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从永康县来的,来长安周边找点活干,家里日子苦,这也是没有办法!”张国栋哭穷到。
“永康县可是我们秦省贫困县之一啊!确实不容易,我家麦子还有一周左右就能开收,如果你们原因去我可以帮你们找活,去年我们那里一亩地5块钱吧!不知道今年什么行情。”
听到一亩地能有5块收入,所有人内心不由一阵喜悦,一个老麦客一天最多也就两亩多收割,那么一天就是10元收获,这对农民来说是难得的好事儿。
张国栋一直与青年了解绉至与虎县最近的行情,这两个县是长安直属最富有的两个县,也是他们这次主要的目的地。
青年到了小寨就下车了,过了小寨公交车就上了土路,很难想象这个时候后世繁华的小寨竟然还是一副麦地纵横的样子。
幸好出了大路很快就到了城南客运站,城南客运站现在还只是一片草地,几辆20座小巴车等待着拉客,有人靠近司机就会上来与你交涉。
“虎县崂羽乡,一块五要去的赶紧上车了…,几位要去哪里,虎县一块走不走。”一位司机见国栋一大群人走来连忙走来。
崂羽乡地处虎县西南方向,正是虎县夏麦最早熟的地方,路上经过县城等几个乡,每天来回有好几趟。
11人上车,国栋给付了十六块五,这次所有人来回车费都是张国栋保管,收麦结束后回家大家再多退少补,这是所有人一致要求的结果。
从城南到虎县崂羽乡有30多公里,一块五毛钱已经算是非常实惠了,国栋记得甘井乡从90年代初期开始通车,10公里路程就要2块钱,虎县的道路与运输发展这个时候已经比永康县好上太多。
从长安市出来,一路上柏油路非常平坦,黑子原本看见汽车都难受,这次竟然也好了一点,经过虎县时,张承林盯着远处繁华的街道与楼房,脑子陷入了沉思。
“爸,这虎县靠近省会,土地平坦到处修的都是水渠,想致富办法多的是,咱们县城比刚才经过的那几个乡都差不多,我们要想富起来就只有两个办法!”张国栋开始引导父亲的思想。
“什么方法?”听到儿子的话,原本有些垂头丧气的张承林心里多了一丝希望,他原本以为只要是农民家里情况应该都是差不多的。不缺吃少穿还算是农民吗?可是坐在车上他看到这里的所有人,不但是衣服面色比自己乡里人的好,他们似乎和自己生活的不是一个世界。
“第一,离开永康县,在外面赚很多很多的钱后,给村里办厂子,村子周边所有人都有钱了一切自然会慢慢跟上。”
“第二种呢?”张承林摇了摇头,这第一种办法如果走的通,也就没有二哥出去不回来了。
大爷爷的二儿子是张家承字辈中最有出息的,秦省第二供销纺织厂生产车间已经是副主任,以后会升到副厂长正处级,只不过省供销纺织厂在90年代中后期一直面临倒闭,最后二伯也只能在省里挂了个闲职熬了十多年才退休的。
“第二种就是发展地方优势,创造属于自己的特色产业,在改革开放的起步阶段占领市场,然后发展张家岭名牌,最后只要吧名牌做大做强就行。”张国栋笑嘻嘻的说到,张承林听得一头雾水,他虽然听不懂但也大概理解儿子说的意思。张家岭从农民到村干部,心里想的还都是怎么让村里人不饿肚子,怎么能够让大家把公粮交齐,还有怎么造成乡上下发的修路修渠任务。
“唉!”
想到这里,张承林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解决现在的贫困问题,如果儿子有他会帮助儿子实现。
“说实在的,如果是你想让我们村发展的和这里一样好,你会选择哪一条路呢?”
“我会自己先赚钱,赚很多的钱,然后把我的赚钱方法告诉大家,让大家跟着我一起赚钱!”张国栋哈哈的大笑到。
九叔与黑子他爸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从未想到,在几十年后大家再说起这次聊天时,都一致认为是张国栋这次带他们出来改变了他们的思想,这次承诺让他们未来在多次选择的路上都坚定的站在了国栋这一变,甘井乡因此才一步步走出贫困,迈入小康,乃至最终成为华夏旅游圣地。
在虎县附近,小麦看起来还有点青,但进入崂羽乡后麦子开始变得发黄,一些农民已经在自家麦场拔草准备收麦,这次大家来的时间刚好。
“崂羽乡到了,都下车吧!有要去长安的每天早上8点,中午2点,下午6点都在这里发车。”一个跟车的小伙子见一群人麦客模样,提醒说到。
张国栋默默记下了时间,文斌从车顶拿下大家的铺盖被褥,所有人都把目光往向了国栋。
“现在快两点了,大家先找个凉快的地方吃点馍,下午我们继续往南走,遇到有开始收割的晚上就先住下来,明天早上差不多就会有人叫我们收麦了。”
一群人穿的破破烂烂路过的人送来异样的目光也是正常的,从未出过远门的众人第一次看到与他们生活不一样的农民,内心除了羡慕还夹杂了些许的嫉妒。
张国栋才不会管别人怎么看,他一边询问谁用步子丈量地最准,一边向他们介绍与人交流谈生意的方法,所有人都听得很细心。
找了个凉快的柿子树下,大家拿出身上带的锅盔开始细细的吃了起来,锅盔在张家岭村都属于奢侈的,一般只有出门家里才会做一些,农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