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这黄衣老道见着自己挥出去的五道魂光直接倍囚住,又听这直呼自己门派祖师的话语,心中勃然大怒。
他抬手间便是将自己那杆魂幡取了出来,猛的一摇,又是五道魂光流转开来,稍微一转,便是徒然间传来一股子煞气。
刹那间,风云色变。
神通,五魂搬运!
“老道倒是要看看,你倒是还有什么手段!”
“你这莫不是修行了这些个岁月,神魂不清了,竟然在这凡俗当中施展这等神通?”
孟炼身后那人见着头顶的五道魂光,双眼微眯;待其向着自己这边落下的时候,猛然间一挥道袍。
在众人错愕的神情当中,原本迫人心神的威亚,被那徒然间变大的道袍一下子全部收拢了进去,再无了半点的生息。
“你!”
那黄衣老道见此,神情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反倒是多了几分的惊疑,连忙将手中长幡杵地,抬手捏诀,些许的魂光在其之间流转,其顶上,已经隐隐有这三华显露:
“五色魂光听吾令,五魂山上留真名,招来五光终得见,搬运自身显其灵!”
待将这话语颂完,其抬指指向一旁长幡,一点魂光显露,落入其中:“速归,速归!”
嗯?
那中年道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其施展手段,待发现了些许异动,不由得眉毛微蹙,轻甩道袍,那五道魂光便是重新归了那幡中。
“老道,你是想着要动手吗?”
他抬眼看着神情微松的那老道,轻挥了手中拂尘,其上传出阵阵令人心悸的气势:
“你可要想好了,就算是那刘宗至了道人我身前,也不敢如你这般。”
真仙宝器!
那黄衣道袍的老者见着其上传来的气势,双眼猛的一缩,再细细的看了其一眼,随即低下头去,行了一道揖:
“今日老道认下了,算是我的不是,此番大焕之事,自然也是不再掺和。”
这话说完,他抬眼向着远处看了一眼,随即冷哼一声,卷起一旁的黄幽,远遁离去:“告辞!”
...
“你这臭小子,我仅是想着让你与这些个小辈商量一下,谁曾想你竟然如此的不识大体。”
见着那黄衣老道离去了,他看着身前的孟炼,抬手便是赏了一个爆栗:
“先给诸位道歉再说,若是惹恼了诸位同道,小心把你扔出去让他们揍你一顿。”
嘶...
孟炼只觉得脑袋一痛,随即便听见了如此话语,心中也是升起了些许不诧:当真是变脸比说书还快,方才不还是“徒儿,为师已经至了,尽管去说,大焕吾庇佑了”;怎得一转眼,便是成了这副模样?
这位不是旁人,正是自六岁将自己从孟家大院当中“拐走”,教授自己修行一道的师父,贺真。
孟炼听了其话语,其自然是不敢不听;见着其身旁的两女还在那里憋笑,也是不敢出太多声响,随即站起身来,向着桌前众人行了一道揖:
“还请诸位赎罪,方才是小道孟浪了...”
待如此做完,他也不去坐,后撤一步将贺真请上前来,随即后撤到了一旁。
“诸位道友,既然已经至了,怎得还不现身,难不成,是想要贺某亲自请吗?”
贺真四平八稳的座下,抬眼看着远处,轻声开口,话语间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穿透力,令得一众筑基修士心神摇曳。
“哈哈,道友既然这样说了,我等再不现身,岂不是要跟那五魂山的黄通老道那般,被人家灰溜溜的赶回去?”
伴着一阵轻笑,数位道人便是至了着轻怜阁当中,他们或是手持画扇,或是身背宝剑,还有的腰悬酒壶,更有如贺真那般,手持着拂尘一柄。
这些个老道孟炼打眼看去,见其神情气势,便是知晓这不是寻常筑基境界能够有的。
“当真是好生没得眼里,既然这位道友坐下了,你们这些个小辈,怎能与其一桌?”
有人见着其自家后辈动也不动,许是觉得其没有眼力劲,冷哼这开口。
而那腰悬酒壶的老者刚刚露面,远处的白陌便是已经站起身来,见此其摇晃着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个结实:“老道我乃是雾隐山的闲散人,白庞。”
他这一句话说完,便是打开局酒葫芦,深吸一口,一道酒水入了嘴,方才爽快的大叫一声:
“就是不知这位道友自何处来,又为何,要掺和这大焕个中事情?”
“我的来历,诸位想来大多都见过,甚至也有听闻。”
贺真待一众三华真人落了座,一甩手中拂尘,三千青丝散开,落下一股难以言明的韵味。
“阳明旁道化腐朽,遁一天衍通神奇,天外浮云羽外地,盈天沸反风雨听...”
仅是这四句说完,一众的三华真仙齐齐失了神色。
而贺真,则是如原本那般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不发一语。
“当真是未曾想到,原来是道衍真人当面,当真是失敬了...”
那白庞虽说是一直在饮酒,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向着贺真看去,神情中满是敬佩之意,语气中也是多了几分理所应当:
“怪不得道友方才说五魂山那刘宗老道至了也是不敢放肆,如道友这般以三华绝顶的修为战退魔道真仙的,怕是也仅此一人了吧...”
道衍真人!
一众三华听得这称谓,一时间齐齐绷紧了心神,脸色微变:不谈这位的身份,但说这“道衍”二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