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魏延后,昌豨一刻也不敢停留,带着数百残兵迅速逃离,没多久便追上了押解粮草的千余人马。
副将见两千人回来不到五百,且人人带伤,心疼的问道:损失这么惨吗?
昌豨苦笑道:魏延就是个疯子,醉成那德行了还这么拼命,服,时间不多快离开吧。
城外昌豨还留了两千兵马做为策应,汇合之后昌豨的兵马达到了惊人的四千。
兵马一多副将心头的底气便足了许多,建议道:老大,城内守军不多,要不我们再抢一次?
黑袍军那个仓库实在让人流口水。
昌豨闻言心头一阵火热,又很快冷静下来坚定摇头道:最好别,出城的时候你没看见那么多百姓都走出家门支援了吗?
再说了,城外还有袁军,夺了城池我们也守不住,白白给袁谭做嫁衣裳划不来。
咱们是匪,有便宜就占没便宜就跑,跟官兵死磕,你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昌豨能成为泰山四大寇之首,如今又独霸泰山,不是没有原因的。
副将遂不再劝,两人带着四千兵马与三车物资向泰山老巢赶去。
走出不到十里有人匆匆来报:老大,魏延追上来了。
昌豨心头大惊,忙问道:这家伙疯了吗,放着城外援兵不管追我们,来了多少人?
传令兵答道:不到五百!
昌豨松了口气,冷笑道:五百,他魏延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副将再次补刀:大队人马会不会在后面?
昌豨的心又提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三辆大车在雪地里艰难前行不说,许多部下肩上还扛着麻袋,都是从仓库偷出来的粮食。
有粮草拖着,大军的行进速度比乌龟快不了多少,别说魏延就在近前,人家睡一觉再追自己也未必逃得了。
想到此昌豨果断下令:留下一千随我断后,你带剩下的人走小路,尽快将粮草带回泰山。
副将皱眉道:我来断后吧!
昌豨摇头道:你不是魏延的对手,我意已决不用争了。
副将无奈只得离去!
他走后,昌豨带人迅速清理他们留下的脚印,清理完后才列好阵型,等着追兵到来。
出城之后魏延一路狂奔,务求在第一时间追上昌豨劫回曹昂。
至于城池,却是顾不上了。
曹昂的生死比整个徐州都重要,他若出个什么意外,不等曹操动手,黑袍军众将就能将他大卸八块剁了喂狗。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追上昌豨大军,魏延正要威胁放了我家少主,不然怎么怎么着,话到嘴边心头一凛。
曹昂离开时穿着厨师大褂,昌豨军应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这一嗓子喊出,万一人家用曹昂当人质自己岂不是被动了。
一念惊醒,魏延高声喊道:昌豨,招惹我黑袍军,你是不想活了吗?
昌豨一阵气苦,骂道:做为东莞太守一军主将,袁军攻城不去理会,偏偏追我屁股后面跑,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先解决你再对付袁军不迟。魏延大吼:兄弟们随我冲。
黑袍军动了,在魏延的带领下犹如一头出栏的猛虎直扑对面的昌豨军。
一群醉鬼还想翻天?
昌豨冷笑一声,率军迎了上去,刚一接触便笑不出来了。
黑袍军好像老婆被抢似的,一上来就是玩命的打法,再加上精良的装备,自己的人刚一接触便吃了大亏。
干仗这种事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第一波没打过士气顿时下降了许多,反观黑袍军却越挫越勇。
此消彼长之下,自己的兵力哪怕是对方的一倍,落败也不过时间问题,想要翻盘只有
昌豨发狠,手中长枪放弃防护,直刺魏延咽喉。
谁料魏延比他还不要命,左手迅速探出抓住枪头用力一拨,枪尖微微下移刺进他的肩胛骨。
不等昌豨高兴,魏延右手握刀直奔他的左肩,昌豨一惊陷入两难,长枪刺在魏延肩膀暂时拔不出来,要么松手弃枪而去,要么舍弃左臂。
如果可以,没人愿意当残废,可松开长枪没了兵器,自己还会是魏延的对手吗?
魏延的刀即将落下,情势危机已容不得他考虑,昌豨猛的松开手退向一边。
长刀落空后魏延并没有追赶,反而左手用力,猛的将长枪从肩膀拔出。
枪尖带起一簇血肉,魏延却像没感到疼痛似的,大喝道:我辈军人何惜一战,黑袍军将士随我杀。
然后左手握枪右手握刀,再次向昌豨冲去。
自家主帅如此悍勇,黑袍军的血气也被彻底激发,再加上体内残留的酒精冲击,顿时忘了身处何地,纷纷喊着我辈军人,何惜一战的口号冲了上去。
昌豨军懵了,一个个满头问号。
他们跟黑袍军交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没见这群家伙这么不要命啊,今天是怎么了?
黑袍军将士却是有苦难言,曹昂对黑袍军来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现在曹昂被人劫走,万一回不来
想到此黑袍军就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不把眼前这群杂碎剁了,他们的念头没法通达。
抱着这样的想法,黑袍军三人一组,杀的昌豨军苦不堪言。
虽有亲兵拼死护卫,昌豨还是被魏延逼到了绝境。
魏延左手长枪右手长刀,枪挡刀砍,没多久便杀了几十贼兵,剩下的人全被冲上来的黑袍军拦住。
这下好了,王对王将对将了,魏延狞笑道:昌豨,你不该与我黑袍军为敌。
眼见大军节节败退,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