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这里交给你善后了,把赢祥的尸身收敛一下,送回他们家,回去之后代我给君上写一封请罪的奏书了。”甘宏淡淡的说道。
“属下遵命。”孟津赶紧回答:“对了,甘大夫,这奏书上怎么措辞。”
“事情怎么样就怎么写,至于君上那里。”甘宏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一笑:“渠梁公子会帮我们解决的。”
甘宏不知道的是,此时在离他比较远的地方,一个人正在那里看着甘宏,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说了一句:“有意思。”
另一边,巫白正在听着巫炎说起今天的情况。
“你是说,甘宏当街就把赢祥给杀了。”巫白不敢相信的问道。
“恩,而且是丝毫不给亲们,当街就杀了。”巫炎也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回答:“而且,让我没想到的是,君上居然把秦剑给了甘宏。”
“我也没想到,君上继位以来,秦剑就没有动过,没想到,老了老了,还用了一回,这都不说了,这柄秦剑还斩了他的亲手带大的赢祥。”
巫白冷笑着回答,他是大巫,虽然没有打探秦宫内的情况,可是秦献公的身体状况也瞒不过他。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巫炎看着巫白,担心的说道:“我们这次出手,虽然没有留下破绽,可是对于有心人来说,仍然会猜测到我们身上。”
巫白摇了摇头,毫不在意巫炎说的这件事情:“猜测到我们身上又如何,没凭没据,谁也不能拿我这个大巫怎么样。”
“再说,我的儿子都被送进监牢了,我报复一下甘宏,谁也不能说什么。”
“那我们就不动了。”巫炎点点头,的确,凭着猜测就定一个大巫的罪名,的确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你去把那个寇虹给杀了,这人知道的太多,不能留。”巫白吩咐道。
“什么,寇虹可是下大夫寇衡的儿子。”巫炎惊得坐了起来。
如果巫白让他杀得是一个平民,那么他巫炎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事情给办了,可是现在巫白让我杀得是寇衡的儿子,这让不不得不谨慎一些。
“寇衡又如何,他来这里的事情没人知道,我们杀了他,神不知鬼不觉,省的事情外泄。”巫白肯定的说道。
看着巫白的脸色,巫炎知道了,巫白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云淡风轻,他也怕万一这件事情被甘宏知道了,会报复他。
不过,巫白这种想法巫炎也能够理解,不管哪个人,碰到甘宏这种对手,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好,我这就去办。”想到这点,巫炎也不犹豫了,反正是巫白决定的事情,万一要有什么问题,自然也是他来擦屁股。
秦宫那边,正如甘宏所想的那样,他请罪的奏书递上去之后,甘龙立刻就转给了嬴渠梁。
“这。”
嬴渠梁接到奏书之后,只说了一个字。
这倒不是他为赢祥可惜,在他看来,赢祥这个人,仗着赢波将军的功劳,肆意枉法,在已经警告他的情况之下,居然还当街杀人,杀了也不冤。
可是他顾虑的是秦献公的身体,本来,秦献公的身体已经够差的了,这下子他亲手带大的赢祥又这么死了,他能经得起这么大的打击么。
“怎么回事?”赢虔看着为难的嬴渠梁问道。
这些天,秦献公身体不好,政务都是嬴渠梁处理的,不过,在嬴渠梁忙不过来的时候,赢虔也会来帮帮忙。
而最近,嬴渠梁为了招贤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赢虔也自觉的来帮帮他。
“甘宏杀人了。”嬴渠梁放下手中的奏书说道。
“杀人了,那个这么不长眼,去招惹他,死了也活该。”赢虔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他杀的是赢祥。”嬴渠梁又回答道。
“赢祥。”赢虔吃惊的看着嬴渠梁。
“赢祥当街杀人,被甘宏抓住了,然后杀了。”嬴渠梁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怎么行,公父那里我们怎么交代。”赢虔和嬴渠梁的反应一样,赢祥死不足惜,唯一难办的是秦献公那里怎么交代。
“事情已经这样了,赢祥的头已经掉了,长也长不出来,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也是要和公父说的,走,大哥,趁着你我都在,一起去找公父去。”嬴渠梁拿起奏书,带着赢虔就往秦献公住的地方赶。
此时的秦献公正在屋子里喝着茶,吃着王后做的糕点。
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回国担任国君之后,最为悠闲的一段时光,在这段时间里,他不用在多操心河西的军务,也不用在多操心朝政,天天和王后一起,在后宫之中,悠闲度日即可。
“哎,忙了这一辈子,现在才知道,闲着是真好啊。”秦献公放下手中的碗,感慨道。
“那是你到现在这个年纪了,如果不是这个年纪你试试,就你那样子,能闲下来才怪。”王后白了一眼秦献公,埋怨道。
“呵呵,这几十年,我的时间都给秦国了,这后面一段时间,我想留给你。”秦献公看着王后,用手轻轻的摸着王后发白的头发,缓缓的说道。
“咳咳。”
正在两人浪漫的时候,嬴渠梁的咳嗽声想了起来。
他和赢虔两人在宫中自由来往惯了,所以也没有让黑伯禀报就冲进了后宫。
一冲进去,就看见秦献公和王后在那里**。
这可把他给搞得尴尬了,可是他退也不好退出去,只能咳嗽两声,惊醒了秦献公和王后。
一听嬴渠梁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