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除了她没旁人,可屋外呢?
江翠翠倒在冰凉的地上,可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那份阴寒,反而觉得身子越发的燥热起来,她惊恐的双眸竟然也慢慢变得迷离起来,喉中继而发出一声婉转诱人的低吟。
江翠翠听到这羞耻的声音顿时惊醒过来,她不敢相信这竟是从自己喉中发出,双眸中的迷离退去,重新变得明亮,可这明亮只是一瞬,过后便是无尽的羞愤和慌乱!
她知道,这cuī_qíng_yào经由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体内,而且药力很强,发作起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她没有一丝底气。
江翠翠抿着唇神情痛苦,目光落在旁边桌上照亮屋子的那盏油灯上,油灯旁边,那里有一个篮子,篮子里是针线和一把剪刀。
她吃力的撑起绵软无力的身子,随后用力在唇上一咬,她那一下竟把唇边咬破,直接流出了一缕鲜血,与她苍白的脸颊上那两抹红晕不同,钻心的疼痛让她保持住短暂的清醒,也让她那酥软的身子恢复了些气力,这才得以抓着撑在门后的木棍爬起了身。
江翠翠盯着那把锋利的尖刀,一步步的朝桌边走去,却没注意到脚下那只盖在地上的碗,就这么直直一脚踩在碗底上边,整个人朝前一扑,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倒在桌子旁边的地上!
可她愣是把到了嘴边的惊呼憋了回去,咬着唇一声不吭的想要重新爬起,可药效发作,加上又饿又累,她身上那点力气早已没了!
江翠翠只得惊恐的屏住了呼吸,小心的听着屋外的动静,怀里的唇脂也在随着她的心砰砰直跳。
……
金壮吃饱喝足,身上有了力气,可那烦人的老汉一直在耳边唠叨,他只得再三保证,这几日一定把银子还回来,那喋喋不休的老汉才终于回房去了。
送走老汉,金壮又耐下性子等了一阵,待里屋又传来熟悉的鼾声,才起身走到门边,把门悄悄打了开,外头的村子静悄悄,连个起夜的都没有,他特意朝不远处的金老汉家望了一阵,那里也是一样没有动静。
“看来村里人都已经睡下了,那小娘们也该洗了身子吃了喝了,兴许都已经等不及了,嘿嘿……”金壮得意之极的朝对门的金七家一笑,便一个箭步钻出门外,还顺手把门给带上,待一步一回头的出了家里的院子,也没被发现,他就快步朝着村后的那座屋子走去了。
果然,一路上除了风声,便是两边屋子传来的鼾声,金壮更是放心,急不可耐的小跑起来,还没走近,就瞧见那间屋子已经亮起了灯光。
看来人已经回来了,金壮猫着腰摸近了些,发现门前的东西也已经不在,屋子里只是没有什么声音,他绕到一旁正想瞧瞧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却见那扇窗子也紧紧的掩着,窗子后头亮着灯。
金壮怕那她又在桌前缝补东西,还没有发作药效,甚至不曾接触到那媚药,便猫在窗下耐住性子等着。
只要里头有那销魂的低吟传出,他就直接破门而去,可等了好一阵,他都没听见屋里有一点动静发出。
金壮心痒痒的难受,再也按奈不住,趴在窗前把窗户纸戳了个洞,把眼贴了上去往屋里瞧去。
却正迎上屋里那少女惊恐的目光,金壮也是一惊,慌忙缩回了身子,拔腿就要离开,可脚才抬起他又转过身子,朝窗前重新贴了上去。
屋子的少女却是瘫坐在地,脸上两抹红晕,眼神惊恐,分明是已经中了自己的媚药,真是天助我也!
“风啊,再刮大些吧,等我撞开了门,小娘们你就等着把嗓子喊哑,也没人听得见了吧?就算喊来了人,老子也不怕,怕的人是你才对,你就乖乖的听话吧,哈哈哈……”
金壮脸上再也抑制不住那股子狂喜,两只眼睛盯着屋里的女子,射出饿狼一般的的凶光!
一阵寒风迎面袭来,裹挟着从远处树杈上刮下来的冰霜,如凌厉射来的暗器一般,砸在脸上倒也生疼,正策马往永昌卫而回的韩元恺把手曲起挡在面前,一边挡下那接踵而至的冰霜,一边拨马调转方向,往旁边的灌木林中跑去。
这风发出咆哮般的怒吼,眼看着一时半会的停不了,韩元恺便翻身下来,牵着马走到一处背风的灌木丛后。
只是到了地方,他还没坐下,却反而一脸警惕的蹲下了身子,就在几棵灌木后,有几块块还算平坦的石头,一一相邻着堆放在树干下,看来是个供人路上歇脚的去处。
韩元恺走过去正要坐下歇上一歇,等避过了风再接着赶路,岂料竟发现在那几块石头旁边,有一连串的脚印,脚印依稀可见还新鲜着,又朝一旁延伸直到了外边的官道上,一直远去,看样子应该过去还没多久。
“这大半夜的这么冷,怎么还有人赶路?而且也不是商队,而是一个人独行,那只能是赶着回家了,这附近除了金家沟,并无别的村落了。”韩元恺回头望着身后,沉吟道。
然后他又蹲下,细细的查看起,这处避风之地上没被寒风毁去,还保留得比较完整的脚印来。
“鞋印长一尺,看来此人身高应该不足七尺。
形状明显,前脚掌印记要更深些,还是个扁平足,穿着的也是双极为普通常见的男式布鞋。
脚印紊乱,靠近石块边上的两只脚印更深,可见其急着赶路,来到这里身上已经是没了多少力气,由此可见路程并不近,此人应该是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