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白茹返回大厅,手中多了一支贴满符篆的古朴玉盒。
“爷爷,可是此物?”
“不错”,白家老祖接过玉盒和银色钥匙,谨慎揭开封印符纸,打开盒盖,而后推到陈阳面前,一张黯淡之极的灰白符篆映入眼帘,中心处隐约闪动青芒。
陈阳眨了眨眼,有些大失所望,如果不是白家老祖态度如此慎重,他都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如何,陈道友是选择此宝,还是?”
“就选它了”,陈阳想了一会说道,虽然此符看起来平淡无奇,只要用收入体内精心温养,说不定会有惊喜,“这张符篆有什么说法吗?”
“此符名叫“化灵剑符”,一可以储存部分法力备用,二可以潜移默化提纯剑气,对剑修来说,也算一件难得宝物。”,白家老祖详细讲解道。
陈阳回忆脑海,摇了摇头,没找到一丝印象。
老者将玉盒盖好,重新封上符篆,递给陈阳,“陈道友若是无事,不妨在蔽舍歇息几日。”。
“晚辈也该回去了”,陈阳站起身,朝老者行了一礼,随即看向白茹,“师姐,咱们师门再见。”
“陈师,”,白茹话语停顿一下,改口道,“陈师兄,慢走。”
“还是叫我陈师弟吧,这样听着顺耳。”,陈阳觉得有些怪怪的。
老者送出大厅,就安排白茹送别陈阳,一直送到谷口,“陈师弟保重。”
“白师姐保重。”,陈阳拱了拱手,脚踏剑光,飞向天空,却不知身后白茹一直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静默良久,才返回家族。
回到洞府之后,陈阳坐在石凳上思考一会,一拍储物袋,取出一张贴着“绝灵符”的玉盒,不过并没有马上揭开,而是拿着玉盒走到培养玄甲飞蜈的石室。
随着陈阳口中发出几声古怪轻啸,以其为中心,直径数丈之外,全都飞舞着灵虫。
一团红色气息从口中吐出,符纸掉落,玉盒开启瞬间,一颗绿光闪动的光球刚从中激射而出,就被陈阳一把抓在手心。
“是你?”,宇文宫虚弱的声音从识珠传出,“道友准备如何处置我?”
“本来我是准备直接让道友形神俱灭,现在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让你主动分解魂力,灵识投入轮回。”,陈阳目光一闪,半威胁,半蛊惑道。
“形神俱灭?好大的口气,我就算是宇文家族的私生子,生死也不是你能定的。”,宇文宫气急败坏道,“除非道友答应,在我回答完问题后,放我离去,否则我就自爆识珠,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放你离去,恐怕还不够吧,要不要再帮你找一具身怀灵根的修士,供你夺舍啊?”,陈阳语气温和,仿佛真的在和一位好友交谈。
“这样最好不过”,宇文宫好像没有听出陈阳话外之音,或者说听出来了,并不相信陈阳真的敢动手,“只要道友为我找到一具合适躯体,我会把几处藏宝之地全部告知道友。”
“宇文家族如果真的看中你,今日,我就不会在这里和道友说话了,”,陈阳声音转为冷冽。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啊”,宇文宫识珠光芒闪动,口吻一下子弱势不少。
“这件事早就已经有结果了,你口中所谓的家族非但没有给你报仇,反而会向妙真门示弱,赔偿大笔灵石。”,陈阳继续言语刺激,“道友如果继续冥顽不灵,问题我也不问了,还是直接将识珠摧毁的好。”
“哎,道友想问什么问题?”,宇文宫彻底被陈阳言语击垮心理防线。
“当日你使用的那件黑色长刀,是从何处得来的?”,陈阳从宋家老祖口中,得知此刀竟属于魔道之物,他便记在心上,巧合的是,印象中,同门胡全胡师兄似乎也有一柄短刃,同样能发月牙刀气,每次攻击之前需要自残,或者说吞噬更多精血,才能发出一击,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这说起来就有些话长了,那是,”,宇文宫似乎想拖延时间,被陈阳打断道,“道友长话短说。”
“好吧,唉,”,宇文宫幽幽一叹,半晌之后,“当年我突破筑基,手里却连一件中品法器也没有,家族没人愿意帮我,就算我攒够灵石,他们也不会卖给我,”,说到这里,语气难掩仇恨之情。
“我只能去疑似散修墓地盗取,最终一无所获,被族人得知后,肆意嘲笑,说我丢尽了宇文家族脸面,除非我进入黑山山脉待上三日,活着走出来,否则他们便将此事告知三位长老。”
“我在里面坚持三日,离开时候,被数只凝形阴鬼追赶,迷失方向,跌入数尺宽的岩缝,当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下面空间越来越大,大概坠落数十丈深后,落在延伸出来的天然石崖,等我我走到一会,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石崖,应该是被人特意镶嵌在山体上的石板,每隔数丈,就会出现新的一块,看上去就是一座石桥,你猜我在石桥尽头看到了什么?”
陈阳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想了想,“你发现了黑色长刀?”
“也可以这么说”,宇文宫似乎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刚升起的兴奋语气平复下来,“我发现了一处宫殿废墟遗迹,入口站着两排石像卫士,或许因为时间太过久远,面容都已经模糊不清,比寻常人类要矮许多,背后长有肉翅,模样像极了传说中的鬼夜叉,手里握着短矛,飞斧等物,石门两侧守卫,乃是两具兽头人身的怪物,一手持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