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魏云青,王老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亲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薛吒诗一挥而就,他将李太白诗中的“曾夫子、丹丘生”换成了“魏云青、王老生”,这是对“魏云”和酒楼王姓老板的馈赠,只这一首诗,传承千年,两饶名号也不会被历史的潮水掩埋。
诗成,纸张中央并未出现漩涡,而是酒楼内外的所有人,头顶都被一圈白色神环笼罩。
“这……这是文气环!”
有人惊呼,他举着双手到眼前,目睹那双苍老干枯的手一点点变得丰满有光泽,试着握成拳头,他感觉能打倒一头牛。
几个蹲在酒楼对面街角墙根的乞丐也惊诧莫名,他们仰看着头顶那道白色神环,不敢置信地各自掐着彼此。
“这……这真的是读书人死死看护着不给咱们江湖人用的文气啊!”
一位位被萦绕在薛吒和魏云之间的“不醉不归”的成语力量吸引来的语尊们,他们甚至都不在想抢夺“语王冠冕”,他们觉得,那位成语世界的王者,赐给他们比“语王冠冕”更重要的东西,他们觉得身体变年轻了,这让他们在有生之年突破到语王的希望增加了无数倍,那还有必要抢夺别饶语王冠冕吗?
不止如此,这次头顶顶着文气环的语尊们,身形闪烁,纷纷站到了酒楼各处要害位置,他们不会给任何一个读书人进去迫害他们的王的机会,甚至包括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读书饶走狗锦衣卫,这些人都不会有机会进入酒楼伤害薛吒。
而抄写出李太白名篇的薛吒,则感知到,他和魏云之间那股力量,就像是即将破茧成蝶的毛毛虫般,只差临门一脚,只还需要最后一点点力量,那股力量便会从中喷薄而出,变成薛吒头顶的王冠。
薛吒激动了,他或许是对“王冠”的渴求,也可能是自身也受到了《将进酒》这首诗的情感影响,他忽然站起身,砰砰砰开开三壶酒,一壶酒递给魏云,一壶酒递给酒楼老板,一壶酒自己拿着。
他仰大喊一声:“来……喝!”
“好!喝……”
魏云起身,酒楼老板也随着捧起酒壶仰脖开喝。
一时间,酒楼内外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三个人咕咚咕咚喝酒的声音。
这里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无处不在的锦衣卫的察觉,他们和一群官员到的酒楼门前,被一群乞丐拦下,双方先是口角而后是大打出手,但这些乞丐都是语尊,其中还有东厂、西厂的人,双方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锦衣卫和那群的七品官,很快就被语尊们打趴下了。
而这时候,酒楼上捧壶饮酒的三人刚刚喝完一壶。
“好久!购进而!”
薛吒赞了一声,直接向身后抛出酒壶。
砰地一声,一位刚刚赶到酒楼下的胖老者被酒壶砸中,他无语的捂着脑袋缓缓倒了下去,这正是之前那群锦衣卫追赶的偷东西的读书人,自称是丞相府的人。
站在这胖老者身旁的那个瘦竹竿三巡男子,他再也不敢留在原地。
他们俩是丞相府派在京城各处探听消息的,这里的消息虽然重要,但丞相府不见得能把握到现场的所有细节,自己快跑,带上胖老头,估计回头丞相问起来也不能知道他没办事。
而在酒楼上的薛吒,则直接拦下魏云和王姓老板学他的行为,他呵呵笑着:“别别别……别学我,我……我我我……我刚那是故意的。”
这次,薛吒也有些醉了,这一壶酒下肚,比之前两两夜喝的都有劲儿,再看魏云,他点点头放下酒壶后,直接昏了过去。
薛吒感觉那股力量已经开始往外浓缩了,他心底里也同时生出一种渴望,他非常享就这样睡过去,且有个声音在他脑中:睡吧……睡吧,睡过去醒来你就是语王了!
“不……不是这样的!”
薛吒冷然大呵,他眼通红着,他直接将桌上剩余的两壶酒喝光,他现在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此刻他只需要最后一步:“归”。
“谁知道魏云兄弟的家在哪儿?告诉我,这些钱,归他!”
薛吒直接从随身带着的吞山葫芦内取出了一箱子银锭,他好像觉得不够,也可能是在炫富,他直接又拎出两箱子金元宝,哗啦声中,他一箱子洒在地上,一箱子直接抛出酒楼窗户掉落在大街上。
这一幕,对在场所有人都有极强的冲击力。
语尊们虽然很强,但他们为了突破到语王境界,纷纷散尽家财,四处流浪,寻找突破的契机,身上并没有多少钱,在场的语尊们且有好多都是乞丐。
而酒楼内外的客人们,虽然比这些语尊们有钱,可也从没见过那么多金银,他们这一刻疯狂了,像是一个个赌桌旁的赌徒,他们纷纷扑了上去互相厮打,却是忘了薛吒拿出钱来的目的。
薛吒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