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韧笑了笑,“从订婚那个晚上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给你的惊喜,跟袁鹿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不可能,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故意这样说来刺激我?”她往后退了一步,“是的,是不是周迎跟你说了什么?一定是他跟你说了什么!是误会,都是误会!他那都是胡说的!我从来也没有这样做过,我怎么会对你这么做,我那么爱你!”
她一把抱住他,紧紧的抱住,“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我连股份都给你了,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还没有数么?就算我以前做了错事儿,那也是因为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太爱你了,才会做出一些,一些奇怪的事儿。那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找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找我呢?都那么困难了,为什么不能找我?你找了我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不是么?”
面对她的梨花带雨,江韧面上没有丝毫情绪,眸色冰冷,“所以,还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她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知道了,真是难为你,为了爱我做了那么多事儿,辛苦你了。你以后可以歇一歇了。”他把人从身上拉开,从兜里拿了盒烟,点上,“股份转让之前我们做过协议,任何一方婚内出轨,离婚以后股权财产就归另一方所有。你跟马聪之间,你是自愿的吧,你两在酒吧认识,撩了三天后,你就跟他上床了,并一直保持了床伴关系。你几乎每天都要跟他开一次房,断掉的次数很少,我这边都有记录。”
“我手里有非常充足的证据,另外,我也会大义灭亲,作为人证,证明你绑架袁鹿的事儿。不过就算没有我这个人证,你也脱不了干系了。如今警方手里,人证物证都齐全。你自己是律师,你自己算算你要坐几年牢。”
景菲浑身发颤,脑子逐渐清明过来,能彻底想透,她只觉彻骨的冷,从心底冒上来。
江韧吐着烟,余光瞥了她一眼,瞧着她惨白的脸色,觉得可笑。
“你,你的意思是说,那天你来救我,是你在演戏?你们都是串通好的?”
江韧只是浅浅的笑,不做声,算是默认。
“马聪也是你安排的人?包括马聪找的那些绑匪,其实都是你的人?”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立刻拿了自己的手机,找出了之前那段视频。
江韧说:“不用看了,里面的不是袁鹿,是别人的拍的不可描述的片子,正好剧情撞上,叫人处理了一下,就拿来用了。”他抽完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其实要不是你做那么多事儿,我压根就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我不找你,一方面我不想高攀,另一方面我也不想连累你,我还以为你长成这样,会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可是你还挺狠,对我做了那么多事儿,把我家搞破产,我爸跳楼,偏巧他把钱都给了小三,我继承了债务,一直潦倒不堪。这么些年,你把我当狗这么耍,应该很开心吧。”
景菲闭了眼,“可是我拿了我哥的股份和我的股份给了你,我给你的少么?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今天这一切?”
“你觉得我有多稀罕这些东西?你问过我么?你把我耍成那样,再施舍我这些,我就应该开开心心受着。你以为你是谁?!你迫害我就算了,你还迫害我身边的人,你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袁鹿身上,还找人毁她容,泼她硫酸,还让景崇去睡了颜嫚,你这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这些个下三路的手段,你倒是用的很溜。”
景菲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五雷轰顶,她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翻腾抽搐,很想吐。
片刻,她倏地笑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一张脸涨得通红,倏地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景氏发生的一系列问题,仿佛灵光乍现,“你是不是跟盛骁联合了?”
江韧没应声,“你该去巡捕局了。”
她看向他,他的眼神冷如冰,没有丝毫的怜爱,只有无尽的厌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其实喜欢看他这样冷冷的样子,特别的酷,特别的帅。
“你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我说的是过去,我们大学的时候。”
“没有。”
景菲嗤笑出声,“你喜欢的是袁鹿。”
“这与你无关。”
“怎么?你害怕我去伤害她?我现在还有什么本事伤害她?”
“你该去巡捕局了。”
景菲此时,心如死灰,她慢慢站起来,突然朝着墙壁撞过去。幸好,江韧反应快,一把将她揪住,没有让她得逞。
她双目通红,垂死挣扎,“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死了你才痛快不是么!”
“死太简单,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所以我怎么能便宜了你,让你就这么死了。”
他拽着她到门口,带着她去了巡捕局。
出了房门,他似是会变脸,态度瞬间转变,收起了在屋内时候的阴冷,乖戾。态度良好的带着她去了巡捕局,告诫她要配合警方,另外找了律师过来。
景菲恍恍惚惚,只知道流泪和笑,像个神经错乱的人。
景家的盛大婚礼,成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网络上又掀起了舆论,吃瓜停不下来,袁鹿被彻底的平反。
此时,袁鹿在樾城父母家里。
裴丽说那些人没怎么为难他们,就是带着他们去了临市的度假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