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太过嚣张不可一世,认为他自己是河上的王,不过就是个已经养得肥硕了的另类河匪。
是匪,那就要剿。
这个世界的人习惯了被压榨勒索,但陆源不介意让他们过上一种没有压榨勒索的新生活,哪怕在此之前他并无多少同伴。
而现在,鱼枝儿因为受到金轮法王的威胁,所以刚好能够派上用场,至少要比以前值得信任得多。
事实上鱼枝儿也却是比以前诚实的多。
以前鱼枝儿恨不得给陆源展示组织有多么多么强大,整个北方消息都能略知一二云云,但现在却是将软肋告诉他,红莲教并没有那么神奇。
至少在金轮法王介入之后,很多人背叛鱼枝儿加入到另外一方,让她便是城内的有些消息都未必能够及时收到。
至少陆源问的几个及时性的问题,其中倒是有一半鱼枝儿回答不出来。
陆源摇了摇头再问:“我要你把漕帮,尤其是五爷,把他们的所有消息整理汇总给我,我要尽快将这群吸血鬼除掉。”
鱼枝儿面露悲色:“漕帮惹上了你也算是倒霉,不过我可要劝你,漕帮可不比黑风寨,不是随便就可以对付得了的。”
“在我眼里他们并无区别,而且,你的情况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陆源回道。
“什么意思?”鱼枝儿豁然起身,用手臂将自己撑起,薄薄的外衫顺势划过肩膀露出大片白腻。
“金轮法王和漕帮展开合作了,你就是猜也能猜到。”
陆源转身,“所以,这一次我需要你全力助我!”
……
卷宗在晚饭后送到陆府,陆源挑灯夜读,终于读出了不少味道。
首先是漕帮的人平时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做,但都以权势压了下去,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即使是有官府出面也不敢状告漕帮。
光是这十年,有记载的案件就足有五百之数,其中除了恶意敲诈以至于逼得船夫卖女儿的不再少数,更有甚者很多船家第一天惹了漕帮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
这样消失不见的人就足有过千,但十年间却没有一个人去官府举报。
“为什么会这样?”
陆源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在一个以打渔为生的村子里面,一户人家受到漕帮的侵害,有个年轻人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硬是要状告到官府去。
官府去是去了,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漕帮的人自然屁事都没有。
年轻人愤然异常,回到村子之后却又遭到村子里众人的责怪。
因为这件事情,漕帮连坐,故意找整个村子的麻烦。
渔民好不容易打的那点鱼,为的就是能够进城卖出个好价钱,这鱼放在乡下先不说有没有人买,就是买那价格也是差了太多。
若是不能进城,渔民的收入可以说直接锐减一大半。
到时候即使走陆运,也会因为各种问题导致鱼死亡,而价格同样受损。
对于漕帮来说,他们需要对位进行震慑,一个村子收入几何关他们什么事?
村子里的人无奈,最后只能把怒火发泄到那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只是要求个公平,却被自己村子里的人所害,结局真是让人喟叹。
没有人能管,导致漕帮行事愈加放肆,也因为这件事愈加有特色。
对付陆源怎么办?断了那些和他合作的船夫财路,那些船夫自然就会求着他息事宁人。
最后漕帮得了好处扬了威风,在河上讨生活得则是愈加畏惧漕帮,其势力就会越来越大。
也难怪最后是这样对付陆源,那五爷开口就讨要前两黄金。
之前以为是其故意谈崩的,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认为自己应该拿那么多钱!
“好一个漕帮?好一个五爷!”
陆源面若寒霜,却只能按捺住。
“哎,这红莲教果然拉基。”
想到这里陆源再次叹息一声,这份卷宗里面有不少受害者还活着,日后都将会成为鞭尸漕帮的证据。
他们在漕帮势大的时候不敢站出来,等自己把漕帮灭了,还不敢站出来吗?
现在,陆源只能从一些字面上看不到的东西寻找突破口了。
例如每年入冬河面能结冰之前,漕帮都会打开三天宴会。
根据情报记载,很多陌生人都会在宴会中出现。
若是陆源所料不错的话,那些陌生人定是与漕帮暗中合作的贼人。
还是那句话,漕帮能够在如此凶残的情况下还能维护航路稳定,定然是与沿河的匪盗达成了共识。
而自己现在需要做得就是将这些匪盗抓出来。
要做到这点可不容易,那些河匪往往就是靠着河居住普通农民。
拿起锄头就是农,扛起长枪就是匪。
这种收过路费的土匪,即便在前世穿越前三四十年前的时候,都难以杜绝。
往往客车从某地经过,都必须要缴纳一定“油费”或者“过路费”,要么就是让全车的人“停车吃饭”,招数多得很,不交还不行。
古代收过路费那就更加猖狂了,往往都是一个村半个村集体行动。
这些人证明了,一个村子的人团结起来不仅可以不被漕帮欺负,还能反过来欺负漕帮。
区别不在于一个是渔夫一个是劫匪,而在于有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
谁说渔夫不能是劫匪?
“下面就从这些人入手,我得想办法把这些人的名单搞出来!”
陆源很快规划好了计划,但却不能立即实施,他需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