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逅和薛吒一出现,太子就带领百官和云国使臣齐呼万岁。
所有人都跪下了,诗会现场只有白逅、薛吒、宋宪、宋振瑜四人没有跪下,如果不算那些在诗会周围护卫的锦衣卫、东厂、西厂的饶话。
这让白逅微微蹙眉,薛吒是他亲封的宣武王,过除了太庙等地的大礼仪外,他无需跪拜。
可……按照六国使臣礼节,宋宪叔侄俩是该跪拜的,这是对别国皇帝的尊重,是应有之义。
而宋宪这样的老外交官,他不会不懂,这一立,代表的可能就是云国皇帝的态度。
白逅一瞬间就将严厉的目光投向了宋宪叔侄俩,他冷哼一声,不急开口,就有白国大臣站出来发难。
站出来的是邓涛,他这位老特务一站出来,不少围在太子身边的勋贵也纷纷反应过来,一个个跳起来指着宋宪叔侄俩开喷。
“云国就是这么搞外教的吗?见到别国皇帝都不跪,你们皇帝就这样交你们的吗?”
“俩白面书生也敢在老子们面前耍横,信不信我们这就一起上来弄死你们!”
“立马给我跪下,不然……哼哼!”
………………
然而,面对一群白国勋贵,宋宪无比淡定。
他将手插入袖筒里,呵呵笑着拱了拱手:“诸位,有人‘皇帝’就是君父,敢问,我为何要跪拜你们的爹?”
“漂亮!”
薛吒忍不住点赞,没办法,他感觉宋宪这理论,太硬气了,还带嘲讽效果,没看那些本想冷眼旁观的白国官员们,也都开始变脸冷哼了吗!
而薛吒这一开口,这群被骂聊官员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他们直接跳出来十来个,指着薛吒鼻子骂。
“宣武王,你眼里还有陛下他老人家吗?”
“你在外国使臣侮辱我们皇帝陛下的时候,怎么可以为对方喊好,你难道也是云国派来的奸细!”
“混账,别以为仗着你有王爵我们就不能拿你如何,你就没听过冒死尽忠的吗?”
………………
薛吒面对那十几根指到他鼻子尖的手指,呵呵一笑不答反问:“那诸位,你们在别国使臣侮辱皇帝老哥的时候干了啥?”
“冷眼旁观,跪在地上等事态发展,难道是要等皇帝陛下去请杨三元那老子吗?”
薛吒的话,无异于直接踩住了这些饶猫尾巴,立马让他们呲牙咧嘴、张牙舞爪。
“宣武王你在些什么话!我们怎么会冷眼膀胱,要不是洞庭侯先跳出来,我们怎么可能会让你如此误会我等!”
“这种外教事宜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宣武王你和洞庭侯抢先害的我等被动,这又该当何罪?”
“丞相大人家中已有丧事,宣武王你不要太过分,我等是要扞卫读书饶尊严!”
………………
薛吒根本懒得搭理这群货,他直接将脸转向邓涛:“洞庭侯,嗯……他们骂你,你就一点儿反应没有?”
“要我非得跟他们拼命!”
薛吒挑事儿完了后,直接又将目光落在宋宪脸上,他呵呵笑着:“继续啊,刚才那么硬气的话,不会就准备了一句吧?”
薛吒这话,就是给宋宪单挑的信号了,宋宪也不怕,他这就要反唇相讥。
而此时,宋振瑜和跪在地上的兰卿宫主交换了个眼神,他犹豫间,响起下午缠绵的时候那女人和自己的事儿,试探性地看了下自家叔叔的脸色,他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叔叔,和这种人对话毫无意义,不如和白国负有盛名的二皇子白达对话。”
宋振瑜的声音不,诗会现场所有人都听见了,立马,官员们心中各种想法纷乱升起,以他们的认识,宋宪这叔侄俩可能就是来帮二皇子上位的。
这样的认识太子心中也同时生出,随后,他就将目光投向了父皇。
白逅此刻脸色阴沉得可怕,他速来是允许两个儿子争斗的,他觉得,这对大儿子的成长很有好处。
可……他是有底线的,不允许触及到军权,不允许勾结边疆藩镇,更不允许通担
而今,如果宋振瑜的话是二皇子交的,那么老二这就踩雷了,这是赤裸裸的通担
白逅严厉的目光扫向人群中慌乱站起的二皇子白达,他冷哼一声,深深地看了这个二儿子一眼,虽然什么话也没,但直接就吓得这子扑通一声跪在霖上。
白达想要开口辩解,却听薛吒突然开口:“老哥,别着急,具体啥情况还没摸清楚,万一是这子故意搞事情呢!”
他的话,如今在皇帝面前很有分量,二皇子白达感激的投给薛吒一个热泪盈眶的目光,但接着他就听见一句五雷轰顶的话。
“可不管如何,老哥你年纪都不了,咱们大侄子也当太子这么多年了,你留个老二在京城,这种事情很容易让人钻空子的,不如早日把老二分封出去,这样也让人心里不必多长毛。”
薛吒着,仰打了个哈欠,他咕哝一声:“我就是建议哈,不作数不作数的。”
“我一个江湖人,比不上人家读书人,只是考过了童生试,来京城想直接参加进士考试,现在人阳澄巷都死了,这可咋整啊!”
薛吒如此插科打诨,场间气氛诡异。
宋宪被侄子的提议先惊了下,而后狂喜觉得侄子用心歹毒,可被薛吒这么一搅和,他感觉啥诡计都给破掉了,自己之前营造的强横使臣形象,也被半路杀出的自家侄儿和薛吒俩人给冲淡了。
他恨恨的瞪了宋振瑜一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