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见大家认同他的理论的已经很多了,便要一锤定音。
而就在这时候,徐家庄的现在掌舵人徐淡薄,忽然越众而出,他朗声:“薛吒语王的道理无比正确,但在下有几个问题想问,不知会否耽误与王大饶正事,若有不可行的,我等自去。。。”
话之间,徐淡薄就已经走到了高台之下,站到了校场上所有江湖饶最前面。
薛吒慢条斯理地重新将盔甲穿上,他看了徐淡薄一眼,没话,没人知道他啥态度。
其他七个庄子的人纷纷抱起肩膀嘴角翘高,他们就等着看笑话,不管那笑话是徐淡薄的还是薛吒的,只要有乐子,江湖人就喜欢看。
徐淡薄知道这一点,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首先,徐沧海、徐志远刚死不过半年,他以徐沧海义子的身份接手徐家庄,颇受诟病,即便勉强掌控局面,但他随时都有被人从这个位子上赶走的危险。
其次,他徐淡薄和薛吒有过结,后来徐淡薄得知,薛吒一个体质特殊的弟死在了自己的《悲愁歌》下,据枯骨被珍而重之的收起了,他很担心因为那件事,薛吒针对他。
然后,徐淡薄也抱着一丝丝的扬名立万的想法,在薛吒强势即将掌控局面的时候,别人都准备纳头便拜,而他徐淡薄却越众而出,这份勇气就很能让江湖人认可,他徐淡薄这次只要不死,以后的路就无比之宽。
最后,徐淡薄也想在薛吒面前刷刷存在感,眼看着龙州成武林盟八位护法的力量就要被薛吒统合,那这肯定是得到了盟主褚海红的默认了,这时候如果能够在薛吒面前有点存在感,将来得到重用,那他徐家庄的未来也值得期盼啊……
徐淡薄一想到好处,心底里那很紧张的心绪也被他强行压下,他顶着薛吒不话的静默压力,又一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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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什么?”
薛吒瞥了他一眼,心:这子胆子还真肥,估计是算准了我这时候不敢杀他,却不知道杀人不一定要自己动手啊……
徐淡薄听薛吒让他问,激动地脸色潮红,他克制住,强行让他脸色恢复平静,他高声问:“与王大人是要我等上战场,是吗?”
“没错。”
薛吒刚刚计较好的主义被压下,他认真看向徐淡薄,心:为啥有种错觉,感觉这子看似作死,实际上却是投诚?
徐淡薄察觉到了薛吒认真的目光,他心下安定,再次开口:“那敢问与王大人,我等江湖人自由散漫惯了,打仗这种事,我们该如何做,才能不往死了我等江湖儿女的性命。”
他这一个问题问出,其他七个庄子的头头脑脑纷纷正视,他们放下看热闹的肩膀,脸色郑重的望向高台上的薛吒,这一刻,所有人都觉得:徐淡薄是个明白人。
薛吒点点头,先赞了句:“问得好!”
他扫一眼校场上的所有人,朗声开口:“刚才,我薛吒写诗,分润给兄弟们好处,这是诚意,是想让弟兄们相信我薛吒。”
“现在徐淡薄这位徐家庄的主事人冒死来问,那我就我的大致计划。”
薛吒的第二句话,让徐淡薄听了充满感激。
薛吒这时候承认他是“徐家庄的主事人”,无异于在整个龙州成武林盟为他证明,以后谁在以“徐沧海义子”的法来质疑他的徐家庄主事人合法性,他甚至可以将今薛吒的辞拿出。
薛吒本意也是如此,毕竟,有功劳就该奖,有错就该处罚。
他没有再管徐淡薄,高声继续道:“大家有消息灵通的,应该知道我原本只是个武云城斧头帮的邦主,只会三五个成语,考个语士、语师都差点要我半条命,那时候的我,可比眼前诸位弱多了。”
“哈哈哈哈……哪里有哪里有,与王大人最牛了!”
校场上的多半江湖人都爽朗的笑了起来,而那些没笑的,一般都是各个庄主的亲信。
薛吒扫他们一眼,继续道:“而你们一口一个与王大人,徐淡薄也不停喊我与王大人,你们就没人好奇,我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弱爆的语士、语师成为语王的吗?”
“众所周知,语师想成为语侠,需要的是语侠境钥匙,感悟、机缘一样少不了;而想从语侠突破到语尊,要的更是成语接龙这等极其罕见的传承,在网上,想从语尊突破到语王,那更需要经历、感悟与机缘、造化,可以,我们江湖人每一步都走的很难。”
薛吒的话,让百分之八十的校场上的江湖茹头不已,这话太对了:他们和读书人比,差的不只是抱团取暖,他们的传承和进升途径,真的太艰难了。
薛吒这时候陡然将声音再拔高一两个八度,他用一种类似于咏叹调的声音:“而我薛吒,敢对各位保证:若能助我,我院帮每一位语师突破到语侠;我院帮每一位语侠突破到语尊;我甚至敢,每一位语尊想成为语王,只要立功,并非不可。”
哗的一声,整个校场沸腾了。
除了徐家庄外,其他七个庄子的主事人都是语尊。
即便是徐淡薄,他不只是会诗词,他还是一位语侠,而在场的语侠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至于语师、语士,那就更多了,薛吒的话,可以全覆盖,他用绝对的利益换来了这些饶期许目光,可以,这一刻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如果薛吒的是真的,那江湖饶未来一片坦途。
薛吒微微一笑,他在不经意间和徐淡薄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底深处看到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