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菲喝醉了,江韧接到饭店服务生的电话。
到的时候,她就趴在餐桌上,手里还拿着酒杯不肯放,嘴里嘀咕着什么。
瞧着餐桌上的饭菜,也不像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吃饭。
他直接打给了向思文,那头不接电话,打了两个,他就没再继续,坐到景菲身边,拿了她手里的杯子,说:“我送你回去。”
景菲吃力的抬了抬眼,眼眶湿润,趴在桌上没动,就只是看着他,而后伸手要去摸他的脸,江韧抓住她的手腕,“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也不害怕?”
“你是真的么?”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说。
服务生送了热水过来,江韧递到她嘴边,“先喝口水。”
她推开,撑着坐起来,眨眼间,眼泪就掉下来。一只手紧紧扣在胸口,狠狠的捶了两下,说:“为什么,为什么我喝醉了,这里还是那么疼?为什么那么难受?思文,我都出现幻觉了,我都把你当成江韧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把他忘掉?”她说着,靠进了他的怀里,开始小声啜泣。
她呜呜的哭,幸好没有发酒疯。
江韧由着她靠了一会,等到她慢慢平复,才拍了拍她的背脊,叫了她一声,“景菲?”
她没有反应,此时她双目紧闭,像是睡过去了。
江韧结了账,先带着她出了饭店,把人弄到车上。
由着过了时间,江韧在学校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间,把人弄到床上,正欲起身去卫生间弄个毛巾。景菲突然起身抱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将他拉了下去,似是借着酒劲,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
剧烈的砸门声响起。
这响动俨然是要把这卷帘门砸穿,坐在袁鹿身上的人,看向站在旁边拍照的,“什么情况?”
大家面面相觑。
袁鹿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人有些迷迷糊糊,一点都没有反抗,歪着头,像是要睡着了一般。胸口的刺青露出来,格外的明显。
发丝黏在脸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们派了个人出去应对。
哗啦啦一声,卷帘门被打开,“万岁?你干嘛?”
不等这人反应,几个穿着巡捕服的人就冲了进来,万岁二话不说,一拳头砸在这人的门面上。
而后冲了进去,上了阁楼。
看到被摁在床上的袁鹿,坐在她身上的男人起身,看到巡捕也不慌。
提了提裤子,说:“万岁,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万岁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了男人一眼,什么也顾不上,脱了身上的外套,先给人盖上。
“怎么着?你对我女朋友感兴趣?”
徐旻:“这姑娘是不是你女朋友,还要等人家醒来再说。现在,跟我走一趟吧。”
“为什么?我犯什么罪了么?”
他拉了椅子坐下来,拿了香烟点上,“我跟自己女朋友闹着玩都不行了?”
徐旻哼笑一声,扫了一圈屋里的人,“是么?”
“这关起门来,我想怎么玩都不是问题吧?难不成,我跟我女朋友床上那点事儿,巡捕叔叔也要管?那你们还不得忙死了。”
万岁抱起袁鹿,“她不是你女朋友,我可以证明,你们现在这是蓄意qiáng_jiān!”
“小万岁,你可别在这里瞎说八道。”
万岁没有回应他的话。
项七是武隆区出了名的混混头子,手里一帮小弟,巡捕看了都头疼的人,有点小聪明,很能钻空子。
现在在缪老板手下看场子,倒是比以前收敛了些。
今个他们去万岁那边纹身,还没开始就接到了个电话,聊骚了好一阵,也亏得万岁耳朵尖,听到了袁鹿两个字,否则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们来的还算及时,起码还没有实质伤害。
徐旻没跟他们多费口舌,直接招呼了人,上手把人带走,一个不落。
他们也没有反抗,毕竟他们没有对袁鹿造成实质性伤害,加上他还有个缪老板,反抗倒不如顺着。要是落个袭警的罪名,反倒麻烦了。
项七走的时候,指了指万岁的鼻子。
万岁抱着袁鹿上巡逻车。
徐旻安排了个女警跟着他们去医院照顾。
万岁说:“要不找个私人医院吧?我看她现在在网络上还挺有名气,这事儿毕竟影响女孩子的清白。”
“可以。”
袁鹿醒过来的时候,人躺在医院病房里,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了。
记忆慢慢归位,她猛地坐起来,迅速的检查自己。
她记得她奋力的反抗,她拿椅子砸他们,可她力气不够,没伤着他们,反倒砸了自己。后来,他们摁着她的手脚,她的脑袋,给她强行灌了什么东西。
慢慢的,她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人也开始迷迷糊糊的了。
她没有完全的失去意识,她还能感受到他们对她做的事儿,她还看到有人对着她不停的拍照,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有人说着污言秽语,下流的不行。
她曲起腿,紧紧的抱住自己,脸埋进臂弯里,小声的哭了起来。
那真是比死了还要恐怖的事儿。
房门推开,袁鹿猛地抬起头,眼里是警惕和惊恐,而后拉过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
万岁见她一直睡着,就出去买了点吃的东西。
“你醒了。”
他正要进来,袁鹿便尖叫起来,“你出去!”
她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下制住了万岁的脚步。
他停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