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杨想让陈晓东说出一些线索来自证清白。
可是陈晓东看着于秀花,却是不敢说话。
“说啊,你有本事干,没本事说吗?”于秀花双手一叉腰,怒冲冲地吼道。
刘杨给肖雪使了一个眼色,肖雪连忙对过去于秀花拉开,拉到一边去开解。
这一边陈晓东这才无比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唉,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他左右看看,确定于秀花没有在一边了,这才说道:“你是不知道啊,其实当年呢,我喜欢的就是卡秋莎,长得又俊,脾气又好,真是好看又善良。”
他说着轻轻唱了两句《小芳》。
然后一脸感慨地回忆了一下过往。
“要不是当年我想回城,要不是当年这东富农场出了那么多怪事,大家有本事走的都用各种方法走了,我才不会跟这个恶婆娘在一起呢。”
“行了,老陈,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就别在这里磨磨叽叽地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麻保国说道,“人家于秀花对你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你一个地主成分的后代,回城之后还能当上一个厂的厂长,现在也算是响当当的一个企业家,人家可没亏着你。”
陈晓东不再回忆往事,而是说道:“我还是说说昨天晚上我跟卡秋莎见面的事情吧,其实昨天晚上我虽然去见卡秋莎了,但是没跟她碰着面。我就是远远看了她几眼,就跑回来了。”
“为什么?难道你心里也觉得对不起于大姐?”刘杨问道。
“这倒没有,我就是在想啊,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也可能岁月是一把猪饲料啊,我心目当中那个美丽动人的毛子姑娘卡秋莎,结果变成了粗壮肥胖的毛子婆娘,我接受不了啊。”
知青们都笑起来,麻保国拍了拍陈晓东的肩膀说道:“老陈啊,我们当初怎么劝你的,我们说毛子姑娘年轻的时候的确漂亮,个顶个的大美人,盘亮条顺。可是她们过了三十五岁就没法看了,这是他们身体基因造成的,根上的东西,改也改不了的。”
“是啊,那时候我哪会相信你们的话,我生怕你们跟我抢卡秋莎呢。唉,只能说岁月不饶人啊。”
陈晓东一边说着一边唱起了那一道《卡秋莎》: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其他知青也跟着唱和起来。
这突然的怀旧打断了刘杨的问讯,刘杨有点尴尬地站在一边,等这些家伙唱完了长长的卡秋莎之后,才问道:“陈老哥,你昨天晚上到底看到啥了。”
陈晓东停止了伤感,回想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在远远看一眼卡秋莎之后我就跑回来了,路上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年轻人。远远看一眼,这两个年轻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好像是我们刚来插队的时候的衣服。其实有一个人应该还戴着眼镜,眼镜片反射着月光,一闪一闪的。”
“啥意思?”刘杨不解。
麻保国却是一脸震惊:“你是说有两个知青打扮的年轻人?”
“没错,这两个年轻人跟我印象里的小利跟四眼很像。不过我寻思着小利跟四眼都死了三十多年了,不可能再出现了,所以也没当回事。不过刚才突然出现这黑白无常,然后你们又在说什么无脑人啥啥的,我突然觉得昨天那两个人,说不定就是小利跟四眼。”
麻保国微微一愣,却是马上赞同:“这么说的话,也许真有可能啊,我记得之前小利跟四眼的尸体是被葬在河岔边上的,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爬出来了呢。”
刘杨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有那个什么叶先国作为先例,无脑人有可能活得比一般人会长许多。
因为无脑人没心没肺,也没有脑子,至少不会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东西而烦恼,生活没有烦恼,估计寿命会长很多吧。
只不过如果是小利跟四眼是凶手的话,那么又有一个很大的麻烦出现了,杀人凶手如果是他们两个,整个案子的线索就算是彻底中断了。
“知道这两个人葬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
麻保国一听,连忙在前面引路,带着刘杨几个人来到一片芦苇地里。
他一指芦苇地里有一个小土包说道:“应该就是那里。”
刘杨点了一下头,示意阿狼他们几个淘金客上去就开始挖。
阿狼这些淘金客还真不是盖的,别的不说吧,挖坑可真是专业的。
很快他们就把挖到了一具棺材。
别看这两个家伙是叛国者,可是死了还享受了不薄的待遇,至少棺材还是很结实的,三十年了竟然没有腐朽,而是呈现出一种黑中带亮的颜色。
“这是阴沉木?”阿狼不由叫一声。
“不是阴沉木,而是由尸体煞气冲出来的煞打木,这煞打木比阴沉木可是值钱得多,差不多一两木头一两金的程度吧。”刘杨随口说道。
阿狼他们几个一听,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心中竟然也开始盘算起来,这煞打木怎么也有一两百斤甚至更重,要是能把这煞打木给搬回去,那岂不是发达了?
自己一帮人辛辛苦苦,卖力气又卖命,在这东北的深山老林当中,风餐露宿,哪里有金子就往哪里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