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点了下头,没有多言。
盛骁知道她那点心思,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没跟她计较。
邹颜没有走的打算,坐在那里,喂袁鹿喝粥,自己也吃了一点,她来的匆忙,路上没吃早餐,就蹭了一点。
九点的时候,护士进来给袁鹿打吊瓶。
扎针的时候,盛骁在旁嘱咐了一句,“扎仔细点,她那只手都起了淤青。”
袁鹿的心荡了荡,垂着眼帘,故作镇定。
护士小姐姐笑了下,说:“这个,多多少少会有一点。拔针的时候,记得多按一会。”
袁鹿想说自己没那么娇气,不过眼下氛围,她还是不说的好。
盛骁接了几个电话之后,没多久就先走了,让秦叔留在这边照顾着,有什么情况给她打电话。
人走了以后,两个人都略微松口气。
袁鹿没精神,邹颜也没有多话,只低头玩手机,三无不时的给她递水,让她多喝点热水。
袁鹿挂完以后,烧就退了,精神恢复不少。
要走的时候,程江笠跑过来,买了一袋水果和午餐。
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邹颜说:“既然都送到这里了,那咱们吃了再走?”
袁鹿:“医院又不是好地方,就回去吃吧。”
“也是。”
随后,程江笠就跟着她们回了家。
路上,袁鹿跟邹颜坐一车,邹颜开车,秦叔被她打发回了盛骁那边。
“是不是你说的?”
邹颜目视前方,笑说:“我发了个朋友圈,他就来问,等我说完了,我才想起来。”
“你两什么时候还加了微信。”
“就吃饭那天。你生气了?”
“生气倒是不至于,就是明明知道他另有所图,你这样做,不等于是给他机会么。我不想让他误以为自己有机会。”
“凡事都不要太绝对,反正你现在是单身。”
“我跟你一样,现在对感情的事儿没什么兴趣,就想着赚钱。”
这也算是表明了立场。
邹颜:“虽然你不感兴趣,但我瞧着他是挺执着的,除非你身边有男朋友,否则的话,我觉得他不会放弃。”
袁鹿:“不,就算我身边有男朋友,他也没放弃过。之前跟余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少搅和。”
邹颜淡淡笑了笑,默了一会,说:“不一定只是程江笠。”
袁鹿愣了几秒后,便了然。
她没应声,只是闭着眼,一只手轻轻揉了揉额头,佯装不舒服的样子。
邹颜也没再说。
回到家里,程江笠买的午餐,以清淡为主,还有一盅营养汤,是专门给袁鹿补身体。
饭后,邹颜就打发了人走,袁鹿换下的衣服,她拿起洗。
袁鹿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她蹲在洗衣机前面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弯下身,往里看了看,问:“看什么呢?”
邹颜回神,“没。”她余光看着她,想了又想,说:“没,就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抱怨了几句。盛韬光两天没回去。她想让我回去,有我在她心里安稳一些。”
袁鹿没做声。
“其实我挺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儿,我也掺和不了,我就想说过不下去就别过了,何必要为难自己。要么就自私一点,要么就洒脱一点,结果她偏生是要为难自己。我说,你要是这么无私,不如就离婚吧。反正生了个儿子,这会离婚,盛韬光不至于亏待她,肯定能给她不少好处,往后衣食无忧。再者,这儿子是他盛韬光的儿子,他不至于不管不问。这样,总能够成全她想成全的人了吧。”
邹颜一边说,一边扶着膝盖站起来,“反正也不是没离过,盛韬光总比我亲爸好一些,离婚的时候不至于斤斤计较,让她净身出户。我觉得这样也好,免得她日后一直患得患失。不如拿了钱,出去环游世界,逍遥快活。人都过了中年了,还有什么不能想清楚的。”
袁鹿回头,啧了声,说:“这话你可别跟二姑说,说了她得伤心。她才刚生下孩子,你叫她离婚,你这不是要她的命。她为了这一段,付出了不少,就这么让她结束,换谁都不愿意。能这么轻易离婚,当初也就不会再结婚了。”
邹颜依然没好气,“可我烦她那样,瞧着心里不舒服。”
“我明白你的意思。”
袁鹿看着她,眼中含着浅笑,与她对视数秒后,兀自离开洗衣房,回房休息。
晚上,盛骁登门。
袁鹿在房内休息,让邹颜应付了。
她睁着眼躺在床上,手机震动,是盛骁发来的信息,【睡了?】
她没回,只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她听不到他们说话,只是没多久,就听到了关门声。
……
江韧的订婚宴本是准备安排在北城,但由着他现在工作重心在海市,所以准备两边都办一次。
原是这么敲定,之后景家这边表示直接就在海市办一场即可。
时间敲定在三月底。
这一阵子,景菲每天都在准备她的订婚宴,她准备了三套衣服,一套是迎客的时候穿,一套是上台的时候穿,另一套就吃饭的时候穿,讲究程度不亚于结婚。
江韧手里两个工程动工,事情繁忙,一时顾不上这些,就让颜嫚帮着一块准备订婚宴的事儿。
近日,公司扩建,业务范围扩展,公司不断招人,其实也挺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