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韧喝了口矿泉水,说:“前一阵找的,人还挺有意思,就当个乐子。”
“有用么?”孟正侧着身,认真的询问。
江韧:“嗯?”
他笑了笑,“你这跟我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咱两这关系,还用藏着掖着?”
“不知道,我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找个顺眼的心理医生控制一下,要不然我是真怕变成我妈那样,到时候做人还不如一条狗。”他倏地敛了笑容,转头看向他,认真道:“要真有那么一天,你记得先把我解决了,免得我丢人现眼。”
“不至于,干嘛想的那么悲观。”
江韧叹气,拿了根烟丢过去,说:“太乐观了,我怕容易乐极生悲。”
孟正接住香烟,咬住,球童过来点烟,两人默默无声的抽了几口烟,孟正在弹烟灰的空挡,抬眼看了江韧一眼。
这会,他正望着远处,眯着眼,慢慢的吐着烟圈,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看来,你已经放下袁鹿了?”
“怎么?”他微微侧过脸,用余光看他,“怎么突然这么说?”
“感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换做以前,你可不会这么风清云谈。”
“不说了么?被虐习惯了,看什么都淡了。更何况我现在有个心理医生跟着,不会再跟以前一样。”他把烟头摁灭,笑着看向孟正,“不过说真的,袁鹿对我的影响确实没以前那么大了,女人不如事业来的重要,我现在就想好好的把公司做好,把融盛踩下去,当全国首富。”
他起身,“打球吧。”
孟正跟在他身后,“这么说起来,你亲自放走袁鹿的可能性还挺大。”
这话随风飘进他耳朵里,江韧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只接过球杆,走到定点位置,准备发球,他摆好姿势,在发球之前,说:“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
“看你高兴。”
用力一杆,球成抛物线运行,打的很远。
孟正戴上墨镜,拍手,“不错嘛。”
江韧道:“那就不妨真话告诉你,人确实是我有意放走,说句实话,从盛骁回来,我们就没多大胜算。炎哥是没什么问题,出了事情,怎么样都落不到他身上。袁鹿留在我身边,或许真的能制衡盛骁,但以他的本性,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只会加速他出手对我们的打击。”
“让你们因为我,因为一个袁鹿,被盛骁打击报复,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说,她心里只有盛骁,留在身边,最终只会是一个祸患。人回去,才是转机,起码现在我能第一时间知道他们的动作,我们可以有效的做出防备。”
孟正眉梢一挑,似是听出了点东西,“你的意思是,你在袁鹿身上弄了窃听器?”
江韧笑而不语,“走吧,去下一个点。今天天气这么好,晚上一起吃饭啊?谁输谁请客,怎么样?”
晚上,两人一块吃饭,快结束的时候,孟正接到电话,齐辛炎那边有出事了。
因为一直没有林凡的消息,他大发雷霆,因为老仙认错了林凡,查错了方向白费了一番功夫,戳瞎了他一只眼睛。
孟正等挂了电话,才骂人。
“他真是要疯!”
江韧撤下了身边的人,“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炎哥那边又出什么事儿了?”
正问着,齐辛炎的电话就打到了孟正这里。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了起来。
齐辛炎的声音没什么异常,“林凡有消息了么?”
孟正吞了口口水,“还没。”
“哼。”齐辛炎冷哼一声,“你还真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有人打探到消息,人已经到北城了,你可以做到一无所知,还真是有点本事。”
孟正默了一会,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明天就回来,你好好说说你要怎么做吧。”
说完,齐辛炎就挂了电话。
孟正闭了闭眼,脸色灰白,当下什么都吃不下了,吃下去的都想吐出来。
江韧没有追问,光看脸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等他情绪平复了自己会说。再者,这包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刚才孟正打电话,没有避讳他,齐辛炎在那头说的话,他就是没坐在旁边,也听的清清楚楚。
过了会,孟正才说:“炎哥明天回来,咱们一会去接机吧。”
江韧说:“林凡有消息了?”
孟正:“据说现在在北城。”他默了几秒,突然想到江韧之前的猜测,“难不成,真是盛骁做的?你之前不是说要查,有没有查到什么?”
“我要是查到了什么,我早就跟你说了,不用你主动来问我。”
“火烧到北城来了,你自己小心着点吧。这次炎哥是发了疯了,我的老同事又被戳瞎了一只眼,接下去大概是要轮到我了,还不知道什么样的惩罚等着我。咱们以后,自求多福。这凡哥不回来,都没人制得住他了。”
江韧不慌不忙,递酒给他,说;“我觉得炎哥不至于。”
孟正这会没有心思喝酒,也不敢喝酒,坐都坐不住,“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他起身就走,如临大敌一般。
江韧也没劝他,只叫人送他回去,刚才喝了两杯白的,这会肯定是不能自己开车,这心慌的样子,自己开车指不定要出事故。
江韧自己一个人慢条斯理的吃,吃完以后结账,找了个清吧坐坐,放松放松。等明天齐辛炎回来,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