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哪里知道,他即使带了数百好手来到羊城,依然兴不起任何风浪。
他不知道,原本在南方应该能兴风作浪的他,来到羊城之后居然很多人都不认账起来,便是他那亲手救起来养了二十年的义子皆是如此。
“义父,我们就这么走了?去哪儿?”义子闯进来问法王道。
后者抬头指了指地图上面长城之外,却是让义子眉头皱起:“您真的要去草原部落?手下的人不愿意跟来怎么办?您来这里并未赚到什么钱,已经让很多人心生退意,如果再出长城,很多人不会跟着来的。”
“那些人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让他们给我们开路,这长城外是一定要去的!”
金轮法王一双睿智的眼睛仿佛穿透了义子的灵魂一般,发出青色冷光:“在这大明我们永远就只是红莲教,永远不可能实现推翻大明这个目的,但是长城之外天可汗可以接纳我们,我们可以跟着他们拿下大明,你难道还要看着我们被羊城几个当官的就撵得到处跑吗?”
“是,义父,我这就下去召集人手。”
义子不再反驳,起身之后便去忙活,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
且说陆源见过林白之后便去码头,临东的码头依然很是热闹,只要河水没有结冰,这里的船只就永远不会停歇。
才刚进码头,暗中便有人认出了陆源,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一个五短身材腰间光明正大别着一把砍刀的男子,在两个大汉的簇拥下来到陆源面前。
黑又粗的鼻孔,里面的鼻毛都从里面跑出来,随着男子的仰头正对着陆源。
“你,就是陆源?就是那个得罪了我们家小少爷的人?”
“啧啧,难怪有底气得罪我家少爷,长得倒是蛮俊的,我记得少爷手底下有个打手喜欢男色,这样吧,我现在喊他过来,你陪陪他之前的事情咱们就这么算了。”
“否则,哼,那你就是不给我铁船面子!”
陆源厌恶得将茶杯放下,大好心情完全被这家伙破坏了个干净。
对方那张嘴吧嗒之间恨不得将口水全部吐到他的茶碗里,断是让人反胃恶心。
“我给你小半个时辰,你若是能够把五爷请来,我就饶你对我的冒犯。”
那铁船听到陆源如此无视自己,顿时怒火上涌。
将长刀往桌子上一拍:“你小子胆敢如此嚣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惹了五爷还敢出现在这里的,你是第一个。”
“我们五爷心善饶你一命,不代表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就能忘记这份仇,今日我就拿了你,扬我五爷威风。”
说着铁船抽出长刀,但下一秒陆源就将火统指向他的眉心。
“你若是觉得你的刀比我的火统快,尽管来试一试!”
瞬间,铁船周围无数人起身围了上来,一个个看着陆源面色不善,便是老黑他们心中都有些发憷。
铁船咧嘴:“这里都是我们的人,你小子敢在这里动手,今天我就是杀了你,官府哪里也没有办法找我麻烦,你这可算是威胁朝廷命官,严重扰乱码头秩序。”
话是这样说,铁船生怕火统走火,还是将手中砍刀放下,不留痕迹得后退几步,融入后来起身围上来的人群之中。
“小子,你今天是别想活着离开了。”
“哦?是吗?”陆源轻笑,对四周喊道:“五爷,今日我前来拜见你,你就是这么招待我的?”
“你就死心吧,五爷怎么会……”
铁船话音未落,人群中分开一条道,五爷带着一帮人缓缓走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五爷我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不会杀上门的客,铁船,你先退下。”
“是!”铁船答应一声,连忙上前将砍刀拿回,然后狗腿般得回到五爷身旁。
“说说吧,陆公子今日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
五爷大刀金马得来到陆源面前坐下,一双锐利的眸子打量他,似乎要看透他的人心一般。
“五爷说笑了,昔日我们之间有些许误会,这不,自上次见面之后我想了很多,能结识五爷这样的人物哪怕是花再多的钱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上次家底薄,现在确是够了!”
“哦?你是想把摘星楼送我?”五爷目光中流露玩味。
陆源摆手:“小打小闹的东西,入不得五爷的眼,我先要问问五爷,知不知道金轮法王此人?”
五爷毫不吝啬得赞叹:“金轮法王那可是红莲教的绝对高层,在南方呼风唤雨,就是我的船只想要安全南下归来,都要看他的眼色,他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可是我听说他来了这里,快要变成一条丧家犬了?”陆源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道。
五爷听了之后不动声色,伸手往后面一挥,便有一个随从会意,转头便向人群喊道:“清场,都给老子离远一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最后耳朵和嘴巴没了,可别怪大爷没有提醒你们!”
周围那些人也没生气,一个个笑哈哈得走远了,而一开始离得就很远的那些非帮派角色,则是跑的更远,恨不得看不见此处才好。
便是那随从,也跟着在十几米之外的地方,只留陆源和五爷,以及老黑好两个五爷保镖。
陆源拱手赞叹:“五爷果然好威风。”
“说说看,你有什么好消息带给我?”五爷摆了摆手道。
“事情是这样的,金轮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