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和韩暹出了府门,早有侍卫备好了战马。临上马前,郭潇吩咐郭斌,让他带着十名侍卫将昨天郭泰派人颁发的赏赐和军械,送往城外的军营之中,交给陈武处理。
嘱咐完陈斌后,郭潇又挑选了几名侍卫跟随自己前往县府衙门,剩下的三十多名侍卫则被他留在了府里,负责看管曹均叔侄。
骑上马,郭潇和韩暹并辔走在县城里的街道上。
一路上,韩暹简略地向他说明了前来找他所为何事。
原来是韩暹的儿子韩匡这次被高顺带兵偷袭,不但丟失了全部粮草,还折损了几百名部曲,就连帮着运粮的所有民壮也全都跟着高顺一起跑了。
韩暹带兵赶去接应,结果也没有追上敌军,只得与韩匡一起带兵返回了邬县。
郭泰听说粮草丢失后勃然大怒,下令将韩匡关押了起来,等待治罪。因为丢失粮食的是自己的儿子,韩暹也不好当面向郭泰求情,只好跑来找郭潇帮忙。
郭潇听完韩暹的叙述,很是不解地问道:“叔父,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父亲怎能因为李将军吃了一次败仗,就要治他的罪呢?”
“贤侄,你是有所不知,若是匡儿因为实力不济而吃了败仗,我想主公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关键是他这次败得也太窝囊了一点,他麾下有一千多兵马,加上跟随押运的千多民壮,共有三千人,竟然被那高顺率领的三百步卒给杀得大败。”
郭潇闻言也不由地大吃一惊,他满心疑惑地问道:“以三百步卒击败一千多白波军,这高顺是怎么做到的?”
韩暹:“我听匡儿说,那高顺麾下的三百步卒中,有一百是重装步卒,他们都是身披明光铠,手持大铁盾和环首刀。他们不但武器精良、铠甲坚固,而且所有的士卒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壮汉。匡儿手下虽然有一百骑兵,却依然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些穿着铁甲的步卒面对骑兵的冲撞,竟然可以做到岿然不动,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么厉害?难道这些士卒就是传说中的陷阵营?”郭潇在心里暗自想道。
…
二人一路边走边谈,等他们赶到县衙外面,郭伦也闻讯从里面迎了出来。
郭伦见过礼后,问郭潇道:“少主,您是来为韩匡将军求情的吧?”
郭潇点头道:“不错,我父亲他用过早饭了吗?”
“主公早就吃过了,如今正在院中与侍卫们在比武。少主,主公现在可正在气头上,您此去可要小心一点,切莫再惹主公生气。”
“我知道了。”郭潇答应一声,迈步走上了府前的台阶。
韩暹跟随郭潇一起走上了台阶,郭潇正准备进去的时候,韩暹却停下了脚步,他对郭潇笑道:“贤侄,我就不陪你一起进去了,以免主公见到我会更加的生气。”
郭潇点头道:“叔父,您尽管安心,我一定会尽力说服父亲,宽恕韩匡将军的罪责。”
“那我就拜托贤侄你了。”
…
郭潇跟随在郭伦身后迈步走进县衙的后院之中,离得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
郭潇走上前抬眼观瞧,就见十多名身穿着两当甲的护卫正各自手持着刀枪在围攻郭泰。
正中间,郭泰双手挥舞着一杆烂银枪,前刺后挡,与众护卫杀得是难解难分。
郭潇站在一旁仔细地观看,却见郭泰所使用长枪的招式竟然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就见郭泰挑飞一名侍卫手里的长枪,再横枪用枪杆一磕,那柄长枪嗖地一下飞向了郭潇。
郭潇条件反射似地伸手接住飞过来的长枪,就听见郭泰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潇儿,过来陪为父走上几招,让为父看看你有没有忘记我以前教你的招式。”
这时,场内的侍卫们全都收住手里的兵器,退往两旁。
郭潇也不客气,他向前迈出一步,大声地道:“孩儿尊命,父亲可要小心了。”
说完,他双手握枪,快步向前,一枪刺出,枪尖快速地扎向郭泰的右肩。
郭泰滑步闪身,出手如电,枪尖行云流水般地刺向郭潇握住枪杆的右手。
郭潇眼急手快地横枪去磕郭泰的枪头,谁知郭泰这招是虚招,他手里的长枪在半途之中,以不可思议的变化,突然刺向郭潇的小腹。
郭潇一枪磕空,心中便知不好。他条件反射似地向后急退。一边退,一边撤回长枪,封住自己的下三路。
可郭泰一招还未使老,却又改变了进攻的路线,枪尖快如闪电,径直刺向郭潇的咽喉。
短短的一瞬间,郭泰就接连刺出三枪,让郭潇防不胜防。
枪尖在郭潇咽喉的三寸外停止了下来,将郭潇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起手三招枪法,既快又狠,干净利落,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
对手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此刻的他恐怕早就已经血溅五步,横尸当场了。
“再来。”郭泰大喝一声,长枪回收,然后枪尖一抖,又向郭潇的前胸刺来。
郭潇心知这是父亲在指点自己的枪法,当下一边接招,一边用心揣摩着郭泰枪招中的变化。渐渐将其融入到自己的枪法中去。
这些招式原本就是他这个身体从小练习的枪法,早已经融入他的血液之中。如今与郭泰在打斗使出来,很快就能事半功倍,学会了这套枪法。
郭泰一条长枪犹如毒蛇吐信一般,不断地攻向郭潇身体的各个要害部位。
郭潇心里虽然也知道郭泰决不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