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说:“我不需要你跟我说对不起,无论什么哪件事。”
她扭过头,对上他的目光,重新拿了红酒,给他倒上,问:“这些年怎么样?有女朋友么?”
“忙工作,没女朋友。”
“这么忙,连女朋友都不交啊?不对啊,之前在医院我还看到景菲呢,你跟景菲没在一块么?”
“没。”他言简意赅。
“为什么?我看她对你很深情。”
他没答,只反问:“你呢?”
袁鹿:“我要是有,你今天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不过我也不是很想谈恋爱,我现在更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不想被人束缚。现在这样不挺好?”
袁鹿拿了酒杯,冲着他晃了晃,“你说的没错,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确实很快乐,做人嘛,总要及时行乐,没必要太强迫自己。贞洁烈妇那一套,都已经过时了。”
“一辈子就睡一个男人,得多无聊。”她笑起来,轻轻晃动脑袋,长发全部垂在身后,随她晃动。
她仰着头,闭着眼喝酒,坐姿越发慵懒。
江韧侧目看她,此时此刻的袁鹿,从头发到脚趾,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极致的魅惑力。她这分明就是在勾引,毫无遮掩的。
他不由的想,这些年,她在别的男人床上是怎样的风情。
他再回忆当初,那些感觉,早就模糊成碎片,他唯记得她看着他时,眼睛里星辰。
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很难忘记。
他喝光了杯里的酒,啪嗒一声,酒杯落在茶几上。
袁鹿闻声,睁开眼,而后便对上了江韧染了火的眼,“做么,袁鹿。”
她眼里挑起笑意,仿佛当初的情景重现。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该清楚,他让她在地铁口等了足足四个小时。
如果喜欢,如果在意,他怎么忍心让她等那么久。
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一分钟都不忍心让她多等的。只可惜,那时候她头脑发热,满心满眼就这个人,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有极强的滤镜看他。
袁鹿笑了笑,摇头,“不做。”
她说着,起身去了卫生间。
江韧看着她的身段,压在心里最原始的yù_wàng蓬勃而出,下一秒,他几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细腰,把人抵在了墙上,“不做?”
袁鹿没反抗,眼里含着调笑,说:“对啊,我今天兴致不佳不想做。”
她拍拍他的胸口,镇定自若道:“放开。你应该不会强迫吧?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你要是强迫的话,我怕闹得不好看。你的微信添加,我一会通过,若有一天我想,我再找你,如何?”
她仰着头,笑眼盈盈的看着她,似真似假的与他商量。
不等他说话,袁鹿敛了笑意,眸色变得认真起来,看着他掩藏在发间的伤口,伸手轻轻碰了碰,问:“还痛不痛?”
那一瞬,江韧想起了曾经的袁鹿。
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他心口发紧,没有说话。
袁鹿说:“我砸你这一下,我们就算扯平了。”
她说着,指尖触碰到他的伤口,又问了一遍,“还痛不痛?”
他嘴角浅浅扬了下,拉下她的手,顺势松开了她,“还好。”
袁鹿:“你先坐着吧,我上个厕所。”
她把他推开,兀自进了卫生间。
她暗自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洗手池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别说这一刻,她真觉得自己有点妖里妖气,把人吃了,对方还欲仙欲死。
她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稍作整理,才又重新出去。
此时,江韧拉开了窗帘,就站在窗边朝外看着,手里多了根烟,不过没有点燃。
她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房间里不能抽烟。”
“我知道,没打算抽。”他回过身,看她穿上外套,问:“你是回家,还是留在这里?”
“怎么?”
“回去的话,我送你。”
“不回呢?”
江韧:“不回的话,我坐一会。”
“那你坐一会,我回去了。看你这样子,好像不是很想回家,我这房间现在退掉的话有点浪费。就便宜你了,明天早上你记得退房就行。”
随后,袁鹿又喝了两杯红酒,才换好衣服离开。
江韧把她送到电梯门口。
进电梯之前,袁鹿说:“记得别让景菲知道我跟你有联络,她身边的好闺蜜实在太多了,万一哪个又像向思文那样义愤填膺,手段又极端,我心里害怕。六年前的事儿,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现在晚上一个人出去,心里都还有阴影呢。”
江韧:“那我还是送你回去。”
袁鹿笑着开玩笑说:“不要,我家没地方给你睡觉,我怕你赖着不走。”
电梯门打开,她径自进去,同江韧摆摆手,说了再见。
江韧没跟,双手插在口袋,看着电梯门关上,又站了一会,才回去房间。
他站在房内,这房里处处都是袁鹿仔细布置的,要跟其他男人上床的细节。
他心里挺膈应,不太能多想,再多想一分,他可能会跑去她家把她做了。
出了酒店,袁鹿的叫的车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原本想跟那人说一声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其实也没必要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