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世子与威远候也率着一众官员登上了城楼,具都是静默地看向远处。.而不多时,麦高的扩音小分队也按照以往的位置站到了城墙之上,麦高也没有时间同他们再练习了,接过喇叭就只有一句话“北辽皇太妃已经束手就擒,若是尔等胆敢有所异动,本官就用她祭旗。”
十人小分队配合的还算默契,发声也算整齐,虽不知道远处的大军能不能听清,麦高只是交代道“一直重复这句话,直到他们有人站出来愿意谈判为止。”于是他们便开始一遍一遍地重复,声音越来越整齐洪亮,还十分有节奏,估计是顺利地传到了对面,远处的人马可见地骚动了起来。
平国公世子和威远候都未对麦高的所作所为有所质疑,平国公世子是出于信任,而威远候的真实意图暂不可知,只是见最位高权重的两人都是不置可否的态度,其他大小官员自是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便都静立一旁静观其变。
不多时便见一人单骑从远处向着城关疾驰而来,马到近前,是一名精壮的年轻武将,还未及勒马站稳,便怒吼道“用女人做挡箭牌,一群缩头乌龟。”
城楼上的一众大通官员面色都有些难看,麦高却是笑道“想要靠着俘虏就不费一兵一卒地进我大通边关,北辽兵将更是无耻之尤,若是实在害怕与我大通雄兵对阵投降便是,何必行如此小人行径,草原所谓的勇士们也不过如此。”
城下的青年面色青白交错,看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皇太妃,怒喝道“你们想要怎么样。”
麦高也没有迂回周旋的意思,直接道“我等欲用北辽皇太妃换回定国候,不过想来你也做不了这个主,回去好好商量吧,但若是你北辽大军胆敢来犯,本官保证你们能在旗杆上看到皇太妃的头颅。”
那青年高声喝到“你等若是胆敢伤皇太妃一分一毫,我北辽铁骑必然踏平大通。”
麦高却是不以为意地嗤道“别在这费嘴皮子工夫了,你们北辽士兵但凡有这个勇气,也就不会费尽心思用定国候威胁我大通朝廷了,快回去商量对策吧。”说罢还不屑地哈哈一笑。
那青年被麦高激的面红耳赤,但也明白此时多说无益,又看了城楼一眼,拨转马头正欲离开,皇太妃却在此时突然出声喊道“逊宁,普贤奴已落入他们手里了。”麦高见状虽是有些诧异为何皇太妃没头没尾地提醒恒王之事,但想来必是和他们预先的一些安排有关,虽不及阻止麦高也没有过多在意。那青年的身形微微一滞,回头又看了一眼皇太妃,再未停留,策马向着来处而去。
众人在城楼上又观望了片刻,见北辽大军一时再未有任何动静,便知今日的局面暂且是不会有什么变化了,便都下了城楼。麦高带着被缚住的皇太妃同行,边走边如闲聊般地说道“太妃,不若与本官说说,你们为何要让恒王假扮天辅皇帝前往大通,其实随便找个别的普通贵族家的孩子,怕是也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了。”
皇太妃似是不愿与麦高多说,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麦高也不介意,又道“其实本官一直很好奇如今在北辽大军中运筹帷幄之人是谁,这手法可不大像北辽将领以往的的行事作风,倒是有几分中原汉家的做派,这让本官不得不怀疑如今北辽军中莫不是汉人当家。”
麦高边说边仔细地观察着皇太妃的神色,其实之前麦高就有此类的猜想,毕竟北辽的作风一向不会是如此迂回,且又环环相扣计划周全,故而麦高才会感觉这背后支招的高人很有可能是个汉人。麦高进而又想到了皇家商都院,若是他们派了人前往北辽军中从旁协助,这种行事作风倒是可以解释得过去了。但转念一想他们既然有人在军中,为何会不知对方送了个假皇帝过来呢,还是这也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即使是恒王又能起什么作用,麦高一时又有些想不通了。
皇太妃虽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不过麦高却没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继续道“若是如今北辽军中是汉人坐镇,本官难免要为皇太妃感到担忧了,像今日你毫无准备地只身前来,最后陷在了幽州,其实就是个为人所利用的明证。虽暂且不知道你们接下来打算如何行事,但是只要有麦某在一天,见招拆招,总不会让那人讨得便宜。届时怕是不只皇太妃,整个北辽上下都要成为我们博弈的牺牲了,皇太妃也知道本官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这绝不是本官自夸而已。”
皇太妃终于看向麦高恨恨地道“我北辽上下只想求在自己的家园安稳度日,是你们大通非要占领我们的草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
麦高却是摇了摇头道“本官从来没说过我们无辜,而且本官可以很直白地告诉太妃,我大通就是将北辽视作了囊中之物。若是你们真的是想要安稳度日,就不应该仰着着那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屡屡向我大通挑衅,最好的选择其实是俯首称臣,不然最终怕是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上百万北辽士兵的鲜血要用来浇灌草原了。”
“太妃,其实任凭你们如何谋划,甚至是与大通的叛徒勾结,最终都不会达成你们想要的结果,这点本官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不知道太妃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一力降十会,在绝对强势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只是蚍蜉撼树。我等所倚仗的是国力强大的大通,而你们背后如今却是只剩一个空壳子的北辽,和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