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回来第二天,昌豨战死的消息便传了开来。
昌豨在寨中的威望不低,闻此噩耗,手下将士及寨中百姓一片哀痛。
鉴于此,曹昂顺应民意,让林和为昌豨举办一场隆重的葬礼,没有尸体就建衣冠冢,至少让后人有一个缅怀祭祀的地方不是。
正月初八,北风呼啸大雪纷飞!
天还没亮寨中士兵便起来布置,棺材,灵堂,三牲贡品等祭祀之物很快摆放整齐,昌豨有一妻三妾四子六女,长子十三岁,长女刚满十六岁尚未婚配,一群家眷跪在灵前哭的跟泪人似的。
他们的天塌了!
曹昂却感受不到半点悲痛,看着热闹的场景遗憾的胡思乱想。
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声,唢呐一响全剧终!
可惜这些神器都没有,唢呐公元三世纪才传入中国,二胡唐朝才有,没有唢呐,丧事办的总归有点不完美。
除了唢呐,纸钱也没有,宣纸前段时间才发明出来,在许都被炒成天价,别说山寨,就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也不敢奢侈的拿那玩意做祭品。
几柱香孤零零的在香炉里插着,昌豨家眷哭的累了,像个木偶一样在灵前跪着,这葬礼办的,曹昂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很快到了中午,四邻八寨的宾客陆续到来,在灵前鞠个躬上柱香,再道一句节哀顺变,任务就算完成了,然后被人请到饭桌上吃喝一顿,完事!
看的曹昂深有感触,多年以后唢呐一响白布一盖,亲戚朋友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老婆躺进别人怀,从此人间不再来。
是时候锻炼一下身体了,不然像曹丕和曹睿这对短命父子一样英年早逝就不好了,万一老婆像甄宓一样被人
不对啊,我又没老婆操个什么闲心,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曹昂伤心了,数遍大汉,像自己这么老的大龄剩男估计找不出几个,别的不说,每年的单身税交的就够郁闷的。
倒不是心疼那点钱,主要是丢人,堂堂司空府大公子也是要脸的嘛。
如是想着,曹昂将目光投向了昌豨的家眷。
他的正妻已经四十多岁,人老珠黄没什么看头,倒是那三名妾室姿色不错,最大的三十出头,最小的二十四五,花一样的年纪,像熟透的仙桃般看着实在诱人,至于那位十六岁的长女,曹昂表示对小屁孩没兴趣。
目光在三位妾室身上扫来扫去,正看的津津有味,赵云突然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军师看那!
曹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近百名身穿孝服的宾客分成两拨,分别簇拥着一名身材矮小眼睛奇大的三十多岁男子和一名二十多岁却满脸横肉,鼻梁上还有一道疤的男子朝这边走来。
看那架势不像是来吊唁的,倒像是来找茬的。
想必这两位就是孙大眼和冯炮了吧,砸场子的来了,走!
两人与林和一起迎了上去,林和抱拳笑道:孙兄冯兄来了,里边请。
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将林和拨到一边自行走向灵堂。
林和也不以为意,正要转身跟随,前方又走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同样三十多岁,却长的眉清目秀,颇有一股儒雅之气。
曹昂诧异的问道:此人是谁?
孔庚,手下兵马多达四千,是泰山中仅次于我们的势力,据说是孔融的同族,孔夫子的后代,不过我不太信,孔夫子的后人混的再差也不至于当山贼吧,走,迎接去!
林和主动迎了上去,抱拳拜道:孔兄能来,鄙寨蓬荜生辉,里边请。
孔庚回礼道:林兄客气了,可怜昌将军一世英名,唉!
灵堂之中,孙大眼,冯炮,孔庚三人上完香,曹昂笑着上前摆出请的手势说道:几位这边请。
孙大眼无礼的拨开他的手,看向林和质问道:林兄,昌老大纵横徐兖十余载从未出过事,为何跟你出去一趟就命丧黄泉了呢,莫不是你勾结黑袍军图财害命?
果然是来找茬的!
林和气的三尸神暴跳,反驳道:你放屁,寨中上万兄弟谁不知道我林和对昌老大忠心耿耿,倒是你,阳奉阴违不尊号令,老大大过年的攻打东莞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寨中兄弟有口吃的,命各寨出兵时你推三阻四不发一卒,现在老大尸骨未寒,你便迫不及待的在他灵前闹事,到底谁图谋不轨?
孙大眼冷哼道:可是老大死了,那么多兄弟战死,唯有你毫发无伤的回来,你敢说老大的死你没有责任?
我当然敢!林和吼道:老大战死纯属意外,谁也不愿发生,你却将此事推到我的头上,到底居心何在?
曹昂连忙打圆场,说道:两位大哥息怒,今日是昌老大下葬之日,人死为大,有什么恩怨咱们改日再说如何?
孙大湾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座面前指手画脚?
曹昂:
林和说道:他是我从东莞请来的军师,从今以后就是山寨的二寨主,你有意见?
孙大眼蔑视道:军师,狗肉上不了台秤的东西,你也配?
林和还要再说,曹昂率先忍不住对着他的脸颊砸了过去:大爷的,给你脸了是不?
一拳打的太过突兀,谁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包括林和在内所有人都懵了。
孙大眼同样不可置信的盯着曹昂,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由青变紫,狞声说道:你敢打我。
曹昂手上没多大力气,一拳打的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