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七十三郎家里住的是一个大院子。
这院子大得吓人,让人一看仿佛是一个宫殿一般,里面也都是倭式的建筑,水池里着着锦鲤,上面放着惊鹿。
惊鹿,又叫添水,就是倭式庭院当中的两根竹子,不停地往一根竹子里添水,然后因为重力把那这竹子一端压下去,等水倾倒完了再返回来,打在石台上发出梆的一声响的那种造景。
这么大的院子若是在安北那种大地方一定十分招摇,只不过这是逊河县郊,看上去就一点也不觉得大了。
毕竟这逊河地实在太大,而人实在太少。
谁家都是大房子,除了住在县城里的那些人。
那些人以住高楼为荣,倒是看不上那种大院子,高楼里的一套房,抵得上好几套大院子了。
刘杨走进院子的时候,便看见许多穿着女式倭服的女人在院子里干活。
这些女人有些已经头发花白了,有些却还是青春年少。
她们身上的倭服却都是新的,虽然布料用得不是那么好,但是看上去也挺让人舒服的。
据说女式倭服的背上,都背着一个枕头,这是因为倭奴提倡多生,女人们背着随时背着枕头,就是方便随时造人。
而最初那些庶民们的姓氏,也都是他们被制造出来的地点。
什么井上啊,田中啊,松下啊之类的。
说起来还真有点浪漫主义色彩。
刘杨一边观赏着庭院,一边脑子里胡乱想着这些倭奴的风俗。
虽然说都是道听途说的,但是就好比倭奴对国人也有成见一样,国人对倭奴也有成见,成见,偏见,正知正见,纠合在一起,才形成了同一文化的人。
梅七十三郎将刘杨引到了一个头发花白正在庭院里给花除草的老妇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母上大人。”
那个老妇抬头看一眼梅七十三郎,又看一眼刘杨。
当她的目光落在刘杨的身上,突然眼睛一亮:“这位尊贵的客人是谁?”
刘杨客气地说道:“这位女士你好,我叫刘杨,受您儿子的邀请来拜访您,希望我的来访不会打扰到您。”
“刘桑不必客气,不必用敬称,你只管叫我代代子就行。”
“代代子女士,我能问你几个私密一点的问题吗?”
代代子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锄头交给身边一位少女,转头对刘杨说道:“请随我来。”
一间雅室,代代子跪着,手中拿着茶盏还有小刷子,用心地给刘杨调出一盏茶来,双手奉上:“请刘桑品尝一下,这是我们倭岛的茶道。”
刘杨接过茶盏,却是嫌弃地看了一眼代代子手中的刷子。
他想象不到泡茶还要用刷子。
这玩意儿不是刷锅的时候才会用得到的吗?再看这茶盏里绿油油的,看上去就跟什么毒汤一般,还真让人发怵。
他端过茶来,看看又放下了:“代代子夫子,相信有人告诉你我这一次的来意了吧?”
“并没有,不过我大概能猜出来,刘桑应该是为了那个黄金矿藏而来的吧,想问我一些关于黄金矿藏的问题。”
“也算对也不算对,我的确为了黄金矿藏而来,但是想问的问题,却跟那个黄金矿藏没有关系,而是跟守护兽有关。”
刘杨的话让代代子不由神情一滞。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守护圣兽,真的有?”
“看来你也知道那只守护兽的事情,你能跟我说一说这守护兽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代代子点了点头,却又给自己调了一盏茶,一边调着茶一边说道:“其实我们这些当初的女兵,对于黄金部队的事情知道的不算太多,当初也只知道在东富农场这附近有我们的黄金宝藏。”
她说到这里,刘杨纠正道:“不要说你们的黄金宝藏,这些黄金是我们东北大地上出来的,属于我们。”
代代子倒也没有跟刘杨抬杠,而是接着说道:“知道了东富农场附近有我们的黄金宝藏之后,我用我祖传的巫女滴血占卜法,终于占卜出来这东富农场的黄金藏在何处了,它应该是在一片水域之中,但是这片水域之中,却是有一只守护圣兽。
其实这守护圣兽为什么守护这个黄金宝藏,我们却是不知道的,不过我们经过多年的调查,发现了这只守护圣兽的相子。这些都是一鳞半爪拼凑出来的。”
她说着起身出去,过了一会儿拿过来一幅画。
这幅画的用色很是华丽,画的却是一些市井画卷。
“这应该是浮世绘吧?看着倒是挺好看的,可是这跟你要说的守护圣兽有什么关系呢?”
“刘桑你看,这画卷的这里,水面之上,是不是有一只虎头?”
“虎头?”刘杨随着代代子的手指方向看去,还真是看到了一只虎头。
这虎头浮在水面上,正看向岸边的人们。
“这只水中虎头,跟我们当初看到的水域当中的怪兽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只水虎圣兽,这一只水虎圣兽守护着黄金宝藏,不让任何人接近。一旦要有人无视它的存在想接近这个宝藏,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哪是什么水虎啊,你们倭奴的眼界也更够窄的,不是说你是邪马台卑弥呼的后人吗?连这个都没见过?”
“请刘桑多多指教。”
“这可不是什么水虎圣兽,别看它长着一个虎头,它却是龙种,实际上它是龙生九子的第七子,九的第七个儿子,名字叫狴犴,狴犴虎头龙身,其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