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放下手机,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起身出了小厅,看到盛骁回来,正在打电话。
她站着没有过去,等他讲完电话,她才叫了他一声,“表哥。”
盛骁闻言,回过头。
她站在门后,只探出半个身子。
“怎么?”
“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
盛骁点头,转身朝着她走过去,“好多了?”
“好多了。”
两人进了小厅,坐下来,桌上放着些甜点,看起来吃了不少。
盛骁扫了眼,将手机放在沙发扶手上,“说吧。”
袁鹿:“我找你,是想谈谈我那件事,我知道到现在还没有了结。”
“嗯,你什么想法?”
她垂着眼,“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盛骁想了想,说:“这件事吧,稍微有一点复杂,侵犯你的那个人,背后老板有点手腕。他主动找人想是私下和解,让项七给你道歉,把那些不雅照片全部销毁,再赔给你相应的精神损失费,这事儿就算这么解决了。绝不会声张半个字,但凡你的照片泄露出去一张,由他们负责。”
“当然,这些话,你听过就好,有些人说什么是什么,但有些人说出来的话,十句里面十句都是假的。反正,我是不信。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些照片。”
袁鹿默了一会,问:“这个案子,警方是怎么定论的?”
这话问的很有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鹿:“没,我就是问问。”
“qiáng_jiān未遂。”
“没有其他了?”
盛骁没答,只看着她。
袁鹿想了想,又问:“那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呢?”
盛骁挑眉,“什么?”
“没,我只是问问,如果是这样的话,背后指使的这个人,会不会收到法律制裁。”
“当然。怎么?你是想到了什么?”
她摇摇头,“我知道了,谢谢你费心这件事。”
二天后,袁鹿出了趟门。
她自己一个人出去,袁美华想叫个保镖跟着,袁鹿没让,只是在自己包里放了刀具。
她打车去了政法大学。
到了以后,她给江韧打了电话。
第一个电话,他直接挂断了,她顿了顿,没有继续打第二个,瞧着学校大门,想了一会后,直接走了进去。
路上问了几个学生,找到了法学系的主要教学楼,她没进去,又打了个电话。
这次,正好教学楼里响起打铃声,铃声过后,整个教学楼就热闹起来,上课的学生纷纷出来,她往边上站了站,但由于长相凸出,还是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出来的学生,纷纷的朝她投来目光。
袁鹿找了个掩体挡住了自己,这时,电话接通。
她将手机放在耳边,“是我。”
“什么事。”他似乎知道。
“我在你们学校,我有事要问你,我去哪里等你?”
自从那次农庄误打误撞遇上过后,他们有两个多月没有联系,没有碰面过。但他好像总能知道她的一些消息,任锴关注了她的微博,像个追星的宅男,她发一条微博,他总要说两句,还偏生要在他耳边说。
尤其的烦。
“你去操场等我。”
“好。”
袁鹿没有多言,直接挂了电话,操场还是比较好找的。
她真预备走,突然有人叫住她。
“袁鹿?”
她闻声,回头,是个戴眼镜的高瘦男生,看着面熟,紧跟着,她便想起来,“物理课代表?”
余铭学扶了下眼镜,笑着点头,“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大学在杭城啊。”
袁鹿没答,只问:“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我也没想到,你还能记着我。”
“你物理考过满分,我当然记得你。”不等他多问什么,袁鹿就说:“我还有点事儿,得先走,下次有机会再聊。”
“那,那几个微信呗。毕业的时候,你也没来参加聚会。”
袁鹿想了下,也没有拒绝,加上后,她问了一下操场的方向,就先走了。
余铭学回宿舍,才猛然想到袁鹿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理由,那就是江韧。
江韧把书本递给任锴,说:“你先给我带回去,我有点事儿。”
任锴也不多问,“午饭一起吃么?”
“到时候再说。”
他从后门走。
到意林附近的时候,江韧就看到了袁鹿。
这条道上就她一个人,脚步很快,走的有点急。
她穿了个卡其色的大衣,深色牛仔裤,脚下一双帆布鞋,走了一会就开始跑。
不知道的还以为背后有什么人在追她。
江韧走快了几步,顺势叫了她一声,“袁鹿。”
袁鹿闻声,停下来,回过头,就看到江韧朝着她走过来。
她不安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
项七带给她的心理阴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消除的。
闹不好,这一辈子都得跟着她。
她深吸口气,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他走近。
他看起来穿的有些单薄,黑色厚卫衣,休闲长裤,简单又干净,是大学生的模样。
两人对视片刻,中间隔着两三步的距离,袁鹿看着他的脸,明明是极熟悉的,可心里却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江韧:“找我什么事?”
她脸上化了个淡妆,遮掩了憔悴,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看了看周围,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