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在蜀中饮鸩自尽......
‘呜’,梦到自己喝了什么的王尧睁开两眼扶着脑袋,刚要看看这是哪里的时候就见眼前出现一张大脸。
“公......少爷你醒了?”
伸长脖子的王尧晃着脑袋道:“你居然又弄晕我。”
南宫豹一时支支吾吾,此时窗外却适时的飘进一阵筝声。
“风筝误,误了梨花花又开。风筝误,捂了金钗雪里埋。风筝误,悟满相思挂苍苔……”。
一曲落罢,王尧也算醒了过来,看着窗外早已晴空万里,低声呢喃道:“倒是个放风筝的好日子。”
只听相邻的窗里传来一个声音:“兄长,我弹的对吗?”
“都对,只是有几处小错误,多练练就好。”自己总算有了第二个娱乐项目。
南宫豹用手指桶着牙齿,见两人都不再开口,急忙含糊不清的问道:“少爷,出去转转?”
张宁一夜没有睡好,人生地不熟的两人只能自己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没见过世面的两人一路瞧,一路看,王尧像个傻子一样的拿手去扣那些秦砖,其实早在过函谷关时他就想试试。
望风的南宫豹东张西望,不时的用眼神问着‘你还要扣多久?’
逛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巷子,直让人觉得咸阳真大。
“你看到了吗?”王尧突然站定低声问道。
南宫豹知道王尧问的是什么,沉重的点点头。
望着已经走远的胥吏,两人的眼睛一直看着牛车上的农具。
曲辕犁。
一架架曲辕犁就那么摆在牛车上,从两人眼前划过。
几年前牛石头将曲辕犁带出了大山,而现在却出现在了关中咸阳的大街上。看上去更是已经量产,虽然粗糙,犁头更不比谷中的,可依旧是曲辕犁。
南宫豹闷声不吭的走向街边的一处坊店,跟着店主连比划带问的没多久又走了回来。
“邯郸献上来的,说是一个县令。到底是不是武安县令,那店主也说不清,但秦王重赏了那人且擢升至咸***体官职不清楚,不过我猜眼下该是在少府为官。又或者监管哪处匠坊。”
王尧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多久了。”
“一年余。先前粟、菽两物春耕起了大作用,到现在关中偏远些的乡亭也在更换先前的耕犁。”
“也就是咱们还在山里的时候,这犁就已经来了咸阳。这个县令除了粟、菽两物,最少还赶上了一次麦子?”
南宫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罢了,既然你们一直也没发现,石头他爹也未必知情,莫要多想。石头到现在不是还在谷中吗。
这犁造出来就是用的,我本来还在发愁,现在人家帮着传遍关中,将来传遍天下各处,能让更多的人吃饱,你这种一个人吃一家子粮食的夯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升他的官,我逛我的街,没想着从深山老林里把咱们找出来,挺好。”
说完抬手拍了拍南宫豹的肩膀,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