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美华在哪个群里看到了这些照片,她简直无地自容,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群里,但照样肆无忌惮的评论,没有脏话,却比脏话更叫人受不了。
她没有出声,一句话都没有。
她没忍住,直接打电话给了盛韬光,第一次朝着他发了一顿脾气。
两人大吵一架,袁美华骂了梁云月,结果挨了盛韬光一巴掌,“要不是你让盛骁照顾袁鹿,能有今天?你应该反省一下你自己,是不是野心太大,想要太多了。”
盛韬光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袁美华心如刀绞,越想越气,气盛韬光气自己也气邹颜。
此时此刻,她右手发麻,这一巴掌打的很重,邹颜脸颊瞬间就红了,她掌心刺痛,心里也痛。
邹颜深吸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脸颊,说:“你放心,我就是钓也给你钓个人回来。我这么骚气,用点手段,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孩子,我就不信嫁不进去。你放心,我会保全你的这段婚姻,让你余生都能幸福。”
她说完,眼眶泛红。
其实最受打击的是她,她的私隐就这样被暴露在人前,她还能够这么镇定的站在这里,安慰袁美华,已经是不容易了。
她咽下嘴里的苦涩,拿了纸巾,递过去,说:“你别哭了,是我错了,我没活成你希望的样子,对不起。”
袁美华一下没忍住,终是哭了起来。
她双腿发软,差一点摔倒,邹颜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来,“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呢。我都没哭,你以前还没哭够啊?”
袁美华看向她,瞧着她肿起来的脸颊,满心懊悔,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她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愤懑,一个女孩子,被曝光那样的照片,日后要怎么活。
邹颜抓住她的手,说:“我没事儿,我心大着呢,不就是照片么。她越是这样做,我就越是要嫁给这个姓林的,到时候就要她好看。哼,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要让鹿鹿跟盛骁在一起,气死她。”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妈,你别再感情用事了。你被男人伤过一次,怎么还能指望男人。以后朝钱看,有钱才是硬道理,感情有什么用呢。哭没用,生气也没用,你得狠。你现在才是盛太太,你还有个儿子,如今鹿鹿把持着盛骁,咱们是有利的。你这会要是感情用事跟盛韬光吵架闹崩,那才是笨蛋。”
袁美华闭了闭眼,想到盛韬光刚才打她的样子,苦笑了一声。她这一生都想要找个好男人依靠,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努力争取回来,还是失败。
“你说的对。”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擦掉了眼泪,“我不会再哭了,我不能软弱,我软弱了,受欺负的就是你。我还打你,其实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到这样大的伤害。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没有好好的教好你。颜颜,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邹颜红了眼,挺着背脊,强做镇定,“什么对不起,我们是母女,是一条心的。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你教导的很好,只是我叛逆,不爱听话,总是任意妄为。今天这事儿,是我活该。是我对不起你,让你蒙羞了。往后你在太太圈,都该抬不起头了。”
“不会,你说了,我是盛太太,我还是盛太太,当着面他们就得给我面子。”她擦了擦眼泪,起身,“我下楼去煮两个鸡蛋,一你个我一个。”
……
盛骁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柴明月是梁云月的老闺蜜,两人交情颇深,他到海市的时候,柴明月主动约他一块吃过饭。
他没回,把手机放下,揉了揉发涨的额头。
本来谈的差不多,都快要签约了,景祥天横插进来,要分一杯羹,分就算了,还想占大头。
大贺先生跟他有交情,大抵是以前有人情债,俨然已经有了倾向。景祥天做生意想来霸道,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由着现在盛骁与盛韬光关系恶劣的消息传出来,所以他就显得底部厚。大贺先生几乎是没有怎么深思熟虑。
他眼下终究是底子太薄,就显得好欺负些。
这两年,景家和盛家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实则暗自较劲,谁都想当这个老大。眼下盛家内部乱糟糟,景祥天自然是抓准时机,要搞一波动作。
到时候压了盛家,那往后盛家大抵是要看他脸色做生意,什么都要插一脚,霸道又恶劣。
盛骁微微扬了下嘴角,确实是个好时机,不早不晚,刚刚好。
……
周五,袁鹿下班就去高铁站,坐高铁回家。
盛骁下周一签约,签完约还有些事情要弄,得飞去越国一趟,去之前会回来一趟。两人各自忙,电话都很少有机会打一个,不是她没时间,就是他没时间。
每次电话都简短的只有一句问候。
袁鹿在微信上告诉他周末回家,她打算跟父母交代一下,免得到时候被外人告知,他们没法应对。
七点半到越城火车站,袁征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爸。”她高高兴兴的跑过去。
袁征上下打量,觉得袁鹿有些不一样了,“上车吧,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可以做菜,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行。”她上了副驾驶,给裴丽打了电话。
路上,袁征时不时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