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庭院,紫若正走着,前边领路的仆从笑着道:“紫若姑娘,看来我们小姐是真把您当作好友了。这九回元气露之所以名为九回,是因为这个药它呀实在是太难得了,这炼药的师傅每炼制一回才能得到一滴,要集齐九滴那难度可想而知呀,我们小姐平日里就算是受了伤都不舍得用,这回却是直接将它送给了您。”
“真的吗?”
闻言,紫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可不是嘛。”仆从点了点头,似乎还怕紫若不相信,又是道,“不信下回姑娘将这药用了去,再仔细数一数,看看是不是正好九滴,若是少了一滴小的这名字改明儿就倒着念给您听。”
紫若被仆从的一番夸张说辞逗笑了,低头看着手中的青色瓷瓶,顿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冰雪……
皇宫。
熏烟袅袅升起,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缭绕升腾,为大殿蒙上了一层薄纱。
大殿中央跪着的几人死死低着头,不敢动弹半分。
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的天阳飞一手抚额,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大殿中央的几人便连忙争先恐后地开口解释道:“陛下,奴婢(卑职)……”
天阳飞正值气头上,见众人说了半天说不清楚后更是气恼。
眼见着天阳飞抵在眉心处的手正要松开,侍奉在一旁的福德海连忙开口道:“都住口,都住口。”
待大殿上安静了片刻,福德海目光扫过跪在大殿上的一干人,最终落在了一人的身上。
“红玲,你是长公主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女,还是由你先说吧。”
红玲当即往前挪了一步道:“陛下,今日午时的时候殿下说是有些乏了,奴婢便伺候着殿下午睡,谁知当奴婢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殿下已经不见了身影,奴婢真的不知道殿下去哪儿了,求陛下饶命啊!”说着,红玲拜倒在了地上。
福德海看向跪在红玲身旁的另一位侍女绿屏问道:“绿屏,对于红玲的话,你可有异议?”
绿屏早已被吓得不轻,眼泪到现在还尚未止住,听到福德海的问话,连连摇头抽噎着道:“奴…奴婢,没有…没有异…议。”
福德海点了点头,接着看向了跪在另一侧的几位守门士兵:“你们可曾见着什么可疑人等进出皇宫?”
跪着的几位守门士兵皆是一致的沉默不敢抬头,这要怎么说?
可疑的人他们倒是真的没有看到过,但是长公主殿下确实是不见了,但以眼前这个局势,若是真说没看到,那长公主殿下难不成是长翅膀飞了?
“说话!一个个都是哑巴吗?”
被士兵们的沉默激怒,天阳飞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过书案上搁着的茶杯朝地上摔去。
“嘭!”
茶杯落地即碎,顿时茶水四溅,力道之大,肉眼可见。
这一下可把跪在下方的几位士兵吓得直冒冷汗,另一旁原本哭着的红玲与绿屏还从未曾见过天阳飞发如此大的脾气,瞬间噤声了。
福德海见天阳飞难得发如此大的脾气,知他只怕气得不轻,赶忙上前一步劝道:“陛下消消气……”
说着,福德海给那些个守门士兵一个眼色,道:“兴许只是你们没有想到,你们且再仔细想想,今日可是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出宫?”
听了福德海的话,几位士兵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忆起来。
正在天阳飞将要再次暴怒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士兵突然指着跪在另一侧的红玲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