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穿着三中校服,脸上写满了沧桑的家伙,直奔刘杨他们就过来了。
呼啦一下,把刘杨他们给围在了当中。
刘杨看一看其他人,肖雪跟牟小瞳是女人,黑大哥又是个哑巴,煤球还小。所以算来算去,这里还真只有他能站出来说话。
他的心里有些发虚,因为这些穿校服的家伙也不尽是满脸沧桑的老贼,还有几个真的是半大小子。
在安北可是有过好几个社会大哥被半大小子给捅起的事情。这些毛头小子啥也不怕,到时候捅死了人一查,年纪不够判死刑的,你说死的那人得多冤吧。
不过这时候再虚也不能表现出来,他虚张声势地叫道:“你们想干啥?”
“想干啥你不知道?”这些家伙之中走出来一个半大小子,脸很白,白得不像个男人,只不过右半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这伤疤仿佛一条赤红色的蜈蚣趴在他的脸上。
他一边说话,一边甩着手中的蝴蝶刀。
“我明白了,你们就是那些割包的同伙,这是要给同伙来报仇来了是吗?”刘杨其实一开始就很清楚他们是谁。
“没错,你还真猜对了。”刀疤少年冷冷地看一眼刘杨,“我们就是过来报仇的,你们害得我们的人被抓了,造成了我们的损失,这些损失包括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也不多要你们的,我们进去五个弟兄,每个五千,给两万五。
钱拍在这儿,你们走人,要是没钱,每个人挨一刀。你们正好也是五个人,一刀抵五千,我觉得很划算。”
刘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咋那么牛掰呢,是你们的人割包,还割伤了人,被抓了那叫活该,你们还真有脸来报仇?”
“那不管,我们割包,自然有警察抓我们,被警察抓了,我们也都认了,可是你们多管闲事,就要付出代价。”
刀疤少年说得一本正经。
哪怕他根本没有道理。
牟小瞳和王昆仑对望了一眼,都准备出手。
这刀疤少年看上去十分危险。
因为他并不是不讲理,而是觉得他有理。
这是相当可怕的事情。不讲理的人,是明明知道自己不对,这种人下手会犹豫,可是觉得自己有理的人,下手不会迷茫不会犹豫,特别是这种生瓜蛋子,根本不知道手下留情。
这时候肖雪突然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说你是不是欠收拾?年纪不大,歪理不少,什么叫我们多管闲事?只要是错事,我们都能管,天下人管天下事你懂不?”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们砸了我们的饭碗,我们没法活,你们也别想好过。”他说着把蝴蝶刀往桌子上轻轻一戳,刀入木三分。
肖雪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是非要挨一顿打之后才能跟你讲明白道理是吧?”
“哟嗬,你们还想打我?来啊,要是打不死我,我就跟你们耗到底。”
牟小瞳心中叹息,这才是麻烦的所在,这种浑不吝,滚刀肉,你真是拿他没办法。
看来王昆仑这一次要费点手脚给这些家伙好好洗一洗脑了。
就在这时候,煤球突然站了起来,他摸了摸后脑勺,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我好像才想起来,我也加入什么局了吧,是不是受了伤可以算工伤啊?”
“你要出手?”肖雪一愣,然后吩咐道,“小心点。”
“我有数。”
煤球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走到刀疤少年的面前:“咱来个利索点的,你用刀,我空手,打赢了你带你的人走,打输了我接你五刀。”
刀疤少年看看煤球:“好。”
他也没有废话,拔出桌上的蝴蝶刀,一刀向着煤球的脖子平削过来。
这一刀就要割喉,实在太过凶残了。
只不过他的刀还没有挥到一半,胳膊就被煤球一拧一拽给拽掉了环。
拿着的蝴蝶刀也无力地滑落,掉在地上当啷了一声。
这一招电光石火,一招将这少年给废了一条胳膊。
刀疤少年痛不可当,却还是犯狠,一个膝突向着煤球的裆部撞去。
煤球一手压住少年的膝盖,一手轻轻一拨,少年的腿就动弹不得了。
他摇晃一下,单脚支撑,还一头撞过来。
煤球这一次倒是没有对他下手,稍稍一避让,刀疤少年咣一下子倒在地上了。
“擦的,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照死了削他啊。”
那些身穿三中校服的家伙一拥而上。
只不过对于煤球来说,对付一个跟对付一群,完全是一个概念,他瘦小的身影左躲右闪,时不时出手,每一下都会废掉一个对手,不到三分钟,一大堆的割包小贼就跟叠罗汉一般叠在一起。
他们没有一个不是胳膊掉环,手腕脱臼的。
而煤球却是毫发无伤,在一边冷冷看着这一堆害虫:“服不服?”
这一堆人当中只有刀疤少年高叫道:“我不服。”
“你要不服,回去再练三个月,回头再来找我,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小黑,你可以到龙天寺来找我。”
一听到小黑这个名字,那些割包党全都惊呆了。
那个少年这时候也带着满腹狐疑问道:“你是龙天寺黑金刚黑爷?”
“怎么?看着不像吗?”
“不不,早知道是黑爷,我们打死也不敢来找麻烦啊,我们的错,我们这就滚……”刀疤少年换了一副讨好的笑脸。
煤球走过去,给每个人都接上关节,然后教训道:“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