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上车,就料到了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她反倒淡定,这足以说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把人放了。”
人就近在咫尺,就在他的掌心之中。
为了父母,为了盛骁,她一定会妥协。
江韧笑了下,“你第一时间就想到我了?”
“你现在不是承认了么?”
“你现在站在我面前,准备用什么条件让我放了他们?”他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与之对视。
袁鹿说:“我知道你想要融盛,但我告诉你,你想从我手里拿到是不可能的。我跟盛骁虽签了协议,协议也生效,但现在我若是出轨,那么这份协议就直接作废,协议里的所有利益,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如果盛骁死了呢?他的遗嘱是由你继承全部财产,我觉得这个应该不会作废。”江韧松开了手,随意从架子上拿了一瓶酒,走到桌子前坐下,“过来的时候拿两只酒杯。”
她站着没动,既然他能够做到这一步,必然是想好了万全对策。
她没拿酒杯,直接过去,“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人在他手里,她现在除了妥协,拖延时间,几乎没有其他办法。
江韧开了酒瓶,先把红酒倒进了醒酒器,瞧着暗红色的液体在醒酒器中晃动,他眸中闪过一丝光辉,而后抬起眼帘,看着她略带憎恶的眼,笑说:“你说呢?”
她不语,他的眼神很明显,没有半点隐藏。
江韧站起来,那种压迫感立刻侵袭而来,袁鹿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双手插在口袋,笑道:“你从来就知道我要什么,你现在敢站在这里,也是因为知道我心中所想。不要装傻,袁鹿。”
他转身去柜子里拿酒杯,“我还以为你已经考虑清楚。”
此时此刻,袁鹿谁的命都赌不起。
“我跟你在一起,你就会放了他们?”
江韧拿着两个杯子,回到她跟前,“当然不,能不能放过,要看你跟我在一起时候的表现。”他将一只空酒杯递过去,用眼神示意她拿着。
他自顾自的倒上酒,顺便将袁鹿的杯子拿过来,倒上一点,又给塞了回去。
“我觉得求人该有求人的态度,你板着一张脸站在这里给谁看?可别仗着我对你的感情,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到了今天,你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就算你不同意,你也只能是我的人。”
江韧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说完便一把将她拉过来,强行让她坐在了旁边。
袁鹿没喝酒,只是看着江韧闷头喝了两杯,可以看出来他心情并不是很好。她咽下眼泪,把酒杯放到桌上,说:“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也不会去挑战你的底线,因为我根本赌不起。我答应,我就跟你在一起。”
江韧:“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动他们。”
他伸手将她的手紧紧攥进手心,用力握住,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更过分的举动。
这天下午,两人就在酒窖里足足待了一个下午。
傍晚,江韧让人先把她送回去。
等人走后,他才回到一楼,正好齐辛炎过来,见他面上含着笑意,“听说昨天她主动找过你?今个一个下午都没回公司,就在这里喝酒,玩了很久呢?”
江韧让佣人做了解酒汤,这会正好可以喝,他擦了擦嘴,两颊微红,笑说:“还行。不过,盛骁找到了么?”
齐辛炎:“我来就是给你带好消息,人抢过来了,你想如何处置他?”
“先看看吧。”
“我看,直接弄死会比较好,拖一天都是祸害。”
“不行,我还要拿他控制住袁鹿,他要是那么早就死了,万一她想不开,岂不是人财两空。袁鹿那性格,说不定能做出这种事儿,所以我觉得我们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齐辛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那就先依你说的。”
江韧下午喝了不少酒,这会喝完解酒汤,便想着回房休息。
齐辛炎也没有阻拦他,坐了一会后,就先一步离开。
……
三天后,尼国那边传来了消息,是盛骁被人绑架的新闻。纸包不住火,这事儿迟早会被爆出来。
索性前一天,袁鹿已经跟盛韬光交代了。
他这会正在跟袁美华闹离婚的事儿,两人都已经各自请了律师,准备对簿公堂,一个是抢儿子的抚养权,一个自然是钱的问题。
这事儿一出,盛韬光哪里还有心思弄离婚的事儿,当即就搁置,袁美华也没再跟他闹,现在是大事要紧。
第二天,袁鹿就跟着盛韬光去了一趟尼国。
到了以后,那边有专门的人接他们。
先到酒店安顿,然后去了当地巡捕局询问情况,这边的警方办事能力很低,许多事情都没有查清楚,一点线索和消息都没有。他们也还没有接到绑匪电话。
随后,他们又去医院,问了问随行保镖。
顾森伤势很重,几乎丢了半条命,但人已经清醒过来,也做过笔录。
问了一圈后,盛韬光极其的悲观,跟顾森说了几句后,就去外面抽烟。
袁鹿坐在床边,问:“你晕倒之前,有看到盛骁的情况么?他有没有受伤?”
顾森想了下,摇摇头,说:“好像没有受伤,就是晕过去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盛总。”
袁鹿:“也不能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