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莫要在我身上到处乱窜了,我还要修行...”
至了清晨,孟炼自造化大殿中回神过来,发现阿狸正以泰山压顶之势趴在自己头上,用尾巴撩骚自己,心中不由得升起些许无奈。
自己身前这阿狸,自己是万万不能相提并论的:
经过那日一战之后,孟炼一直在这处宅院当中深居简出,因为让护都司大司主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并没有招来什么事端,一直在这里潜心修炼,安心养伤,体悟着那日一战之后的收获。
而阿狸,当日只是零星挥出了些许罡气帮助孟炼处理了一些遗漏,后来常戮借用了其身上的吞阴宝葫。
仅是每日嘴馋了偷摸的添上一星半点,呼呼大睡醒来,修为便是比自己高。
罢了罢了,既然无法,那就这样吧...
孟炼抬手将其抱起,在其脖颈上挠了挠,见其眯着眼向着自己蹭来,不由得有些莞尔:还能咋滴,毕竟是自己养的,还能炖了吃不成?
孟炼在这处宅院当中住了三日,待三日之后自己的一身伤势全部愈合了,他稍稍思量一阵,终是有了计较。
自己既然已经完成了护都司大司主罗疾的所托,即使如此,那便无需继续在这里住下。
趁着清晨拂晓,孟炼在桌上修书一封,又是取了一坛灵酒放下桌上,将那大焕血髓玉重新置于桌上,轻悄的离去。
...
“孟小道长怎么想到来此地了,小女子当真没想到,身为出家之人,竟然也想着花天酒地。”
天微微亮,觉察到自己的楼阁之上的阵法被触动了,她转身越上楼顶,确实发现孟炼正斜倚在那里。
“非也非也,如今小道已经无处可去,但还想着在这帝都待上一段时日,所以便是来此地了,清清姑娘,你和小白姑娘想来不会介意吧?”
孟炼去的地方并不是旁处,正是那轻怜阁;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仅是此地能够赏心悦目,便是已然够了。
“怎么不会介意,臭道士...”
见着墨清清突然离去,李小白跟着其上了这楼阁顶上,见着孟炼的身形,其柳眉微皱:
“你不会是喜欢上清清了吧,这是不可能的,四雅阁这等势力,小心被其知晓了,其他行走一齐来找你麻烦。”
“你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心思...你都说了小道身为出家之人,自然是对这世间的情爱并无其他想法。”
孟炼作为穿越而来的新青年,对于男女之事看的有些透彻,他仅是扫了其一眼,便是自其眼中看出了些许愤愤不平。
他心中闪过万千想法,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随即向其促狭一笑:
“李小白姑娘,我还一言未发,你怎的对其中关节这么清楚;难不成...真正喜欢上墨清清姑娘的是你?”
“臭道士,我看你就是来找茬的!”
李小白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些许慌乱,随即将自己头上簪子取下,向其中注入灵气,传来一阵波动。
孟炼见着对方自一开始便是直接动了真格,也是当真是没有想到,连忙一改懒散模样,直接跳了起来:“是小道错了,是小道错了!”
见着其听了这话手上动作有些收敛,他鬼使神差的补上了一句:“小道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将其中实情讲了出来...”
“孟道长!”
“臭道士!”
铮--
...
罢了罢了,这一顿打,自己是认下了...
在轻怜阁最顶楼的一间客房当中,孟炼运转修行的万御唤神决,不断的鼓荡起一身的灵气,缓慢恢复着身上的淤青。
阿狸则是趴在一旁,由者好奇的偶尔在上面按按,疼的他呲牙咧嘴。
自己算是已经看清楚了,一直在轻怜阁当中的在轻怜阁当中的这两个女子,不是谁喜欢谁的问题,而是妾有情,妾有意!
不然的话,自己这话一出,怎么会得来两人的一同出手。
等到其身上的淤青已经被消散的差不多了,抬眼看着阿狸正在挠痒,心中顿时闪过些许念头,将手放到其爪下,不让其抓到自己的痒处。
阿狸在孟炼的手上挠了一阵,还是觉得脖子痒得厉害,抬眼向着孟炼看去,满脸尽是难以置信。
...
这便是...文相国府吗...
孟炼悄无声息的出了轻怜阁,待这一顶遮面斗笠,七拐八拐之下,便是至了那相国府不远处。
抬眼看着那略显古朴苍幽的匾额,他在心中暗叹了一声。
此时若是寻常时日,想来便是门庭若市,周遭摆着的,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糕点摊子和那些个想要求字的书生文人。
因为这大焕的文相国,活到现在,已经是将尽一百四十岁!
常言道:人到七十古来稀;但这文相已然活了双稀岁月,依旧是身体硬朗,几乎每日都要参与朝事。
而这种在凡俗人眼中的活古董,不光还令其崇敬,还是百般花费心思想来讨好。
文相喜食糕点,每日无甜食不欢;这文相国府门前,便是日日有这五花八门的糕点摊子守候;
文相字如其人,强劲有力,瘦如刀削,却又能露出三两温和之处,至了好书人手中,便是一字千金。
至于这几日为何门可罗雀,无外乎前几天那晚枫山之事闹得动静太大,凡俗又是没有得到什么皇家安抚,整个帝都有一股风雨欲来之势,让这大街上都是少见人影。
旁的不去说,仅仅是那以前一直人头攒动的轻怜阁,现在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