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沈玉萍见许君安挂了电话,问道:“什么情况,蓉蓉现在在哪?”
许君安苦笑不得,说道:“这孩子啊,你猜她跑哪去了。”
“这我哪猜得着,你爱说不说。”沈玉萍给了许君安一个白眼。
“她跑人陈青云家里去了。”许君安拍着手。
“什么?”
沈玉萍刚刚还一副贵妇躺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听说女儿去了陈青云家,立马坐了起来。
“她怎么就跑青云家里去了,这孩子也真是的。”
“可不就是嘛,起码得提前和我们说一声,也好让我们准备些东西给带去。”许君安一脸无奈。
“那她有没有说要在青云家里待多久?”
“没说,她说看情况。”许君安叹道:“唉,女大不中留啊。”
沈玉萍用脚轻轻踹了许君安一脚,嗔道:“什么叫女大不中留,我最不喜欢听你说这话了,就算以后咱蓉蓉和青云结了婚成了家,那她还是我们女儿。”
“对对对,你说得对,是我说错了。”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以后少把这些话挂嘴边。”
许君安讪讪地认错,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改正,随即觉察到了一些问题,挠着头道:“你以前不是最反对他俩了吗,怎么这会儿还说什么他俩以后结婚成家,敢情你这态度变得可够彻底的。”
沈玉萍娇媚地瞟了许君安一眼,说道:“我乐意,不行吗?”
“行行行,你乐意就行。”
“青云这孩子我也看了,心眼不坏,是个好孩子,在省城的时候还接待过咱们,我知道他本事不小,好在为人并不张扬,关键是他对咱们蓉蓉好,蓉蓉看他那眼神也是直冒星子,他们俩要是结了婚以后日子一准幸福。”
“嘿嘿嘿,这倒是,这辈子也不惟愿蓉蓉能替咱做些什么,她和青云能幸幸福福过日子就够了。”
“瞧你那样。”
“我什么样了?”
沈玉萍用脚趾轻轻戳了戳许君安,催促道:“那你还不去洗个澡。”
都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许君安哪能不懂媳妇这是什么意思,正碰巧女儿今天不在家,这下子两口子可以少了许多顾忌,当即麻溜地去了卫生间。
电话这头,派出所里。
直到许蓉把电话挂了,王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这一通电话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劫后余生,幸亏许蓉对桃花镇的事情只字未提,不然他的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
“谢谢,谢谢……”
王源捧着双手,对许蓉不停地作揖感谢。
许蓉压根没拿正眼瞧他。
就在这时,钱宇和他的几个手下被派出所的人押了回来。
看得出来钱宇似乎喝了酒,喝得还不少,脸色醉红,神态松弛,见了王源上来就要打招呼,“王所,这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事了吗,我和兄弟们正喝着酒呢,怎么又把我们给抓回来了。”
若在平时说这话就算了,这个时候当着许蓉的面说这话那不是要逼王源去死吗,这话要是传到许君安的耳朵里,他这所长的日子指定也到头了。
“钱宇!”
王源对着钱宇一声大喝,冲上来就是两个重重的耳光打得对面满嘴是血。
钱宇本就喝醉了,说话囫囵不清,被这么一打,两腮肿了起来,说起话来像是含了一块热萝卜。
王源沉着脸,对手下吩咐道:“把这帮人给我关进去,等酒醒了再说。”
懵逼的钱宇就这样被重新关了起来,他哪里想得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是王源放的他吗,怎么这会儿又把他给抓了回来,而且连话都不给说了,上来就是两耳光,这他么上哪说理去。
许蓉和陈青云来到外面,王源赶紧跟了过来。
“两位,两位,外面天黑了,这是要去哪,要不就在镇上的招待所住下来吧,我送你们过去。”
“刚才我和我爸打电话的时候你没听见吗,我要去我男朋友家。”
“没问题,我送,刚好咱们所里有辆吉普车,你男朋友家哪里的,我送你们去。”
“铁山乡。”
“离这不远,我这就送你们过去。”
王源麻利地开来了所里的那台军绿色破吉普,亲自载着陈青云和许蓉连夜兼程去了铁山乡。
派出所里,钱宇揉着被打肿的脸,酒意慢慢清醒了一些,对刚才把他押过来的那个民警问道:“李哥,这怎么回事啊,你们王所这是吃错药了?”
“你闯大祸了知道吗!”
“大祸,闯啥大祸,王所摆不平吗?”
“摆平?你想啥呢,如今他自己都保不住了。”
“啊……”
钱宇两眼一瞪,这啥情况,到底惹了啥人,难不成是今天那对小年轻?
吉普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跑了近一个小时。
王源总算是把许蓉和陈青云送到了家,来的途中,好几次王源都想找机会替自己解释,但许蓉一直都不应他,搞得他像是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后来实在尴尬,也就只好把嘴闭上。
送了两人到家,王源心里七上八下地开着车返回桃花镇,也不知道接下来许蓉会在她爸面前说些什么。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不管他再怎么担心也是于事无补,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来到屋门口,看到房间里已经熄了灯,看来家人都已经睡了。
许蓉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