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归看着王尧的两眼，见目光坚定，毫无躲闪，只得挥退了所有下人。
南宫护几人也不例外，只是赵业倒是很聪明的留了下来。
“讲。”
“自己酿。”
韩归端起酒爵，慢慢喝了一口，细细品着道：“你会酿酒？”
“我哪里会酿酒，是我那仆人偶然酿出而已。”
当韩归看向赵业时，王尧知道这事差不多成了。
见两人都转头看向自己，赵业开口道：“郡守与郎君有何吩咐，直说便是。”
该家主亲自来的。
深吸口气慢慢吐出，让头痛的脑袋稍清醒一下后王尧醉醺醺道：“猴子会酿酒，所得之利我拿三成，你张家酿造，售卖。大人只需保证在上郡提供保障就好。”
王尧觉得此时再说什么将粮食运往塞外，再将酒运回，韩归就该送客了。
“不知郡守大人要几成利？”赵业起身行礼道。
“两成。”
“不知这一斤烈酒耗费粮食几何？”
“第一次酿造走了许多错路，几百斤粮食只是酿出不足十斤。”
赵业闻听眉头皱的更紧了。“那这之后呢？”
“你财多人多的，再继续优良一下技艺不就好了。十出一、二也是可以的。我那简陋，我这仆人都已酿造如此美酒，你还怕什么？或许张家就是下一个范家也说不定。”
“此事我还要回去向家主禀报。”
王尧冷笑道：“那就快点，天下富商何其之多，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家。咸阳的富户可是数不胜数。”
听出王尧的耐心随着这些日子也要被耗尽了，想起之前同行的日子赶忙道：“郎君息怒，我今晚就连夜启程返回咸阳。不知可否见一面我家少爷？”
“不忙走，郡守大人也在咱们签个文书吧。我叫做合作意向书，你看如何？至于你家少爷，来时跟我说了，他不想见你们。”
叹了一声，赵业又道：“不知这文书是怎么个章程......”
“我写完了你带回去给你家主看！”烦躁的打断了还要继续询问的赵业，王尧就开始歪歪扭扭的写着字。心中咒骂着郡守都不问，你倒是一直追问个没完没了。
将写好的木渎自己又看了两遍发现没什么问题，递给韩归看过后又传给了赵老。
双手接过之后赵业眉头紧锁，瞬间惊讶道：“郎君要先付钱粮？”
“你以为呢！我还能跑了不成？一千石粮食你送来肤施交给我那下人就好。这些也从我那三成利扣。你不会还没看完吧？”
赵业尴尬道：“是老朽唐突了。望郎君恕罪。”
一字一句哪怕一个符号都没有漏下，虽然他第一次见这些符号，但此时也这时间瞎想。看完后赵业躬身行礼道：“郎君所要钱粮待我回去将木渎呈于家主后即可送到。”
将木渎一式三份写好，王尧跟韩归写好了各自的名字。将没有署名的一份交给赵亦。“你家主要是同意，签字就好。若不同意就直接丢掉吧。我那仆人会在肤施驻留半月余。”
赵业听完就急匆匆告辞离开。
韩归从始至终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