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把大致符合“凭栏客”特征的嫌疑人罗列出来,摘下他们的基本信息写进小卡片,贴到一面墙上。
半天功夫,一整面墙被贴满了,陶月月摇头抱怨:“太多了,距离2月19日我们只有两个月时间,这些人分布在五湖四海,一个个查?”
方野说:“先近后远,先查这几个蓝昌市内的。”他伸手摘下一张,“张军,36岁,蓝昌人,从十四岁开始因盗窃、打架、xìng_sāo_rǎo进过监狱多次,从他开始吧!”
王冰也摘下一个,“这个更厉害,殴打妻子致死,被判了五年,也是蓝昌人。”
“就判五年?”婴宁很吃惊。
“打死了人,还不用判死刑,简直就是完美犯罪。”陶月月吐槽说。
“也不能这么说,故意杀人是三年以上起步,很多情形都是不会判死刑的。”王冰说。
方野宣布:“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开始查!”
隔日一早,陶月月被冻醒了,原来婴宁把被子全卷走了,陶月月气急败坏地想拿笔在她脸上画王八,想想还是原谅她了,这丫头睡相差早就领教过了。
她索性爬起来,出去看看小区门口有什么早餐,这时王冰也起床了,二人一起出门。
走在街上,陶月月说:“最近戴口罩的人好多啊!”
“新型肺炎嘛!武汗已经有几百人感染了,各地都有发现患病者,我们要不要也准备点口罩?”
“准备吧!我可不想得传染病。”
他们来到一家药房,陶月月挑了几袋口罩,听见一名员工对王冰说:“那是处方药,不让卖的!”
“我是帮别人买的,他一直吃这个的,通融一下嘛!”王冰压低声音恳求道,形迹可疑。
“我问下店长啊!”
王冰买好了药,立即去结帐,然后揣到口袋里。
出了药店,陶月月好奇地问:“你刚才买了啥?”
“呃……”王冰知道瞒不住,从口袋掏出来给陶月月看。
“百忧解?我记得是精神病人吃的药!”
“其实我是给你买的,你听我解释啊,我看到一篇论文,上面提到暗恋是可以用这种药来治好的,本来爱情就是各种外激素的联合作用,所以通过调节激素水平也是可以让心情恢复正常的。”
陶月月诧异地说:“治好我对谁的爱情?”
“还能有谁,方哥啊!”
“你神经病啊,我自己能压抑住,还需要吃药?小题大作!”陶月月有点生气地走开。
“不是!”王冰追上来,拦住她,“这个真的管用,我不想看你这么焦虑嘛!人一直处在焦虑状态,心理会失衡的。”
“管用?你就随便从哪个公众号上看到这个,就拿我当试验品?还治好爱情,先治好你的脑子吧!”
“真的是论文,我现在可以找给你看……”王冰掏出手机来搜索。
“别找了!”陶月月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是别有居心,如果这破药能让我对方野没兴趣,你是不是就能趁虚而入了!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我的本性、我的思想都由我自己控制,不需要什么外力的帮助,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你……发什么火啊!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很不开心,越是在方哥面前你越要压抑自己,你几乎每天晚上都借酒浇愁,我不希望你这样!哦对,我想起来了,血清素,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体内的血清素会急剧下降,会让人很焦虑、很消沉,两种办法能让血清素水平回升,一种是运动,一种是吃百忧解。”
陶月月无奈地叹息,“管用的话,你自己吃呗!”
“可以啊!”王冰爽快地答应,“我先吃吃看,如果有效果我再告诉你,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微笑。
结果他们吃完豆浆油条,王冰真的买了瓶矿泉水,吃了两粒百忧解,陶月月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和你说啊,精神类药物吃多了人会痴呆的,你可别变成傻子。”
“不会啦!”王冰很有自信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假如真的管用……”
陶月月欲言又止,要是药物能治好爱情,那王冰不就不再喜欢她了吗?
这也挺好?好吗?她突然有点踟蹰。
“会上瘾吗?这药?”她问。
“不会呀!”
“负作用呢?”
王冰拿出药品说明来看,念道:“……学名氟西汀,抗抑郁药……过量可产生恶心、呕吐、中枢兴奋,甚至死亡……”
陶月月拿过来,按照上面推荐的剂量倒了两粒在手心,一口吞下,然后对目瞠口呆的王冰说:“我姑且试一下吧!”
上午八点,四人出发,路上婴宁一直在看手机,好像有心事的样子,陶月月问怎么了,她回答:“学校里好多人都去武汗支援了,导师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在想最近反正也没有验尸和鉴定的工作……”
“你去了我怎么办?跟这俩大男人过?”
方野一边开车一边说:“你是法医,那边要的是医生。”
“法医也是医,基本的护理、疫情防治我也是学过的。”婴宁皱眉,“这次疫情真的很严重,又赶上春运,我的同学们都过去了,我也想为祖国出一份力……”
“在这里也一样是尽你的职责啊,还有两个月时间‘凭栏客’就要作案了,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方野说。
“好吧!”婴宁勉为其难地答应。
他们找到了住在蓝昌的张军,这个累犯出狱之后,居然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