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三正满脸傻笑,亲吻着肖阳给出的二十万的支票,心里盘算着该去哪个夜总会好好的潇洒一番。
可还是对肖阳身边的楚子墨念念不忘。
“那么俊的妞儿,要是能爽一下,妈的,做鬼也值了!”
肖阳是媚柔的朋友,鬼头三也就只敢在口头上说一说,这种事搞不好就把自己的小命搭在里面,他可还不想做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浪子。
他好好的亲了一番手中的支票,格外小心的把支票揣进了衣服的内衬的口袋里,又用手抚了抚,口中哼起了小曲,心情悠闲自在。
“鬼头三,你给老子过来!”
鬼头三正走过一处胡同口时,脖子忽的被人用力的一搂,不提防之间,整个人都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给搂进了胡同里一样。
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恼火。
作为情报贩子的他能够在印国这一亩三分地混的风生水起,吃喝不愁,背地里也有一些靠山,心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对自己?
刚要开骂,定睛瞧见了双手叉在胸前,一身黑西服,满面趣味的看着自己的任逸帆时。
他一下子怔愣住了,呆愣的脸上旋即堆砌起来了阿谀的笑容,从怀中掏出烟来,躬着身子,一副孙子模样的走上前去。
“帆哥,抽烟!”
要是寻常的一些泼皮无赖,鬼头三还真不放在眼里,不过眼前任逸帆这个家伙就是借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
每个国家都没有每个国家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而有一些组织的背后要不是受到了大财团的支持,要不就是受到国家的上层人物的支持。
任逸帆所在的龙头会就是这样的组织之一。
龙头会的产业浩大,遍布印国各地,而会内的成员众多,凡是和印国的任意一个国民提起龙头会,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鬼头三还得上杆子去巴结龙头会的人,有了龙头会这样的一座靠山,无异于是得到了一张可以在印国肆意妄为的准许证。
他瞅着任逸帆的身旁站着的两个恶名远扬的打手,也不敢有丁点的怠慢,接连的又递上了两根烟去,心中忍不住的嘀咕着。
龙头会这些家伙找他干嘛?他一心合计着搭线龙头会还来不及,怎么会做任何对不起龙头会的事?
鬼头三精明的目光在任逸帆和另外的两个打手的脸上小心的端倪了一番,咧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
“帆哥,您今儿突然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我做啊?”
任逸帆能够抓到鬼头三纯属是一个意外。
他带着两个打手刚从赌场出来,运气走了个“背”字,接连的输了多场,口袋里的钱一早就输了个干净,心里正是郁闷,便命令着两个打手随便从街上拉个人打劫一下,正好发泄下心头的积怨。
他两指熟练的掐着烟,眯合着眼,吸吐着烟雾。
“鬼头三,怎么是你这个家伙?”
鬼头三这号人物虽说上不了台面,可靠着贩卖消息能混到这种地步的,他算是头一号,因而在印国有些名气。
鬼头三缩着脖子,脸上的笑容不绝,连连的赔笑着,“这可都是缘分,帆哥!我也没想到能见到您啊!”
“行了,拍马屁的话就别多说了,搞点儿实际的,把你口袋里的钱掏出来!”
任逸帆一摆手,把手中还剩下半截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双手又恢复了环绕状,冷冷的说着。
闻得此话,鬼头三的额上顿时冒出了几颗冷汗,喉头梗动,吞咽了两下口水。
肖阳这二十万他还没捂热乎,眼看着就这样白白的拱手交出去,这特么的是什么运道?
“怎么?没听到老子说的话?”
任逸帆提高了些许的音量,口气之中已能听出些许的怒意。
身旁的那两个打手横着膀子,已有了将要教训一顿鬼头三的势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千金散去还复来!
况且就鬼头三这样的小体格挨了一顿毒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都很难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大不了钱没了还可以再去赚,但是命要是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鬼头三在心中默默的宽慰着自己,从内衬的口袋中掏出了那一张支票去递到了任逸帆的面前。
心中纵然有千万的不甘不舍,可脸上仍要挂着谄媚的笑容,这怕是人间最痛苦的事了。
“帆哥,这二十万是孝敬你的!”
二十万?
不止是身边的两个打手的眼睛睁得滴溜溜的圆,就连见识过不少大场面的任逸帆也不免微微一怔。
他绝非是因为这样一笔数额对他来说并不算大的钱而感到震惊,而是鬼头三这样的人居然随身可以掏出二十万的支票来,不免让他唏嘘。
“你要是敢唬老子,老子让你走不出这条胡同!”
任逸帆狠狠的说了一句,主要还是不信一个靠卖消息发家的鬼头三随身携带着这么大数额的支票。
他一把夺过了鬼头三手中的支票,举过头顶,借着阳光看着。
银灰色银线的防伪标识,没有半点作假的痕迹,而且这二十万还都是汉国的汉币,兑换成印国的印币,怕是百万都不止。
任逸帆毫不客气的把支票往自己的口袋里一揣。
鬼头三怯懦的看着他的这一动作,心好像是在滴血一样,绞痛不已。
任逸帆一手抚着鬼头三的后脑勺,而后忽的发力,使得鬼头三那缩着的脖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