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很喜欢钱。但最喜欢琢磨他想法的南宫护有时候却分不清王尧本人到底是喜欢钱多一些,还是喜欢权势更多?
王尧一直都在用敌人的脑袋去换钱,也再一点点地让自己的权力变大。然后去养一些可以帮到他的人,所以他的钱总是不够花。
武安县有忘忧楼,邯郸有,肤施也有一栋。
若是没有南宫雨,那处山谷不要说能像现在这样生活上自给自足,恐怕就连那些少年人每月的口粮,都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谷中现在最缺的是用来打造兵器,甲胄的铁料,以及可供人练习骑术的马匹。
这两样东西,在王尧幼年时,南宫几人想要弄到并不算难,因为那时候的赵国内忧外患,赵地乱的一塌糊涂。可现在不一样了,太阳每升起一次,都代表着这个崭新的帝国又将那些细小的触手多延长一分,每一分都在加固皇帝着对帝国的掌控。
山脚下的马车等了许久。
王尧上车时,里面还有两个婢女在煮茶。
“听说你曾让张家进巴蜀采茶,我从宫中取了一些。”
王尧微微拱手谢过,拿起茶盏。
茶有些烫手,但的确是好喝的。
小小的茶盏还没有王尧的手心大,可他喝的却异常缓慢,不是在品茶,而是因为那两个婢女身上的衣物实在是太少。
一双虎目,就算已经眯起,不经意间还是看到了一缕黑糊糊的东西。
“好茶。”
王尧赞了一声,婢女随即再次倒茶,只是这次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嗯?”
“将军恕罪。”
虽是叩首请罪,那一袭纱衣,让此时居高临下的王尧,看到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楚。
秦风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盏,对这一幕视而不见。
王尧呵呵一笑。
两指勾住婢女的下巴,微微用力。
“将军。”婢女娇羞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这两个婢女自小养在宫中,学得便是如何伺候男人,目的就是将来送人。
达官显贵也罢,文臣武侯也罢。
总归都是监视。
秦风本不该同乘这辆马车,可他偏偏也上来了。
王尧将这两人带回家中,他便可以好好交差。可下山这一路上两人交谈了许久,此时的秦风又不希望王尧带这女子回家。
索性不管不问,只看。
两指翻了过来,顺着修长的脖子慢慢划了下去。
婢女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两腮瞬间泛起了红晕。
“呜......”
感受着喉咙处痒痒的挑逗,婢女整个身子软了下来。
只是这美妙的感觉仅仅是须弥间便成了噩梦。
王尧两根手指越掐越紧,他想看看这女子被自己掐死前,会不会反抗?
随着对方脸色渐渐变得通红,再到泛白,最后甚至已经能看到一丝紫色的时候,王尧叹了一声,松开了对方。
婢女摇晃着,瘫倒在车厢内。
脸紧紧地贴着车板,张大了嘴巴,贪婪的呼吸着。
确定自己真的没死之后,摇摇晃晃地重新跪好。
只是这一次,额头死死的贴在车厢的地上,再也不敢多做一丝多余的事。
“为何长叹?”
秦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问了出来。
有时候,一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有多正气凛然,私下里就有多肮脏龌龊。甚至两者并不矛盾,反而是成正比。
王尧长叹,叹的不是自己仍旧没有被信任,而是“贱”。
命贱......
秦风不会阻拦自己杀了这婢女,王尧从对方的眼神中居然看到了‘鼓励’。
杀了,又有什么用?
自己杀人还要亲自动手,若是换成皇帝想要杀自己呢?
昨日刚刚成亲的王尧,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跟师姐解释。
临近晌午,长安乡狱掾带着数十个被黥刑过的匠奴走进了王尧的宅子。
看着站满院子的人群,画儿果断地将那些一早便被猴子拉来的工匠给请了出去。只是每个人走时,袖中都多了几枚半两钱。
南宫雨的嫁妆五花八门,其中就有不少铁制的工具。甚至就连当初王尧命铁匠打制的工兵铲都带了五把。
这些匠奴接手了所有的活计,再加上各种趁手的工具,速度明显比先前快了不是一星半点。
画儿甚至不需要像先前那样说上半天,对方才能理解,现在只要拿手比划几下。小姐要的东西没过多久,便可以看出一个大致的模样。
门内忙的热火朝天,却近乎听不到说话声,只有各种敲敲打打声。
门外虽然静的出奇,可马车上的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王尧回家时,发现除了隔壁老者的宅子,另一边已经被打通,看这架势,南宫雨似乎买了不止一处。
“天越来越凉了,今年先住这?”南宫雨对着正在洗脸的王尧问道:“一共五处,等明年咱们再搬到正中间的那处,那家有井,不过是离你那水塘多了几步路。这儿做个偏院......”
洗好了脸的王尧急忙打岔:“你做主就是。”
南宫雨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顺带撇了一眼脖子上明显带着掐痕,正端着木盘站在门口处的婢女。
王尧坐到榻边,双手撑着身子,前后来回摇晃。
“家里可没多少钱财了。”
正想着如何解释的王尧,如释重负。
“什么就没钱了!宅子是赏的,买那些木料能用几个钱?你那嫁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