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太太爷爷,我收拾好了。”

“那走吧。”

曹景休说着,便先走出了门。

许岚随即跟上。

正巧外边走来两人,瞧见了曹景休和许岚,顿时就笑道:“景哥儿,这么晚了,和你姐上哪儿去?这天快黑了,就别乱走了。”

由于曹景休面相过嫩,看着比许岚年纪还要小,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每次出门,曹景休都和许岚姐弟相称。

因为一千多年走来,曹景休经历了太多,知晓人心二字最难测。哪怕是许家当年和他结拜那位,他的义弟许奎安最后都因为他的长生,而和他反目!

所以,没必要的麻烦,还是能避免就避免。

曹景休看了一眼来人,这是两个男子,是住在附近的一位邻居,他往日里见过几次,知道这是一对兄弟,于是他便应了一声,然后答道:“有人来信,邀我姐弟去他那里小住一阵子,而恰好今日有一班火车,下一趟就要等七八日了,是以……”

“原来如此,那么是得快些,祝二位一路顺风。”曹景休没说完,但这两兄弟却是一下子明白了,一人当即如此说道。

“多谢。”

简单的客套后,曹景休便领着许岚离去。

两人还真是去坐火车。

这是一辆以烧煤作为动力的蒸汽火车,原本是不经过上城县的,只不过由于火车有时候需要半路上补充一些物资,才会每隔一段时间,来上城县停靠几个小时。

每一次这一辆蒸汽火车进入县城,火车行驶所发出的咣当咣当之声,简直能传遍整座县城。

刺耳至极。

曹景休对这蒸汽火车不怎么在意,许岚却是第一次见,以往只是听人说过,坐上火车后,显得兴奋不已。

左看看右摸摸,欢呼雀跃。

曹景休看着,心里觉得好笑,相处了十来天,这个小家伙在他面前表现得挺老成的,没想到还有这一面,不过想想也是,许岚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

许岚这一番动作,曹景休能看到,隔壁座的人自然也能看到。

这是一个穿着旗袍,上了年纪的女子。

她看了一眼脸盘子狐媚的许岚,心里有不由微微发酸,这张小脸蛋儿可真精致。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发现他这会儿在偷偷瞄着那个狐媚的少女,这让她原本的醋意顿时一下子就爆发了,她没好气冷哼了一声,嚷嚷道:“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坐上来哟!看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莫非是没买票就上来的?这岂不是……哦,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逃票!得好好搜查一下嘞!”

这女人说得声音响亮,还有些刺耳,顿时就引来了四周围的目光。

听到自己女人突然出声,那一直在偷瞄许岚的男人便连忙起身,向四周人拱了拱手,然后看向曹景休这边,满脸歉意的说道:“我与内人刚吵了架,她有气没处撒,还请二位勿怪!在下张文烨,这次要去拜见大儒李晨芳老先生,不知二位要去往何处?”

说着这话,这男人便若有若无的看着许岚。

曹景休心中顿时槽点满满,他知道许岚相貌很容易引来麻烦,她一家子遭殃,便是因为她的容貌,却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的红颜祸水,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这才出个门而已啊!

想到这,曹景休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每次出门,都感觉遇到的邻居都很和善了,他还当是这世道风气变了呢!

于是,曹景休立即找到了这辆蒸汽火车上管事的人,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他。

这管事的人一见令牌,脸色顿时一变,然后赶紧将曹景休和许岚领到了一间包厢内:“不知二位贵客,对这里可还满意?这蒸汽火车上的事物一应从简,怠慢了二位贵客,还请勿怪!”

“有劳了,这里很好,你下去吧。”曹景休点了点头。

这管理的人立马松了口气,然后便赶紧出去。

许岚这会儿微微发愣,见人走了,便赶紧问道:“太太太太太太爷爷,你刚才拿给他看了什么东西呀?”

眨巴着眼,许岚像个好奇宝宝。

“有次心血来潮救了一个人的命,那人送给我的,说是在荆州府一地都管用。”曹景休也不知道这令牌是什么,上面也没刻字,就一些花纹,他之前一直没怎么用,因为用不到,刚才他也只是试着用一下。

毕竟之前遇到的麻烦,不值得动手,可放着不管,又膈应自己。

那么干脆眼不见心为净。

活了一千多年,曹景休对于出风头这种事情已经看淡了。不过,要是那对夫妻再遇到他,还是如此姿态,那么……

曹景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他不会闲着没事去害人,但有人惹上来,那么他便直接杀了。

无论这人是谁,都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许家当年和他结拜的那位,曹景休的义弟许奎安,便是这般死在了他手中。

当年,曹景休还不是现在这副少年面孔,是一副中年男子形象。而那时,许奎安是一副稚嫩少年面孔,自然是以曹景休为兄长。

那时候,由于曹景休诚心相待,许奎安也对曹景休感激无比,两人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可随着年月流转,许奎安垂垂老矣,曹景休却仍旧和结拜之时那番样子,许奎安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

老年的许奎安,做了那么多年的枭雄,察觉到这一点后,本来也没什么,只当他的义兄


状态提示:3、这可真是个祸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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