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是否让几位校尉分开?”
见南宫护正巧被一脚踹翻,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再次加入战团,翳胡乱摆手道:“左庶长占着便宜,急什么。他们几个下手有分寸的,看着就好。
再说了,就你们几个能拉的开?反正我不是不想上去挨两拳。”
听着这话,问话的士卒也老老实实的不再言语,缓缓的退回到阴凉地里,他也热。
三人酣战不休,左脸挨了两拳的南宫豹算着时间,楼烦应该已经出发了。感觉到南宫护的拳头越来越轻,还总将自己引向蒙冲,与对方相识多年的他知道南宫护不想在打了。
果然,就见南宫护冷哼一声,冲刚刚缓了口气还要再战的愣头青蒙冲吼道:“我不打了!我去巡营了,你们两个慢慢玩!”
南宫护一边说着,一边飞速退出站圈。
蒙冲怒骂道:“嫩娘!二哥,你又框我!”
“砰”得一声,堪堪挡住南宫豹一拳后蒙冲直接坐倒在地,索性直接躺下身子,一副任打任骂的无赖样。
“我问你,你每次都往某家下三路招呼是什么意思?某还未成亲,你想干什么?”南宫豹上前两步,一屁股坐在蒙冲的肚子上低头问道。
蒙冲没有回话竖起两根指头无力的摆动着。
南宫豹摇摇头,将剩余的三根手指全部掰直,见对方没有反对。笑嘻嘻的站起来,揉搓着左脸回身望向也已经走远的南宫护嘀咕道:“老二不讲究啊,打人不打脸啊,这帐也得算算。”
斗殴结束了,翳嘴巴里“啧,啧”两声,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搀起躺在地上的蒙冲两人迎着夕阳慢慢离开。
“五根手指是什么意思?”
蒙冲龇牙咧嘴回道:“五坛酒啊,亏死我了啊,南宫护不讲究,临阵脱逃......”
翳点点头,可心里有些不信。
“你还有五坛酒?”见蒙冲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南宫护,翳出声打断道。
默默的将被搀着的胳膊抽出,蒙冲盯着翳低声道:“没有,某家只剩不到两坛而已,你想都别想,剩余的我就没打算给,他还能打死我不成。”
见蒙冲伤的没那么严重,至少还能抽出胳膊做出防卫的姿势,翳拱了拱手两人就此分别,各忙各的。
跟在王尧身边久了,翳早就发现了一件比较奇特的事,南宫豹与南宫护二人很喜欢用数目来表达一些事情。
尤其后者,远在头曼城的牛石头也是如此,信使除了送信外还有口信。只是刚一开口自己就打断了对方,跟数目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翳现在一听到斩首几级几级,战损多少多少后脑袋都隐隐作痛。
“嗯?”
走在前面的翳突然站在了原地,跟着的士卒疑惑道:“副统领?”
“南宫统领刚刚往哪儿去了?”
“自然是回咱们都尉那了。”
翳皱着眉头点点头。
军中有酒,这不是什么稀罕事。
自从有了烈酒,爵高权重的将军没有一个自己营中没有的,那个猴子就是专门送酒的。
自己虽然不清楚蒙冲到底有多少藏酒,可南宫豹一下子要了五坛,这就有意思了。
南宫豹对酒的克制力,翳是亲眼见过的。
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不像是要打架,更像是寻了个由头要酒。
翳很期待如果蒙冲明天不将酒交给南宫豹,会发生什么。
“自己不喝,还要了那么多?
这是怕蒙冲醉啊......”