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好奇的周文丽,陈青云说道:“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那天我去朋友家玩,刚好遇到隔壁邻居过来换国库券,当时我就在想,既然国库券和现金之间有差价,那我能不能赚到这个差价呢。”
周文丽感叹道:“果然是你,附和你做事的风格。”
“我什么风格啊?”陈青云笑笑。
“有差价就要赚,我说得对吗。”周文丽抿嘴笑着。
陈青云喃喃道:“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周文丽又问道:“其实靠收国库券赚差价不是你一个人在做,很多人都有这么干,只是我很好奇,你是花了多久收到的这么多国库券。”
“半个月吧。”
“半个月?一百五十万?!”
周文丽吃惊地看着陈青云,她发现这孩子总是在做一些让她看起来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半个月收到了一百五万的国库券,他哪里来的这样的动员能力。
陈青云嘿嘿笑道:“我在县城也认识许多人,和他们说说,请他们帮个忙,也就收上来了。”
听闻陈青云的解释,周文丽只能感叹后生可畏。
以她和陈青云的关系,既然都聊起了国库券,有些话她自然也要悄悄对陈青云说起,“那你接下来还准备继续收国库券吗?”
陈青云看了一眼周文丽,觉得她这是话里有话,遂问道:“周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刚才你和吴爱民喝酒的时候还记得他说的什么吗?”
“他说你们行这个季度的指标没了,他还得去找其他几个银行借指标。”
周文丽点醒道:“对啊,他说的是这个季度,那下个季度呢?”
陈青云恍然大悟,激动道:“周姐,那你的意思,收国库券这事还能继续了。”
“我再给你透露一个秘密,只有你知道就好。”
“行,你说。”
“其实就这个季度,我们行的指标也没有用完。”
陈青云拍着腿道:“我就知道,吴爱民果然对我有所保留。”
周文丽替吴爱民解释,“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每个季度的指标都是有限的,他不敢把所有的指标都用在你一个人身上,万一还有其他人也来换国库券怎么办,所以他得给自己留有余地。”
“周姐,那我能问问你们行这个季度到底还有多少指标吗?”
“其实吴爱民跟你说的差不多是打了个对折。”
陈青云这下明白了,其实吴爱民手里总共还剩下一百二十万的额度,只是对陈青云说还剩下六十万。
“周姐,那你把这些告诉我了没关系吗?”
“所以我刚才说了,只有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到处去说,不然我会很难做的。”
“知道了,这事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周文丽说道:“我是看你在做国库券的生意,所以想告诉你这么个情况,每个季度我们几大行差不多都有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的回购指标,只要你资金足够,能够收上来这么多国库券的话,那这就是个赚钱的好门路。”
“可我只认识你们行的行长。”陈青云有些犯难。
“其实都一样,你以为工行、建行他们就不想要业务了吗,关键问题是你现在手里有钱,他们揽储就喜欢你这样的大客户。”
陈青云激动道:“周姐,你能跟我说这些,真是太感谢你了。”
周文丽微微一笑,说道:“一直以来你也没少帮我,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也是你在鼓励我,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
两人一路走走聊聊,很快来到了陈青云的住处,也就是钟美玲的家,随后周文丽便一个人回去了。
在县城的这段时间,陈青云一直都住在这儿,钟美玲对他来说就是亲姐一样,而钟美玲也把他当亲弟照顾,平时白天钟美玲在商行忙着事业,基本上都不在家,只有晚上才会回来,而陈青云大多数时间也都不在家里,只有晚上睡觉才会回来,钟美玲睡在二楼,陈青云则住在三楼,平时起居什么的两人都不会打扰,彼此之间渐渐都习惯了这种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状态。
走进一楼客厅,钟美玲应该是洗漱完了,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回来了。”
“嗯。”
“去见许蓉了?”
“没呢,和农行的吴行长一起吃了个饭。”
钟美玲略感惊讶,“你居然去见他了?”
陈青云来到另外那个短的沙发上坐下,说道:“是啊,去找他谈了一下国库券的事情。”
“你怎么突然说起国库券来了?”钟美玲很好奇。
陈青云当即将收国库券的想法告诉了钟美玲,并且想要拉她入伙,让她跟自己一起来收。
本来收国库券这事陈青云打算就干这么一票的,有了周文丽给他说的那些话,让他觉得一直到国库券退出历史舞台之前都可以好好经营一番,关键是要和县里的几大行搞好关系,只有这样收上来的国库券才能及时变现。
听了陈青云的想法,钟美玲觉得此事确实可行,收那些大宗农产品也是收,收国库券不是一样收吗,而且大宗农产品的价格波动幅度还很大,有时候一单生意出去不光赚不到钱还得赔钱,而国库券就不同了,价格比例是固定的,照着这个收就绝对不会赔,能赚多少都是看得见的。
“青云,听你这么说姐觉得这法子可行,就是银行那边你确定没问题吗?”
“这个你只管放心,咱们现在是他们争相拉拢的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