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转目一看,发现床上的周恒嘴角处一缕鲜红色的液体顺着脸庞徐徐溜了下来,本已舒展的面容再度扭曲起来,仿佛在经历极大地痛苦一样。
这把周老爷急得,立马前去握住周恒的手,颤颤巍巍的出声道:“恒儿,坚持住,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说完,立马一脸严肃的看着李轩,问道:“李小友,为何恒儿还会如此痛苦,你不说他马上可以好转起来了吗?”
难道恒儿这个病症真的如郑神医所说,真的无法医治不成?
见到这一幕,郑神医内心暗自一笑。
果然,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这就间接性说明这小子的医术就是半吊子水平,根本上不了台面。
估计等会这周少爷的呼吸就会慢慢衰弱,最后归于平静,而这李轩等会也会被周老爷轰出门去。
此刻,站在李轩身后的杨老也是开始担忧起来。
之前见到李轩施展医术的时候,几乎没有见到他这幅虚弱的模样,也没有见到病人回光返照的现象,难道李轩真的扎错了穴位不成?
他怀着这种疑惑,在李轩身旁轻声询问道:“师傅,难道你真的如他所言,扎错了穴位?”
听到杨老如此询问,李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等下去。
随后,李轩再度把目光转到周恒身上,但他那平静的目光一直在闪烁着,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周老爷见到李轩继续保持沉默,什么话也不解释,一股莫的火气也是涌入心头,虽然他一直在克制,但却在他那紧握又一直颤抖的双手中表现出来了。
恰好,这一幕被郑神医尽收入眼帘之中,旋即,他立马开口添油加醋道:“李轩,你这是再拿周少爷当做你的磨针石,我说得对吧!”
此话乃是他故意说给周老爷听的,意图把周老爷的火气再次提升一个台阶,想必周老爷等会便会把李轩给赶出周府去,然后自己在以他救治不得当为由,逼迫李轩交出那以气御针的法门,然后用于自身身上,那么他的神医名号就会彻底坐实,将会得到整个大唐百姓的拥护。
想到此,郑神医看向李轩的眼神都变得火热起来。
周老爷听到此话,心中那一直被压制的的火气直冲头顶,当即指着李轩喝到:“若是我恒儿除了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拼尽全力,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但是他这番话语落在李轩耳中,仿佛跟空气一般,根本无法让他面容之上出现任何波动,只见他淡淡的说道:“周老爷在一旁看着便是,若是出了问题,我自己一并承担。”
若不是为了那块商铺的使用权,他才不会在这里的不讨好的耗费如大体力为人治病,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话音刚落,床上的周恒再度咳出一口鲜血,李轩见时机已到,立马再度起身,来到床边,用着他刚刚恢复的力气,再次使用以气御针,把周恒身上的银针全给吸引出来。
下一刻,李轩左手一挥,把这些银针悬浮在空中,右手则是一拉,从中取出两根银针再次放入蜡烛上消毒起来。
十秒钟过后,李轩把左手的银针都收回褐色针袋之中,右手将已经消毒的银针再次朝周恒的胸口处猛地一扎,使得周恒的整个身体都猛地颤抖一下,便没了反应。
这一幕的出现,顿时让郑神医大叫起来:“李轩,你竟然拿银针刺周少爷的颤中穴!你这是在谋杀周少爷啊!”
“你可知颤中穴可是人体之内最为脆弱的死穴,你还如此用力的猛刺进去,简直是畜生!”
周老爷一听,瞬间慌了。
李轩刺的竟然是周恒的死穴!
此言一出,周老爷哪里还做得住,立马想推开李轩,不在让他治疗自己的儿子,可是刚欲出手,便被杨老给拦住了。
这时,一道虚弱的呻吟声令得全场静寂下来,没错,这道声音便是由床上的周恒发出的。
刹那间,郑神医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
按理说,被刺了死穴,应该是没有生机了才对,怎么会发出一声呻吟声来。
李轩见到周恒已经能出声了,立马把手中的银针拔了出来,淡然的解释道:“膻中穴是心包募穴,是气会穴,又是任脉、足太阴、足少阴、手太阳、手少阳经的交会穴,能理气活血通络,宽胸理气,止咳平喘,所以我才猛刺周少爷这处穴位,为的就是平息他的咳嗽,疏通他的气脉。
而你,不知道这些,在一旁大呼小叫,实在是让人感到心烦,由此可见,你的医德已经丢失,根本就不配做一名医者。”
说完,李轩示意杨老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出房间,给周老爷周恒独处的时间。
见到李轩收拾东西要走,周老爷急忙出声道:“李小友,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还请你在前厅等候片刻,我照顾好小儿就来。
周管家,你将这位李小友还有杨老带到前厅去,好生招待他们。”
听此,李轩点了点头,直接离开了房间,留下郑神医一个人在此地呆滞着。
周老爷见到郑神医一脸迷茫的在原地不动,也是摇了摇头,吩咐一个家丁将郑神医带了下去,随后便开始照顾起周恒来。
在路上,杨老内心之中的好奇实在按耐不住了,对着李轩叩问道:“师傅,这周少爷所得的病疾分明在医书上记载颇少,为何您救治起来如此容易?”
李轩听闻杨老的问题,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杨老肯定会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