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她才猛然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盛骁如了她的意,退后两步。
他轻喘着气,眼里是对她的势在必得,“你不适应可以慢慢来,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也可以陪你偷偷摸摸。但我不准你用这种方式来推拒我。”
袁鹿压根听不进去他的话,她这会耳边只有那种电视放完以后长长的哔声。
她紧抿着唇,愣怔片刻后,迅速的从柜子上跳下来,然后夺门而出,电梯都等不了,直接朝着楼梯间跑。
呯嘭乱撞,几秒后才恢复安静。
盛骁摸了摸嘴唇,还是挺爽的。
袁鹿回到自己家,重重的把门关上,而后背脊紧紧贴住大门。
唇齿间还留着酒的味道,那么浓烈,鼻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要疯了!
她站了许久,都没能让自己平复下来,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又喝了两大杯冰水。
最后开了窗户,让冷风吹了一阵,才彻底的安稳下来。
可唇上的滋味,怎么都抹不去。
一整夜,她又坐又站,焦虑的不行。
天亮了,时间逼近上班,她都不敢出门。到了中午,她才出去。
到了公司以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怎么都坐不住,坐不稳。
程江笠进来慰问,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人应答,就直接推门进去。袁鹿这会,盯着桌上的仙人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颊有点红。
怎么有种思春的感觉。
程江笠敲了敲桌子,她才猛然回神,抬眼的瞬间,水波流转,像是惊了一池春水,泛起阵阵涟漪。
她咳了声,板着脸,严肃的问:“什么事?”
“昨天那个单子,我跟客户沟通了一下,价格还是按照原来的。”
“哦。”她一下子没想起来昨天什么事儿,只想到了盛骁对于她要跟程江笠一块去慈善宴的一顿苛责,便不由脱口而出,“慈善宴,我自己去吧。”
“什么?”
程江笠一下没听明白。
袁鹿说:“我想了想还是我自己去,你是代表你妈妈,我代表公司。”
“我也可以代表我们公司啊,到时候可能要走个红毯,你自己可以?”
“嗯,我可以选择不走。我这样的没什么名头的人,可以不走。我问过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袁鹿没看他,转动椅子,拿了份文件翻开来看。
程江笠觉得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沉着脸,把她手里的文件抢过来,袁鹿锁眉,正要责怪,他沉沉的说:“拿反了。”
她愣了愣,强作镇定,看了他一眼,说:“知道。”
又把文件夺了回来,摆正了继续看,“没事出去吧。”
没关系,反正到时候坐在一桌。
程江笠压下不快,委委屈屈的说:“那好吧,那就会场见了。”
“嗯。”
之后几天,袁鹿一直刻意避开盛骁,晚出晚归。
慈善宴那天,袁鹿上午在公司吩咐完工作的事儿,早早就去了美容院,做脸做头发。出席这种场合,还是要稍微隆重一点。
这家美容院是卓彦馨推荐的,据说名媛小姐和太太都会来这边做头做脸,果不其然,今天店里挺忙。
那几个招牌的发型设计师都有客。
卓彦馨本来帮她预约了一个发型师,但因为她地位不行,被直接挤出来,交给了发型师手下的学徒。
刚出师没多久,没什么人愿意找他,生怕坏了自己的头发。
袁鹿没那么多讲究,就答应了下来。
她先去做了脸,再过来做头发。
都是独立一间,互不打扰。
袁鹿做完脸和身体出去的时候,工作人员带她去理发间,下楼的时候,遇到了景菲。她没打算打招呼,就当做不认识,景菲只看了她一眼,而后与她擦身而过。
景菲走到半道,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惊讶于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越来越好看。
那张脸,白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她摇曳着身姿,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进了理发间。
景菲问身侧的人,“她也要去慈善宴?”
“今天几个客人多是为了去慈善宴的,这位我不认识。不过好像是卓彦馨小姐的朋友,帮忙预约了这里。”在景菲身侧的是这里的经理。
这时,对讲机里发出声音,有人提醒裴小姐来了。
经理交代了旁边的人照顾好景菲,就找了个借口立刻去门口迎人了。
景菲还想多问两句,瞧着她匆匆而去,又问另一位副经理,“哪个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