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铭手里的舞者,都是很专注于跳舞的人,脑子里没什么杂念,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把舞练好,与他们相处起来就很轻松,没那么多绕绕弯弯,都是真心实意的。
所以他们指导帮助袁鹿,也都是真心实意的。
大抵也是她百分之两百的努力,让他们动容。
这边的礼堂是开放的,大门开着,景菲进去,没有人看到她,舞台上正在排练,音乐声响彻整个礼堂。阮子铭站在台前看着,景菲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眯着眼,找寻着袁鹿的身影。
他们都穿着平时排练的衣服,都是一样的衣服,头发都扎起来,绑成一个丸子。不过袁鹿的长相出众,所以要找她并不是一件难事儿。
没一会,袁鹿就出来了,这是一支群舞,带剧情的那种,袁鹿的角色应该比较边角,所以出场的次数不多,高难度的动作几乎没有。不过因为脸好看,就是这么个边缘角色,还是很吸睛,动作虽简单,可配上那样的脸,反倒显得更加出彩。
景菲瞧着她一颦一笑,如此美好的样子,再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心里燃起了巨大的怒火和嫉妒。
一场结束,稍作休息后,又是另一场。
台上的舞者都停下来,听阮子铭给意见,有人看到了景菲,便跟阮子铭提了一下,袁鹿也顺势看了一眼,距离有点远,她没看清楚。
阮子铭让自己助手去把人弄出去,并把大门关上。
随后,便着重的表扬了一下袁鹿,说她进步很快,动作都很美,夸完以后再挑刺。阮子铭对她还是嘴下留情,对其他人则十分严苛。
阮子铭的助理没把景菲赶走,“她说是袁鹿的朋友。”
袁鹿闻声,停下脚步,从舞台上下来,“我去看看。”
阮子铭点头,没有干预。
袁鹿走近一点,才看清楚,竟然是景菲。
她停了下来,眉头微的皱了皱,景菲起身,朝着她微笑,袁鹿却没那心思应付她,“我想不出来,你现在还能为了什么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还能跟别人说,我跟你是朋友。我们算哪门子朋友?”
“我就是闲着没事儿。”
这种闲着没事儿,就是来找茬的。
袁鹿懒得应付,转身就要走。
景菲说:“我真羡慕你。”
袁鹿眼皮跳了跳,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大抵是没有好事儿,“我身上没有你可以羡慕的地方,说真的,你真的不用一直盯着我,我现在已经跟你和江韧没有丝毫瓜葛,我跟你,只要你不主动出现在我跟前,我们几乎不会有任何交集,即便有也不会存在冲突。说句实话,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会避开江韧。”
她转过身,看向景菲,“这么些年,你一直污蔑我,污蔑我为了报复你们,攀附权贵,在你们背后搞事儿,伤害你也伤害江韧。可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从未做过任何事儿。我甚至没有攀附过任何权贵,我要真的那么做了,你和江韧还能走到今天么?不过无所谓,你在背后怎么说我,我都不在意了,而且我认为你现在也不需要再用这种手段,毕竟你已经跟江韧结婚,你们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她无奈的笑,“甚至于你现在还说你羡慕我。你一面要在我跟前炫耀你跟江韧的幸福,一面又说这种话。景菲,你不觉得矛盾么?你想过你在我跟前说这种话的时候,像什么样子么?”
景菲抿着唇,面上的微笑有些维持不住,眼底滋生的恨意快要侵蚀她的理智。
袁鹿没再往下说,她感觉到景菲情绪不稳,便想就此结束对话,“算了,你快回去吧。别把我当成是假想敌,你根本就不值得我费心思。我是真心的祝福你跟江韧能够白头到老。
景菲冷笑一声,“不要装无辜,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为什么一定要揪着你不放,你心里也明白。袁鹿,你记着,我们之间已经不是江韧的问题。只要我在你就别想好过。”
她说着,倏地伸手一把揪住了袁鹿的头发。疯了一样,把她整个人往下扯。
袁鹿没想到她会动手,没有防备,便落了下风。
幸好阮子铭一直有注意她们,看到景菲动手,便迅速的跑过去,把景菲制住。
“我不管你是谁,在我这里撒野,我就对你不客气!”阮子铭一把人拉开,眼底含着薄怒。
这女人瞧着斯斯文文,没想到是个泼妇。
景菲没有反抗,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阮子铭一眼,冷笑道:“又是个护花使者,你这勾搭男人的本事可真好,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身边永远不缺男人。幸好啊,你勾搭男人行,在女人跟前就踢到铁板。女人看女人最准,所以盛骁的妈妈不接受你,像你这种骚狐狸,当轻情妇可以,当老婆可是风险太大了。”
袁鹿抓着扶手起身,头发整个乱掉,景菲力气很大,她这会只觉头皮一阵阵的疼,额头撞到椅子扶手,磕破了皮,脖子上也有点破皮。
她转头就给了景菲一个耳光,气的要死,“你以为你是谁?我怎么样,我身边有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世界巡捕,还是道德卫士?闲着没事儿干就到我跟前来大放厥词!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制高点上来羞辱我?你当初找流氓想要毁掉我,这事儿我都没找你算账,你现在蹬鼻子上脸的到我跟前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