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靠近了城墙,便迅速的将早已准备好的云梯竖到城墙上。一众鲜卑士卒,便开始了前仆后继的从往城墙之上攻去。
“杀啊!”
“杀啊!”
两军军中都爆出喊杀声,都锋芒毕露,以命相搏。
上谷郡北城门的进攻,可是要比其他的城门要猛烈很多倍。拓跋霸心里的怒气都指着这成千上万的鲜卑士兵替他化解呢。
北门那架起的近百架云梯,上边挂着至少千人。周仓,张郃二人见得如此激烈的状况,忙的不可开交。
巨石,圆木,能用的方法他们都用了,也一次次击退了敌人们的进攻。不过鲜卑人却像根本就打不完一样,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便冲上来补上越打越多。
北门守城的汉军士卒们,由信心满满,变得疲惫不堪。仅鲜卑军攻打了一个上午,北门的汉军便有千人阵亡,相信鲜卑军的伤亡其实是更多的,不过鲜卑军本来就人多,阵亡几千人对人家来说不痛不痒的。
北门城门楼。
“将军,鲜卑军的攻势太猛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顶得住!”
“我们顶不住了!”
“顶得住!”
张郃几乎咆哮的喊出,张郃也快杀红了眼了,从今天天一亮到现在,他已砍翻了数十想要攻上城墙的鲜卑人,战到现在也是筋疲力竭了,就靠自己的意志在那里吊着。若是不是这样,那张郃早就累瘫倒在地了。
“大家听我说,如果我们后退了,丢失的不仅是上谷郡一个城池。不仅是城中的百姓,整个北境数十万数百万的百姓都要遭殃。鲜卑人是什么脾气秉性大家都清楚,他们就是恶魔,是魔鬼。
所以我们应该发挥我们军人的职责,守土安民。我们应有为人民牺牲的勇气。”
“可是将军,俺娘就我这么一个孩子,如果我死了,谁养俺娘?”
张郃闻言,叹了一口气。
“自古忠孝难两全,但是如果整个国家都没有了,那你的小家也将会被鲜卑人奴役,你也会成为鲜卑人的奴隶。”
“可是将军。。。”
“可是将军。。。”
城墙上响起一片异议,他们都是青春年少时,很多人并不希望在此战死,故牢骚也是颇多,畏战的情绪也开始蔓延了起来。
张郃见状也是心急如焚,打仗一拼的是战力,其次拼的便是军心。若是军心稳定,坚如磐石,那么就是二十万大军张郃也怡然不惧。
但是如今军心动摇,张郃也怕北门将会丢失。便高声大呼。
“兄弟们!我们都是热血男儿顶天立地的汉子,相信你们参军,也是有建功立业战死沙场的雄心壮志。如今外族叩边,我等当应挡在最前面,怎能临阵脱逃,弃百姓于不顾?”
“对我们不能后退,我们就跟这鲜卑军血战到底。”
周仓也举着大刀大喊道。有了主将的鼓舞,一众士卒也都有了坚持的理由。鲜卑人乐此不疲的攻城一直攻到天黑,才将部队撤去。
鲜卑大营,中军大帐。
“今天各部的伤亡如何?都来跟我报告一下。”
“东门阵亡两千三百人,杀敌九百余。”
“南门阵亡一千九百人,杀敌八百余。”
“西门阵亡一千八百人,杀敌一千。”
拓跋霸闻听到众将的回答,便放声大笑。
“看来这李玄也没有什么不同啊,这战损规规矩矩的,不像是你说的那么厉害啊。”
拓跋霸说着,将目光转向了拓跋宏。
“大王却不可小看他,李玄这个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最擅长于偷袭了。所以我想请求大王下令,今晚各个分营都加强警戒。”
拓跋宏站在帐下言辞恳切的说道,却不料竟然把拓跋霸逗笑了。
“元帅我知道你败给他了几次,但是也不用这样草木皆兵呀!我看他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罢了。”
“不,大王,此人切不可轻视呀!”
“那你就是说大王狗眼看人低了?”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军师幽幽的说道,这句话看似平常,但是字里行间都暗藏杀机。拓跋宏闻言,脸色不悦得看着军师,心想怎么哪里都有你搅和。
“军师,我所言是为了鲜卑大军着想。我相信现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我了解李玄,所以我最有发言权。”
“那你就是藐视大王的权威喽!”
军师达奚令君在嘴角勾出一个阴冷的笑容,穷追不舍道。
“军事我劝你不要掺和这些事情,我要说的是不重视李玄,我们定要吃大亏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重视?我们一名将领就可以连败他们两员大将,我不懂你在怕他什么?”
达奚令君悠然回道,脸上还做出一个不服你来打我的表情,甚是嚣张,气的拓跋宏一时竟说不上话来了。
“元帅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很害怕李玄吗?你今天如此颠三倒四的来提李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鲜卑人?”
“呵!军师好大一顶帽子就这样扣到了我的头上,我拓跋宏怕是承担不起呀!”
拓跋霸听得两人的骂战,听得一阵头大,忙的挥了挥衣袖。
“你们两个够了,要吵出去营帐再吵,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军国大事。”
拓跋霸直接语气不悦的训斥起两人来了。
“大王!”
“大王!”
拓跋宏和达奚令君两人很乖的闭住了嘴,不再说话。
“这次大家回营之后一定要加上防备,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