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远在重庆的刘继业就起床了。

今天,他要接受校长接见、记者采访。

最重要的是要公布相片:桥梁被炸,十辆坦克在桥上坠落,全都变成“水王八”。

这绝对是鼓舞士气的好机会,一旦相片公布,抗战士气必然上升到一个新高度。淞沪之战后,部队溃败,士气下降得厉害,如今有这场胜利,难能可贵。

最重要的是有图有真相,大家不得不信。

只是,他很担心刚子,毕竟人数太少,鬼子又有火炮,而炮弹不长眼睛,万一有三长两短,如何是好?刚子是特殊人才,一旦出事,损失巨大啊!

急促敲门声。

“进来。”

副官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电报,兴奋地大声说:“营长,大捷,大捷呀。”

刘继业一喜,忙问:“哪里的大捷?”

副官大笑:“我们营的,三连,岳参谋、何达武他们。”

刘继业一听,夺过电报看,不由欣喜欲狂:“我的天,刚子居然过河引爆炮弹车,炸毁十门重炮,杀死无数。哈哈哈,太好了,刚子真是鬼子的恶梦呀,他肯定见过阎罗王了,是地狱回来的杀神。”

副官道:“啊,见过阎罗王的杀神?”

刘继业眼睛一瞪:“这话,不能乱说。”

副官会意,说:“最高兴的人应该是校长,还有记者们。这下,刚子可出名了。”

刘继业摇摇头:“在外人面前,不能提刚子姓名。刚子的所有资料及信息,全部封锁。”

副官愕然:“为什么?”

刘继业说:“越保密越好,这对刚子有利,不会被鬼子暗算。”

副官不解:“那,刚子的功劳怎么算?”

刘继业笑道:“校长知道就行。反正,不会亏待刚子。对了,上面的情报准确吗?”

副官说:“核实了,百分之百准确。校长已经知道,非常高兴。”

刘继业道:“这样的战绩越多,校长抗战决心越大啊。”

副官疑惑不解:“营长,刚子也太神奇了吧。当兵才一个月,非战斗人员,一名勤务兵,还特别怂。突然间就变成战神,别说外人不信,就是我也不信呀。”

刘继业严肃地说:“我亲自把他从死人堆中拉出来,还有假?他经历生死,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变成战神,有什么奇怪?何况,他是我学生,我堂堂黄埔高材生,教不出一名好徒弟?”

副官道:“老戴的手下,找我问过几次话,硬是不信。”

刘继业大声道:“他就是我的徒弟,否则,我会把‘刘枪’送给他?要知道,那枪是我命根子。”

沉吟一下,他担忧地说:“我最担心的是,鬼子的情报部门已开始行动,动用他们的王牌,搜索刚子的资料,进而会派人杀害刚子。马上告诉老戴,想尽一切办法,封锁刚子资料,不能泄漏一点一滴。”

副官道:“唉,鬼子情报手段厉害,恐怕瞒不住。”

刘继业果断地说:“能瞒多久是多久,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刚子。至少,在他撤离大桥之前,身份不能暴露。否则,鬼子要是知道刚子是十七岁天才,一定会不顾一切代价暗杀他。”

副官点点头,看看手表:“营长,时间到了。”

两人穿戴整齐,佩戴好手枪,出了房门,在四名冲锋枪警卫的保护走下楼来,来到酒店大堂。

刘继业观察着大堂情况。

经历桥梁之战后,他对鬼子化装偷袭印象十分深刻,岳刚对他讲的倭寇特点深深记在心中,养成一到陌生地方就观察的习惯。重庆他第一次来,无论哪一方面都很陌生,不能大意。

他看到,大堂上有八位客人在等待,看样子是等待退房,他们看着报纸,喝着茶,十分悠闲。

大堂经理一人,两名服务员,都在忙活。

两名清洁工在拖地,两位门童站在门边,十分正常。

因为刘继业、副官带着四名警卫下楼到达大堂,所有人都看他们一眼,随即移开眼光,不再理会。

刘继业看不出破绽,正要离开,却见一位客人端起茶杯喝茶,但动作引起他的警惕,对方是用左手端茶,这令他心中一格登,暗忖:这家伙要么是左撇子,要么是为了让右手便于行动,比如抽枪、掏手雷等。

这么一想,刘继业当即起了疑心,看向那几位客人。

这几位客人见刘继业注意他们,不明所以,为了掩饰,有两位端起茶杯,仍然是左手端起茶杯。

刘继业更不迟疑,猛地抽出手枪,对着那七人:“举起手来,所有人不要动。”

若是普通警察,不会如此果决,但刘继业是什么人,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敢与鬼子拼命的英豪,行动果断无比。

副官、四名警卫一看,当即举枪对着那七人:“举起手来。”

那七人愕然,互视一眼,假装不明所以地站起来。

“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我们不是普通人,上头有人。”

“不瞒你们说,我是孙部长的堂侄。”

“误会,全是误会吧。”

刘继业喝道:“少啰嗦,把衣服脱了。要活命,全脱了。”

一名客人怒道:“王八蛋,你只不过是少校军衔,我们家族上校有三位,少将两位,军衔职位都比你高。”

刘继业果断开枪,打在对方大腿上。

“八嘎,姓刘的,你敢杀我?”这家伙疯狂大叫起来,而且在巨痛之中,下意识地用母


状态提示:第22章遇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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