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其实有点重,眼眶泛红,人也憔悴,脸色发白没有血色,状态并不好。
她紧咬着唇,等着他往下说。
盛骁心里烧着的火,在她如此注视下,一点点变小,可他并不愿就这样妥协,他别开头,嗤笑一声后,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就走。
袁鹿听到关门声,心口焉的一沉,一阵阵的泛酸。
她吸了吸鼻子,坐了下来,微微仰头,眼珠子转了一圈,还是没能控住眼泪。
她努力平复心情,拿出手机,给盛骁发了个信息,【等你生完气再聊。】
她有点累,也有点生气,不过难受更多。她望着外面,慢慢调整心态。
片刻后,她拿了袋子把衣服装进去,然后拿了床头的充电器,这是问前台借的。
她刚一开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手里的东西都被撞掉了。
袁鹿没动,也没有说话,喉咙似是被棉花堵住,发不出声。他身上有浓重的烟味,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刚才哭过了,她这会不想再哭,吞下嘴里的苦涩,压下满腹的委屈,说:“你抽了多少烟?好臭。”
她的声线微颤,语气平平,就想平日里说话那样。
他没有松开,抱着她说:“没多少,事情太多,提神而已。”
“不是走了么?”
“怕你哭死。”
“那幸好你没走,不然这座山,都要被我哭塌掉了。”
盛骁微微松了口气,侧头在她额上亲了亲,缓和了语气,问:“我妈都跟你说了什么?”
“无所谓说什么,我告诉你了,也不能怎么样。你要真想知道,就去问她,免得出自我嘴,她到时候觉得我添油加醋,影响了你们母子的关系。”
“以后他们的事儿,你可以都不要管么?”
袁鹿笑了笑,“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以后只管我自己的事儿,其他人我没有能力去管,也管不了。但如果谁要拿我做文章,或者有人要拿我的亲人来要挟我,并对她们做出过分的事儿,那我也不会管那人是谁,不管我有没有能力对抗,我都会拼尽全力去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我不会要你站队,所以也希望你不要逼我选择。我以后不会因为这些事儿跟你吵架,以后我们之间也不要再提这个事儿,就各做各的吧。”她能够想到的方法也就是这样。
这事儿,不管是她,还是盛骁都是没法解决的。
总不能因为爱情,跟亲人决裂,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爱情,也走不到最后,真的决裂了,心里一定会有隔阂,天长日久,总有一天是要出问题的。
两人一道走出旅店的时候,正好碰上回来的江韧,他一只手扶着肩膀,脸色苍白,抬眼看到他们,停了一瞬,露了个浅浅的微笑,轻点了下头,算作是打招呼。
盛骁:“不通知人上来接你?”
他摇头,“不碍事,等我谈妥我妈超度的事儿就走。”
“好,那我们先走了。”
江韧低头,往一侧退了一步,“再见。”
盛骁一只手拉着袁鹿,另一只手替她拿着东西,三人擦身而过。
江韧走到旅店门口,停下来,回过头看向并肩而行的他们,肩头的伤口发疼,他浑身发寒,咳了两声,便收回视线进去了。
他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一只手压在眼睛上。
想着袁鹿跪在蒲团上拜菩萨的样子,她并不是很认真,心事重重的。倒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间,他还有些意识,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大概是寺庙里待久了,身上都是檀香的味道。
听到她惊慌的叫他的名字。
可惜太短暂,他没撑住,就掉进漩涡里。
不过有这短短的一瞬,对现在的他来说,也足够了。唇角微微扬起,连身上的不适,都显得微不足道。
……
下山后,袁鹿直接回了舞蹈学院,在大门口有个人候着。
是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女人,见着他们的车子,便主动走过来。
“盛总。”
盛骁对袁鹿说:“这是孙珑,以后就跟着你帮你做事,也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孙珑朝着袁鹿微微一笑。
她看起来年纪比袁鹿大一些,比较持重。
盛骁给她找的人自然是不会错,“能文能武?”
“差不多吧。”
“好。”
孙珑是带着行李的,盛骁还有别的事儿要做,袁鹿带着孙珑先去宿舍,问了宿管阿姨要了一套被铺,孙珑做事很利索,本来想住她隔壁,袁鹿想着一个人住有点怕,就让她住一块,中间隔一床。
她在做事的时候,袁鹿简单的问了她几个问题。
她原本就在盛骁手底下做事儿的,算是拔尖那一类。
未婚,如今是三十一岁,没有男朋友。
她爸爸是武术指导,所以她从小跟着她爸学武术,功夫还不错。
会耍刀枪剑棍。
袁鹿:“那你是不是还兼职保镖啊?”
“那到没有,我们分工都挺明确的。”孙珑铺好以后,说:“练武术可以强身健体,你要是想学习,我可以教你。平日里真遇上个流氓,也可以防身。像你这样的长相,最容易遇到流氓。”
“好啊。”
“以后你工作上的事儿,可以交给我。”她说着,从包里拿了简历出来,递给袁鹿,“照道理我是盛总这边的人,但我以后要给你做事,为了让你安心,我昨晚做了简历,让你多了解一点。”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