惑仔,会死人的。”

“现在已经死人了!水房雄已经在圣玛利亚医院不治身亡。”

“那韦sir有没有给他的家人包个白包呀?水房那些卖中药(鸦片)、卖西药(海洛因)的,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上岸之后捐点残羹冷炙、收买几个斯文败类,就是清白正经人家了?我说他死有余辜呀!要不是有江湖规矩,我恨不得送他全家上路。”

“那你看场就不会卖这些东西了吗?”

“你可以让伙计们看着,我的人不会碰白小姐,我的场也不允许白小姐进场,不管是谁,敢违反我的规矩,我就做掉他。”

“希望你说到做到。其实,在旺角,就算是不做白小姐,养几个舞小姐,卖卖兑水的洋酒,赚的钱就已经够普通人过一世舒心日子了,那些害人的东西还是不要碰为好!”

“韦sir,我知道了,谢谢提醒。我会做到的。”

……

乱了一整晚,中午的时候,靓坤才在马栏醒来。

走出房间,林怀乐正坐在柜台上,替客人登记。

乌鸦抱着手,坐在马栏大厅的沙发上,看到靓坤出来,招呼道:“坤哥!”

林怀乐抬头看见靓坤,打招呼道:“大哥,你昨天晚上一战成名呀!”

靓坤没理林怀乐,先对乌鸦说道:“你是没走还是刚过来?”

乌鸦说道:“我送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我怕和安乐派刀手过来,在这里帮忙守夜。”

靓坤点点头说道:“多谢,有心了!茶壶他们呢?”

乌鸦说道:“茶壶、凡士林他们还没起来。铁头功那几个师兄弟倒是起来了,闲不住,先到ub去打扫卫生去了。”

靓坤笑着骂道:“我收他们又不是当清洁工的,有那个时间不如练练功


状态提示:第86章扫尾--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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