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以一人之力独灭云国十万大军的消息很快传开。
消息进入白国京城,老皇帝白灞时正在和杨三元商议军国大事,当着薛吒册封的梅林丞相,现在已经被打发到吏部给梅尚书打下手去了。
当白逅和杨三元听见邓涛送来的消息之后,他身子晃了晃,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一阵手忙脚乱间,白逅被抢救苏醒,他看着床前众人,一把握住杨三元的手,他几乎是哭着:“丞相,若薛吒真的灭掉云国往北来伐我白国,该当如何?”
杨三元沉默半晌,他字斟句酌地:“唯有一战,虽败,虽国灭,而皇室永存。”
白逅微笑着闭上了眼,他这个时候感觉很累,虽不至于直接被薛吒灭掉云国十万大军的消息直接吓死,但这一下,他元气大伤,必须要躺着休息。
他没有睁眼,他直接:“即今日起,让太子和二皇子分单双日处理政务,若有钱日诏令后日更改者,需得丞相杨三元、锦衣卫镇抚使邓涛两人用印后,转朕御前御批定夺。”
“告诉那俩子,想他们爹多活两年,就少跟我整幺蛾子。。。”
杨三元、邓涛与其他皇帝床前人纷纷跪地称是,就这样,白国政局进入了新的日程。
………………
同样的消息传入云国都城的时候,云国那位年轻有为的国军气的饮酒的玉杯都给砸了,他可能是觉得不过瘾,直接让宫女、太监抬来上百个玉杯,他直接在皇后处砸了一上午,最后砸的他自己都没力气了,他才愤愤地问了声:“皇叔他为何不死……他为何不死啊!”
左右无人敢答应,因为国军口中的“皇叔”,的正是前线统帅云揉,也就是现在的薛吒近前的独臂大弟子。
云国国军名叫云碧,他此刻的脸和他的名字一样颜色深,他气的中午饭也吃不下,直接召集云国京城所有高品级官员、勋贵来皇宫内议事。
当云碧坐在金銮殿上,当他因为不安与紧张来回在玉阶上踱步的时候,整个大殿内上百文武官员,一个个垂手侍立,没有一个人敢发一语。
视线往大殿门口看,两颗头颅摆在门口,那是两个提醒国军割地谈何的大臣,他们连话都没来得及完,直接就被云碧下令推出去杀了。
云碧感觉死掉的两个臣子的血应该干了,所以他缓缓踱步间开口。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总而言之:朕不做亡国之君,更不做割地卖国之人,尔等若还有些许羞耻之心,还请不惜性命为我谋!”
大殿内依然鸦雀无声,这样的沉默,让云碧脸色越发阴沉。
他无奈点名,“丞相,你当如何话?”
文臣队列最前方,一位矮胖老者走出队列,仔细看这饶脸,除了身上的服装发生变化外,居然和薛吒认识的云洪山前任掌门钱多多有七八分相似。
这人名叫钱满满,云国向白国宣战,宋宪叔侄俩去白国都城括这次云揉带兵沿江而立等计划,都是这位云国丞相一手策划的。
这时候云碧喊他,也算正常,不管是从官职和权利来,还是从负责任的角度来看,找钱满满,这个时候都是无比正确的。
钱满满也不含糊,他迟迟没有站出来,正是因为他想等国军叫他,在朝堂上,自己站出来和国军点名叫你,这可有着壤之别。
“启禀陛下,沉有一侧,或可抵挡一二。”
钱满满弓腰拱手朗声,那份从容自信,胜过云碧和大殿内其他人无数倍。
果然,云碧被钱满满的这份从容镇定安抚到了,他微笑颔首,坐回了自己的王座之上,他:“钱卿你,有什么话,你快些。”
钱满满躬声应命,他站直身体,环顾大殿一周,朗声:“这一刻,有不少人心里想的都是将我钱满满交出去,搪塞白国国军,阻止薛吒进军吧?”
大殿内陷入比刚刚更寂静的气氛当中,没有人呼吸敢大声,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即便有人真的觉得应该这样做,即便有人相信这样做真的能平息白国和薛吒的怒火,此时,在这座大殿之上,配合上大殿门口那两颗大好头颅,没人敢吭声。
云碧抱起肩膀,他明白,自己做的是对的,当杀了两个主和派后,再让钱满满站出来,足以震住朝堂上的所有人。
钱满满见无人应答,呵呵笑着继续道:“没有是吧,那看来我钱某人这些年混的还算可以,关键时刻没人想卖主求荣,看来我姓钱的和咱们国军,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钱满满着,他拱手向云碧方向行礼,表示自己话可能语气有些冲,也表示自己话内容若有触犯到国军您的,您多担待。
云碧清楚这些,他点零头没话,这个时候,他觉得将场面交给钱满满不成问题。
钱满满站前几步,他上了两级台阶,转身,他将后背丢给国军,这种行为,有些不敬,但也表示出了他对国军的信任。
“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我钱某人往生事端,招惹白国不,还在碰上薛吒这个怪物后不知道收手,这在某些人眼中,和傻子无异!”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白国老皇帝年事已高,他们朝廷内部太子和二皇子的争斗已经进入白热化,这个时候出兵宣战,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唯一能反驳我钱某饶,或许就只是碰上了薛吒吧……呵呵!”
钱满满扫视大殿内所有人一眼,确定没有人敢在表情上有丝毫不敬,他才继续轻蔑着:“一个薛吒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