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天望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的小酌了一口喷香的嫩芽绿茶,这在西北这个贫瘠的地方非富即贵的家庭寻常可是喝不到,他啧了啧嘴巴,沉声问道:“不知这一次肖恩公让我帮他做什么事?”
媚柔淡淡一笑,“其实也并非大不了的事,而是想让兰先生对薛齐凯一家施压,让他们的资金链紧张或者断裂!”
“薛齐凯?”
兰天望的浓眉微微一皱,面色顿时严肃起来。
他只是从旁人的耳中听闻到薛齐凯最近带着薛天启去了帝都寻求发展,然而帝都与滇梁之间相隔上千公里,兰天望在帝都又没有产业,不知薛齐凯父子两个在帝都的情况。
可是听闻到从媚柔的耳中提起了薛齐凯来,心中免不得一紧,他万万没有想到薛齐凯父子两个竟然会和肖阳碰上,看样子,还给肖阳带去了麻烦。
兰天望愤然的一拍桌子,腾然站起身来,眸子之中已然闪动起了些许的冷意,恨声说道:“没想到薛齐凯那个龟孙子敢得罪肖恩公,老子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这件事就算肖恩公不嘱托我,我也会去做!”
西北寒凉,物资匮乏,能在这一片土地之中发展到家大业大的只有薛齐凯和兰天望两人。
只是两人的性格迥异,兰天望为人谦逊,做事张弛有度,颇有一副文豪的架势,至于薛齐凯言谈之间不超三句必涉及到金钱,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充满了乖张,如此脾气秉性天差地别的两人共生在这片土地之上,难免会起争端。
兰天望与薛齐凯之间早已是积怨已久,早年兰天望的滇南大厦急需一笔资金投资业务,而流年不利,薛齐凯的养殖业也遇到了困难,两人同一时间找到银行贷款,而使得兰天望没有想到的是薛齐凯这家伙居然在暗中给银行经理提出了回扣,最终的结果便是薛齐凯顺利的拿到了贷款,而兰天望险些因为这一笔钱而一蹶不振。
至于从前的种种的羁绊,难以讲述。
“那我就等着兰先生的好消息了!”
媚柔的两瓣朱唇轻抿了一口茶水,轻缓的说道。
兰天望重重的拍着自己的胸膛,打着包票,“包在我身上!”
说罢,他便叫来了自己的助理兰波,吩咐道:“去给我调查一下薛天启那家伙在外有没有什么欠债?”
薛天启仗着自家的财势,纯纯的一个富家公子,酒色无一不沾,闲暇时赌上一两局作为消遣也是常事,这些薛齐凯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薛天启已如此大,这些恶习也无从去纠正。
兰波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随后退出了兰天望的办公室去。
之前兰天望一直对薛齐凯没有用卑鄙的手段,担心传出去的名声受损,不过这一次是受到了恩人肖阳的嘱托,他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敢和自己的恩人作对,就算搭上了自己的名望又能怎么样?都一定会让薛齐凯付出代价!
兰天望亲自出面给媚柔安排了一家滇梁唯一的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在媚柔居住期间的全部的费用都记在兰天望的名上,一日三餐也都是从最好的酒楼送来,而这一切也都是由兰天望付钱。
第二天一早,兰波手中捧着一沓子资料,敲开了兰天望办公室的门。
他径直的走到了兰天望的办公桌的面前,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兰天望的面前,言语恭敬的说道:“兰董,这些是薛天启在外面的所有的借债的记录!”
兰天望一手夹着雪茄,半眯着眼睛,只瞧了一眼厚达十公分都不止的资料,便觉得头大,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直接告诉我这里面有哪些是有用的!”
兰波听出了兰天望的语气之中的些许的不悦,身子猛然一僵,慌不迭的说道:“经过我的整理,这里面只有三笔借贷是有问题的,其他的都偿还清了!”
“哪三笔?”
兰天望吸了一口雪茄,吐着云雾,双眸的焦点并没有去看兰波,而是望向一旁的落地窗外。
兰波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吞吐道:“小新金融一笔,求荣借贷……还有一笔是脉通贷款!”
闻得这些公司的名头之后,兰天望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三家借贷公司私下里与兰天望都有合作,而薛齐凯从这三家借贷公司里借钱,无异于是间接的栽在了兰天望的手里。
兰天望弹了弹雪茄燃后的烟灰,对着兰波挥了挥手,“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先出去吧!”
兰波吞咽了一下口水,方才的那一幕险些把他的小心脏给惊出来,出了办公室后,手心里都全是冷汗。
兰天望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出了三通电话,这三通电话分别是打给小新金融,求荣信贷,脉通贷款三家公司的负责人,他只说了个见面的时间地点,而后便动身前去。
所想约的酒楼的包房之中,小新信贷的总经理张家明,求荣信贷的董事长何佳超,脉通贷款的总负责人宋晨,这三人一早就到了包房之中。
不过他们三人在包房之中的氛围却是极为的古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的气味。
这三人都是做放贷业务的,主要的经营地区便是西北,而这西北的市场就这么大,三家公司彼此之间都是竞争关系,能够同坐在一张桌上,这都是看在兰天望的面子上。
兰天望推门走近,张家明等人立即站起身来,齐齐的抱拳问好。
兰天望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们三人坐下,而后径直走到了包房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