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前往父亲那里,好好慰问一番!”
拓跋青望着达奚令君远去的背影,便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片刻后,中军大帐,拓跋霸刚得到片刻安宁,正要入睡,拓跋青便又来了。拓跋霸此时尤为虚弱,虽然能听的清拓跋青的声音,但是自己却是难以动弹。
“父王,父王,你怎么样了?儿臣在熟睡中被手下叫醒,告知了父王的情况,便急忙赶来。”
拓跋青说着,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担忧之色,只是很难看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青儿,来我床前。”
拓跋青闻言,连忙走近几步步,来到了拓跋霸的床前。看着拓跋霸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抓住拓跋青。拓跋青自然是很懂事的将自己的手也递了上去。
拓跋霸浑浊的老眼看着拓跋青,露出了一丝笑容。
“青儿,其实我本就时日无多,所以说你就不必担忧了。等我死后,我会让小云扶持你,坐上鲜卑王座,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着急的。”
拓跋青闻言,便惊的瞪大了眼睛,因震惊而张大的嘴,也足以塞下一颗鸡蛋。拓跋青心道:父亲这么说,莫非是发现了什么?难道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吗?
正当拓跋青疑惑之时,拓跋霸便又道。
“青儿,我现在已经老了,实在不应该赖在王位之上了,我本想在这一次出征胜利之时,要让位与你。然后我就安度晚年,过我的清闲日子。
可是现在,唉!”
拓跋青闻听此言,不禁有些动容。或许父亲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拓跋青,但是不但并未责备,而且还一直在为拓跋青开脱。拓跋青看到拓跋霸目光中的真挚的情感,不禁有些后悔。
“父王,你就安心养伤,你一定能够长命过百岁的。”
“哈哈哈!我倒是想,不过我总占着茅坑不拉屎,年轻人也是会对我有想法的。”
拓跋霸自始至终保持着一脸慈爱的笑容,拓跋霸早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他却并未将拓跋青拆穿。
两人正说话间,远处传来了一声鸡鸣。拓跋青闻声,连忙告辞。
“父亲,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您就好生休养。您不用急着传位,鲜卑族在您的统领下正变得越来越好!”
拓跋青也满眼笑意的说道,接着拓跋霸便松开了他的手,有些艰难的摆了摆手道。
“青儿,我要是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领导鲜卑族,若是汉人强大,我们干脆就向北扩张。”
“父王放心!”
拓跋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目光坚定的说道。
…………
幽州城外,五里处。乌迪尔率领大军,经过了一夜的长途奔袭,终于到了幽州城下。
乌迪尔远远的望着在夜幕下仍然雄伟壮阔的城墙,强攻的想法瞬间便从乌迪尔的脑海之中消失不见了。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趁夜发起强攻?”
乌迪尔闻言,回头便给了提出如此提议的那名士卒一个看智障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乌迪尔深知鲜卑士卒不善于攻坚战,而善野战。但是拓跋霸给乌迪尔下的命令,却是快速的将这幽州城攻克下来。所以留在乌迪尔面前的道路便就只剩下了一条,那就是假扮友军,骗开城门,然后再趁机将城门占领,这样大军便能够轻松的进城驱逐汉军。
“众将士听令,两千骑兵随我出击,其他人在原地等候。等到看到城门处有火把摇晃之时,你们便倾巢而出,涌入城中。若是如此,幽州城便可平!”
“可是将军,现在已经快天明了,我们都穿着鲜卑服饰,如何能骗汉军开城门?”
乌迪尔闻言,脸上便露出自信的笑容,胸有成竹道。
“这个我其实早有准备,快把汉军的服饰拿过来!”
原来乌迪尔早就想到了这一招,从战死的汉军身上扒下了衣甲,就为了到这里使用。然而,士卒见了汉军服饰,不禁有些嫌弃。
“将军,我们是堂堂的鲜卑士卒,怎么能穿汉军如此下贱的衣服呢?”
乌迪尔闻言,脸色一沉,心道:这是为计策而伪装,怎么手下的士卒还如此的上纲上线了起来呢?
“诸位,这汉军服饰你们还非穿不可,要是你们不穿,贻误了战机,我可不会给你们留一丝一毫的情面。”
一众士卒见乌迪尔将军都这么说了,一个个的都十分麻利的穿好了衣服。跟随在乌迪尔的身后,趁着夜色朝着城下摸去。
“都跟上!”
乌迪尔挥手大喊道。
片刻之后,乌迪尔便就率领着两千骑兵来到了城下。幽州城城墙之上的汉军见到有大队人马逼近,便马上警惕的盘问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幽州城下?”
“我们是关羽将军的手下,关羽将军担心幽州城有什么闪失,特派我们回来协助你们守城。”
城墙上的汉军闻言,觉得这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们并不敢轻易的打开城门,放这两千骑兵进来。
“你们先在城下等一等,待我去通报廖化将军。”
“好,还望你们快一点。我们在来的路上打探到了鲜卑大军的消息,他们似乎有一支部队要朝这边开进。”
乌迪尔见状,还故意抛出一则紧急消息,虽然没有催促之意,但是也起到了催促的效果。
城门之上的汉军士卒闻言,便连忙走下了城墙。埋伏在不远处的鲜卑大军见城墙之上火把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