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韧在工程上受挫的事儿,景菲自然知晓,但她什么也没说,更没有出手相助。
她知道江韧手里捏着沈蕴庭的把柄,就看他用不用,当然用和不用的关系很大,毕竟这把柄里头有个人物很关键。正好可以应征她心里猜测。
景崇:“我原本以为你来是想让我帮忙解决江韧那事儿,没想到你让我去落井下石,小菲菲,你这脑瓜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景菲抿了口酒,说:“我自有我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忌惮的人是谁,如果这一次他吃了这个哑巴亏,那你说他心里对袁鹿得多看重?”
“你可以甩了他。”
“不行,我喜欢了他那么久,费了那么多心思,他要是不喜欢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心。我就要他这人,等我手里这官司结束,我就不干了,我有的是时间去对付那些狐狸精。”
景崇啧啧了两声,“你这是学了咱妈的精髓了,瞧你这兴致勃勃的样子,你是有多喜欢对付狐狸精。”
景菲扬了扬眉毛,“挺有意思的啊。”
他们说完后不久,颜嫚从卫生间回来,见他们兄妹还有得聊,便不多打扰,看了景崇一眼后,对景菲说:“时间不早,那我先走了。”
“好啊,表姐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个信息。”景菲笑眼盈盈,而后亲自送她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表情里多了嫌恶和玩味,坐回位置上,“看来你对她还蛮有兴趣。”
景崇微挑了下眉,余光睨她眼,“你有脸这说这话么?你把我这哥当什么了。”
“嘁,你本来就爱玩,空窗期换个口味也不错啊。你瞧你不玩的挺开心,我坐在这里妨碍了你的好事儿,你这脸拉到现在了。”
景崇懒得跟她说,自顾自喝酒。
安静片刻,景菲说:“思文要出来了,你帮我看着点。”
“什么人你都往我这儿塞,你有意思啊。”
“切,她从小暗恋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免得她乱说话,只有你帮忙压着,她虽然面上不说,但我清楚她心里对我有恨,保不齐铆足了劲,想着出来捣乱。反正你先帮我压着。哪天找个金山老伯把她嫁出去就好了。”
景崇不乐意,“这种破事你别找我,我没那闲工夫管你这些无聊的屁事儿。”
他说完,拎了酒杯走开了。
景菲叫他一声,他没回头,走的特决绝。
不过他们兄妹感情一直不错,在母亲的教导下,两个哥哥对妹妹是格外的宠爱,护犊子。所以景菲也不怕他生气,等明天就气消了。更何况,她提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对他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
……
颜嫚听到了他们兄妹的对话,她竟是不知道江韧还偷偷的抓了沈蕴庭的把柄。
事情出来后,他一个字都没提过。
回到家,她先去了江韧那边,他还没回,她便等在门口,一直等到他回来。
他身上带着酒气,见着颜嫚等在门口,直接从她跟前走过,像是没看到,自顾自的开门,颜嫚跟着他进去,“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今天太晚,明天再说。”他坐在玄关的椅子上,一边脱鞋一边说。
“你是不是有沈蕴庭的把柄?是不是跟袁鹿有关?”
她直截了当。
江韧换鞋的动作停了停,抬眼看向她。
颜嫚说:“我听到景菲跟他哥说的话,她知道你手里有东西,就等着你拿出来。她是在考验你,明白么?”
江韧丢下鞋子,冷冷道:“她这么无聊。”
“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让她疑心,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江韧换好鞋子起身往里走,“没想好,这么晚我也不想思考,你先走吧,晚安。”
“现在的情况还需要想么?”
“晚安。”他又说了一遍,不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
颜嫚张嘴,他的目光深沉,带着警告的意味,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道了声晚安就出去了。
第二天,江韧没有任何动作,只吩咐了工程队开始动工,就按照他们的标准。
他的选择已经很明白,他是要吃这个哑巴亏。
他这人一般决定下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不管她说再多都不会变,与其说服他,不如帮他做。
……
一周后,沈蕴庭情妇曝光的新闻出现在八卦杂志上。
网上的照片打了马赛克,并没有曝光情妇的身份。
傅家有头有脸,这事儿上了新闻,俨然是在打他们的脸,羞辱三小姐。
傅芝毓三天前就收到了匿名邮件,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段关于袁鹿和沈蕴庭情感起始。
还有他们为了掩饰身份所做的一切,袁鹿交了男朋友,连带着之前的卓彦馨也是沈蕴庭为了保护袁鹿的挡箭牌。
对于袁鹿这个人,傅芝瑜不认名字,却认识这张脸,因为颜值出众,所以印象深刻。
也不是没人提过,说沈蕴庭当初得罪缪老板,是为了个女人,而这女人正是这位样貌出众的女人。
傅芝毓也不是刁蛮不讲理的人,但她眼里容不得沙子,一粒都不行,她可以不计较过去怎么样,但当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必须要忠于对方。
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自以为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把自己当个人物。
不管是外面的女人,还是家里的男人,都不是好货色。
这事儿,傅芝毓本想仔细调查以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没想到这事儿就这么泄露了出去,看来这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